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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了二口鱼肉滋味,傅三江皱起了眉头。
这家酒楼烧鱼手艺也太差了一点,连傅三江自己水平都远胜他们一筹,看来点鱼的银子是白浪费了。
幸好其它几个菜手艺很不错,不然傅三江心情会大坏。
从京城南下,傅三江一路吃吃喝喝而来,顺道观赏各处风情。
原本日子过得潇洒自在,腰包里银两足够支持他再过上如此一二年,可怪的是,傅三江与鱼笑已一战后,层次有所突破的“和怒真煞”与千叶珊瑚珠有了不合协音符。
几次与大自然融合中,傅三江都感到了千叶珊瑚珠不再向以前一样,没了密切无间的融和引导直接,反有约束限制景象。
困惑于此,傅三江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但对他显然不会是一件什么好事。
另外,千叶珊瑚珠不断曝光,肯定会带来许多可以预料的麻烦。
那名剩下的黄衣喇嘛势必会将消息传出,稍有头脑的人一联系上丽水江上被杀的愣得一行,带来必定是无穷的麻烦。
鱼笑已更不可能会放弃追踪!他明白,傅三江也明白,不管江湖如何变化,岁月如何流逝,两人终究会相遇,且只有一个人能生存下来!
当成堆的难题摆在面前时,傅三江连心都难以做到平静。
或许应该找一个地方好好调整一下!
距离傅三江两桌距离外,有一对衣着朴素的夫妻带了三岁左右的女儿在兴奋品着菜。
妻子脸上挂着斗大幸福字样,同时唠唠叨叨埋怨,丈夫不该带她娘俩来这么贵的地方消费,一餐吃了这么多银子,就是你最近多嫌了几个钱,可那都是辛苦钱,家里房子还得修理一下,我娘家下月得去一回…
丈夫憨憨笑着,倾听着妻子的话。
三岁的小女孩则在父母之间凳子边,顽皮得钻来钻去。
三口之家,恩爱情长!
傅三江眼眶湿润了,在他眼里,丈夫化成了自己,妻子变成了丛雨。
若能一生如此,又有何求?
“扑!”
小女孩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顿时哇哇哭了起来。
妻子将其拉起,抱入怀中,轻拍其背并低声宽慰。
瞬间,傅三江眼前妻子和女孩又化做了漆文燕和樊悦。
心里一阵戚苦,傅三江唯有以酒浇愁。
天下之大,四海之广,因何没有我之乐土?
几杯酒下肚,三分醉意的傅三江逃难似离开了酒楼。在那看到的每一眼都刺痛他的心,听到的每一声都引发他的情。
时间尚早,不愿回客栈的傅三江东倒西歪在街道上闲逛着。
立秋以后,正午阳光晒在人身上,热麻麻不好受。
醒了丝酒意,傅三江瞟见一群人聚在一间大宅子门前告示边,下意识凑了过去。
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手持行者棍堵在了正中间,让个矮的傅三江根本看不见告示上任何字。
“写什么?”
“你说说啊!”
“说什么,我又不认识字!”
“那你看什么?”
“你不认识字,不也在看吗?”
…
围观者们发出一阵嘈杂声。
识文断字不仅对普通百姓是奢求,就是在走四方闯天下的江湖人中,亦有许多白丁。
八荒傅的人虽大多不像柳林范吟词做赋附庸文雅,但基本上是全扫了盲的。
固然,傅三江一手狗爬的字让才女陈燕君看了发笑,可肚里文字底子是实实在在的。
“兄弟,让让!”
傅三江使劲伸长手够着壮汉肩膀拍了二下说。
“干什么?”
壮汉转过脸来,一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相,声音粗鲁说。
“让我瞧瞧写什么!”
傅三江喷出一口酒气说。
厌恶让了半步,壮汉说:“你看得懂吗?”
“废话,不识字傻站在告示前,不有病吗?”傅三江傲气说。
壮汉脸色拉来,阴沉得厉害,看来傅三江说到了他的痛处。
“永丰洗悦山庄招聘护院武师教头护院一二级武师!”
傅三江大声念出告示字意。
“洗悦山庄?听说是个很大山庄,光田就有几千亩,地数都数不完!”
“那当然!吴老庄主听说和知府大人交情都很不一般!”
“是吗?那去洗悦山庄,不是很有前途?”
“你会武功吗?人家要得是武师教头,可不是打手家丁!”
“武功吗?我也会两下,二年前,我不把平云镖局镖师打得满地找牙!”
“呸!明明是趟子手,而且你们八个人打人家一个!”
…
“护院武师教头,有专人服侍,包食宿衣服,每月酬银十两,差使补贴另议;护院一级武师,包食宿衣服,每月酬银五两;护院二级武师,包食宿衣服,每月酬银三两。”
傅三江索性将告示上具体内容全念了出来。
平心而论,傅三江虽吃过一文钱难倒英雄好汉的苦头,但自从离开八荒到大陆来,大多数时候都手松的很。
分文没有,天生渔民做野人吃喝不愁,一旦有钱,往往腰缠千金,挥霍浪费从不改颜。
何况目前腰包里有的是银票,傅三江更不把一月才赚几两银子的职业放在眼里。
可看到围在告示边上众人一窝蜂涌进宅子报名,欲撞大运当洗悦山庄护院武师,傅三江来了点兴趣。
渔民干过!车把式干过!烤鱼小贩干过!这和武林世家子弟沾边的保镖护院,不知是个怎样干法!
