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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乘搬运术!”
一向老持沉重的京城捕王翟文持失声叫。
在座众人十有**都不知“小乘般运术”是什么武功,可单看此种武功能神不知鬼不觉隔着五丈以上距离挪动绝对可以算得上宗师级暗器高手唐七声眼皮底下的酒杯,就知道可怕到令人恐怖的地步。要知道,任何一个暗器高手来说,他的听觉知觉方位感距离感都是经过可以称得上严酷的训练的。十丈之内,飞花落叶,悉数可闻,对于一个宗师级暗器高手来说,并非绝对不可攀登的高峰。
众人心里此刻几乎有着一个相同的念头,若是与奇梦石对阵,绝对紧闭口鼻且不碰任何外物,不使用暗器随时注意周围事物动静。
“小乘搬术术”如何诡密怪异玄奥,以众人见识之丰武学之搏,亦觉察它的几点玄机。即“小乘搬运术”并不能直接杀人或伤害人,它只能移动细小物品(此法不仅暗器高手有用,设想两个高手对战中,其中一位脚下突然多了一块西瓜皮的情况)或间接致人于死地(熊贴崖茶碗里的毒药)。
御内三山果不同凡响,将蜀中唐门打回了原形。
所有的变化,都收入了烟帘的眼中,她内心幽叹一声,还来不及有什么伤感,身形骤然加快,直追先行一步的奇梦石。
就是这么几眨眼的功夫,先烟帘上楼的奇梦石在二楼上又惹出了一番风波。
正对着正门的天怡阁二楼桌面上有一位江湖人送外号多手郎君钱又发是新近投奔东厂的好汉,他混迹江湖二十多年,眼力之尖见识之丰,反应之快,在任何地方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钱又发尽忠职守,尽心尽力居高临下观察着四处动静,浑然不知麻烦将找上他。
二楼除去三厂一卫的人外,都是京城王公贵族达官显赫,最不济的也是武林门派之主地方豪强一类。这等人物大多交往广泛八面玲珑,对奇梦石更是了解甚深。楼下短暂的风波,早已被耳灵目光的他们收之心上。见奇梦石神采飞扬走上楼来,大多数人无不起身相迎。
“奇真人,多日不见,风采依旧!”
“奇真人,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奇真人,洛水一别,悠悠三载!”
…
奇梦石满脸笑容一一还礼。当他目光扫到全神贯注不知身外事未能起身施礼的钱又发身上时,眉角间一股煞气顿现。
钱又发同伴们倒都够精明,一半起身胡乱嚷着施礼,另一半则闪到角落里去了。
没等钱又发同伴给他什么暗示,奇梦石行云流水般已飘到钱又发身边一个座位上入座。
此时,赶上来的烟帘见奇梦石并未入预定座位,而是坐在正对正门位置,头立刻大了三分。
觉得身边有异的钱又发转过脸来,发现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神色严肃的飞升真人奇梦石时,心里格噔跳了一下。
“钱又发,你们大衍门果然人丁旺盛,这几位是新进的门人吧?”奇梦石随口说。
奇梦石一句轻飘飘的话却如同一个惊雷炸在了天怡阁内。
大衍门,是一个很古老的江湖门派,行事风格极为低调神秘,极少在江湖上出现。然而,这个让大多数江湖中人陌生武林世家各大门派不明底细的大衍门,却涉及了十余起极为凶残血腥的江湖灭门惨案。故一般武林人氏对大衍门都没什么好感,暗中还有不少白道中人在千言百计搜索查控大衍门门人,以破解那些惨案之谜。
由于此原故,大衍门弟子在江湖上行走时绝对不公开身份,因为这会随时给他们带来危险。
多手郎君钱又发呆若木鸡的样子,无疑证实了奇梦石的话。
钱又发同桌的同伴们一个个如同被毒蝎咬了一口般,一边大声报着师门三代背景,一边尽力躲避四周射来极不友善的目光缩往角落中。
“真人…”关键时候,烟帘必须挺身而出,不能让这个又老又丑又惹人厌的家伙继续搅局。
“烟帘姑娘,呼本道有何事啊?”烟帘身边一个平稳从容的声音说。
“黄石真人好!”
又是一片客套话声。
望着打着围回礼的武当黄石道长,烟帘一时插不上话。天怡阁二楼都是份量极重的人物,纵使强横如殷金郭品亦不能打断众人相互问礼节。
钱又发溜走的同时,烟帘有一丝诧异,御内三山之一的黄石应该是安排了人专门接待的啊!