刚踏进宅子门,傅三江就见过三个垂头丧气往外走的应聘者。
这么快就有结果?
带着疑问,傅三江走入宅内校场。
正当中两个二尺宽一尺高一尺厚的石锁,如把关的猛将一样,检验着所有应聘者的真伪。
二名洗悦山庄家丁模样的人向应聘者做简单介绍。
所有应聘洗悦山庄护院武师教头的,最基本要求就是拎起那两个石锁。
不会吧?第一关,这么简单?傅三江疑问。他原本以为,要练一趟掌脚,或与人比较一番。
对于傅三江眼里看起来简单的石锁,相续上去试提的几名健壮的青年大多难以提起,有个别憋得面红眼赤,才千辛万苦提起来,显然,这种也是合格的。
刚才傅三江请他借光的壮汉走了出来。
单身材,壮汉就高傅三江一个头,身体全是扎实的肌肉,走动间,让人感觉地在晃动。
活动了下四肢,深吸了一口气,壮汉轻蔑玩似的一手拎起一个石锁。
“好!”
围观众人发出一阵喝声。
壮汉得意了,大吼了一声,将两个石锁由拎改为提,双手平摊,各牢牢抓着个石锁。
众人更加兴奋了。
“咚!”
壮汉将两个石锁扔出去一丈多远,将地上砸了两个不小的洞。
傅三江眼眼瞄了起来。
外行人只看过壮汉一身蛮力,傅三江却看到壮汉最后扔石锁那一下,双手有个下压再反抽扔掷动作,这是练家子很标准投掷重物动作,以防范用力过猛伤及虎口或虎口暂时失力。
壮汉应该不像看上去那么单纯,有一定的武功底子。当然,以他的水平,在傅三江眼里,根本算不了什么。
两名家丁客气过来请壮汉登记姓名等相应事物,从他们并不惊讶神情看出,洗悦山庄很有些水平高的练家子。
壮汉脸上有一丝失望之色,看来他对自己出场没有搏到彩头,有些不满情绪。
看热闹的众人知难而退渐渐散去,连续几名上去试拎石锁的人都不困难成功了。
傅三江慢慢踱了过去。
身材矮胖的他以往会给人有几分力气的印象,因最近几个月少经风霜劳作,整个一白脸小地主形象,再加上刚才认识告示,让人难以相信他拎得动重达百斤的石锁。
已过关的几人出于排斥心理,无不对傅三江显示轻蔑小看不以为然神情。在他们看来,傅三江这种形象的人,一旦真能拎得动石锁,危胁性最大。
壮汉神情尤为突出,似傅三江得罪了他一般。
倒!洗悦山庄又没有人数限制,用得着这样吗?
傅三江心里憋了一口气,表面上仍做出有些吃力神情,将两个石锁拎了起来。
讲实话,两个石锁的份量超过了一般同等石料份量,看来是特制的。只不过,八荒柳林这种凿空中腹注入铁水的石锁比比皆是。
已过关人齐齐露出失望神情,普通财主人家对护院武师要求是孔武有力头脑简单,而洗悦山庄这种豪富大家往往希望护院武师水平较高。略通文墨在同等条件竞争上几乎是有绝对优先权。
假装歇了一口气,傅三江主动走向两名家丁。
“这位师傅请稍候,海大总管正在处理急事,不能立刻面试。”年长家丁客气说。
“请师傅先行登记一下,姓名,应试职位。”另一名家丁说。
“江强,教头!”傅三江脱口而出。
众人有一阵轻微骚动。
已过关众人中除了壮汉是一副看不起人架式,其它人都如释重担。
两名家丁亦稍稍愣了下。
“江师傅,告示上有点没注明,本庄护院武师教头要求通文墨,希望江师傅不介意我们疏忽。”年长家丁连忙补充说。
傅三江灿烂一笑说:“二位要现在就考考?”
两位家丁同时露出歉意笑容。
“是我们多虑,望江师傅不要怪罪。”年长家丁说:“我们下人认得自己名字都不错了,岂敢在江师傅面前献丑。请稍候,海大总管和英教头,一会就会对各位面试了。”
傅三江点点头。
两位家丁退到一侧低语了一阵,一位随即去了后面。
傅三江不合群一个人呆站着。
“这小子,有两把力量,会写几个字就想当教头?他以为和乡村里教书的教习一样好混?”
“瞧瞧他那体形动作,不是夸的,三拳我就能打得他找不到北!”
“妈的,万一洗悦山庄的人看走了眼,让这小子进庄,爬到我们头上,日后有得受的。”
“得好好教训一下他!”
…
一字不漏将他们压得极低的话语全收入耳中,傅三江心中感慨万千,这些人连洗悦山庄门都没进,就预谋自相残杀,有这个必要吗?
一名小丫环端着几杯茶水从后面快步走了出来。
家丁显意了一下傅三江方向。
小丫环先往傅三江这边送了过来。
此幕落在众人眼里,更加激化了矛盾,没人感激因傅三江而得到本来不够格享受的茶水,反加重了他们对即将获取这份工作的危机感。
冲突的导火索被点燃。
壮汉一马当先冲了出来,他抢着拦住小丫环,端起一杯茶,牛饮水般一气喝干,还举杯朝傅三江方向显意说:“过瘾!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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