烟帘尚未反应过来究竟是什么关节上出了差错。
少林慧定大师龙虎山张天师柳林范白衣傅雪琴伉俪大内侍卫副统领剧虎京城六虎之一秦跃虎骁骑将军司徒平南五台行云大师等不约而同一齐上楼。
如同在原本就波澜荡漾的水再投入数块巨石,天怡阁二楼沸腾。
纵使身着量身订制的禁军衣服,脚步浮动精气不聚的朱清仍然很轻易会被行家们看出是个冒牌货。
朱清步履匆匆,显然他必须抱在午时爆仗点响之前,将他的祝福和贺礼亲自送到殷金郭品手上。
搜刮了武汉足足三尺地皮后,为了能安全返回京城,享受他劳动回报,朱清选择了和殷金合作。
这个选择最初是明智的,殷金派来的高手将朱清从无双战士的疯狂追杀中拯救了出来。
回到京城后,朱清发觉自己在皇上面前失了宠,而和殷金的合作,又让三大阉不满。为了生存和权势,朱清不得不更加向殷金靠拢,以借助他的力量庇护自己或重谋一条东山再起之路。
出于谨慎,朱清大多时间龟缩在皇宫里,甚少与外界接触,内心中他或许认为傅击浪并不会轻易收手,派上十个八个死士做刺客极有可能。
殷金对朱清保护是相当重视的,对于这个一时在皇上面前失宠的内侍,他考虑得比朱清本人更长远周到。
朱清庞大的保镖团远在三条衙外就被拦下来。负责外围安全的东厂大档头善意告诫朱清,如果日后想活得安全稳妥一点,还是低调行事较好。
朱清明白天怡阁内比他份量的人比比皆是,然而别人基本上都是轻车骑马步行,无一摆出浩大排场,道理自然不用多说。
咬咬牙,朱清连自己的亲信心腹一个都不带,只带殷金派来的丹徒双恶封氏兄弟步行前进。
丹徒双恶封氏兄弟的战力无疑是充分值得朱清信任的,他们不单在与无双战士的战斗中救了朱清,而且给予了无双战士沉重打击。单以战力比较,丹徒双恶正面对阵傅击浪,胜负至少是四六开!
朱清边走边警惕备着四周。
相比朱清的惊弓之鸟之态,丹徒双恶显得散不经心,整个天怡阁附近五步一岗七步一哨,高手来回巡逻,鸟都休想飞过一只,更别说人了。
出于对自身性命的考虑(殷金死命令,朱清若出事,你们俩也不用回来见我),丹徒双恶在朱清身后二步外保护,手按在刀柄上,随时可攻击任何进入危险距离的人。只是,封氏兄弟口里激烈讨论的却是,为什么殷金郭品二位大人不封了这几条街来办喜事,那样做,又排场好看有气势更省心省力。
丹徒双恶不明白的问题,朱清一清二楚,他是懒得给身后那两个四肢简单头脑发达的家伙解释。
就在殷金郭品定下婚事后不久,一向以好好先生处世的御史吴广元突然上奏皇上。指责京城达官贵人,每每婚丧喜庆之时,动辄封街闭道,极尽奢华排场,抚民甚重,更有侮于皇家威严。
吴广元秦章洋洋万言,核心内容很简单,帝王出巡才仪仗威武封街闭巷万民跪服,这本是皇家独有的权力。可现在泛滥到有点权势就能用的地步了。
吴广元的秦章引得皇上暴怒,在称孤道寡的人眼里,死成千上万的平民百姓远不及皇家威严受到丁点损害严重。
三大阉费尽了心力才平息了皇上的怒火。同时一道措词极为严厉的圣旨发出,禁止京城任何婚丧宴席有逾礼法。
在殷金郭品眼里,这一道圣旨效力也就个把月,时间稍一长,把圣旨不当一回事的,首先就是皇上。
风头之下,唯有暂避,三大阉倒是趁机乐得不来天怡阁祝贺殷金郭品,而且口里还是圣意难违之类令人恶心内容。
朱清非常怀疑,是不是三大阉鼓动吴广元上的那个奏章。
当天怡阁在望,朱清丹徒双恶加快了步伐。
一位身着禁军衣着腰佩绣春刀的瘦高个站岗青年,微微朝丹徒双恶点头,后退一步,同时示意天台阁前即将点燃的巨型长爆仗。
眼有点生,不过东厂人多如牛毛,谁认得全,丹徒双恶是中级头目,这种小角色认识他们的可能比他们认识他的可能大得多。
朱清丹徒双恶三人向街心走去时。
几十声尖锐的唿哨声几乎同时响起。
天怡阁门前长街东南面传来沉闷的马蹄声和骤然的爆炸声,还有人疾声呼喝“敢问江河谁称雄…”
街面上唿哨声叱喝声兵器声大作,三厂一卫的人按原定计划分头应变。
“拔…”
三马疾风电掣般朝天怡阁冲来,令人惊奇的是三匹万里挑一的神驹上只坐着两个人,且他们不住将手中鹅卵大的黑色弹丸狂扔四周。那弹丸碰着什么地方都炸,不仅响声惊人,炸响后还腾起大片大片七彩斑澜的雾气。
变化一起之时,丹徒双恶立刻护在朱清身前,掩护他退往安全之处。
身后那名东厂瘦高青年口里发出急促而又短平的唿哨,同时奋力拔绣春刀上前。
身为东厂之人,丹徒双恶很清楚唿哨所传达意思,即这里有重要人物,请周围兄弟靠拢,集体保护。
内心并不认为这些人战力能发挥什么作用,丹徒双恶却不约而同认为此青年反应灵敏前途无量,下意思护着朱清退向他所在之处。
瘦高青年绣春刀出鞘,一声沉吟,绣春刀上风雷声齐鸣!
“触我龙威者,虽远必诛!”
随着瘦高青年划出迅如闪电的一刀。
朱清头颅突然平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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