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真的吗?”徐翡若有所思说:“听说浏阳舒家舒惠小姐,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是个才女,而且似乎和郑公子关系很好。”
“不是的。”郑广明额头一下见了汗说:“小生是与舒姑娘有几面之缘,但彼此之间是君子之交,并非特别要好。”
一句话就这么紧张,傅三江不以为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多路出击,重点击破,有何不可。
郑广明相貌不俗,人品却不行,太虚伪。傅三江满意自己结论,全然忘了丽水江丛雨不肯嫁他时,他是怎样伤心欲绝。
“七妹,事关于名誉,不可乱说。”女人天性喜欢追求者多而纯情,徐蔚心里甜滋滋说:“师兄,别让五妹打岔,你还是说一下飘香楼事件怎么回事。”
一牵涉到女人和感情,什么事情都会说不清,郑广明赶紧说:“小生只是说明了三位大侠是针对淫蜂齐可非的行动,从小生了解到的情况看,欧阳仲平朱少荣魏流云薛挂甲等都接到了侠义帖。”
“就是说我们前天晚上,也有人暗中保护罗。”徐翡兴奋说:“他是谁呢,是不是魏流云。”
“不清楚,具体谁负责谁,大家都不肯说。”郑广明说:“小生倒是怀疑魏流云确实负责同兴。”
“五妹,不要插话了。”徐蔚说:“你再插话,师兄恐怕今天都讲不完一个飘香楼事件。”吐了下舌头,徐翡嬉笑。
郑广明欢迎徐翡插话,他有的是时间和精力。
“从一般角度上来说,淫蜂齐可非选择陈燕君做目标的可能性很小。”郑广明说:“理由在于,作为天心阁末代传人陈燕君并非等闲之辈。姑且不说她武功如何,就她对江湖门道的了解熟悉,就让任何淫贼不易得手。”
“对啊,师兄。”徐蔚说:“我很奇怪,齐可非为什么选择陈燕君?他难道不知道,万一失败,愤怒的陈燕君会向天下公布她观察到的一切,齐可非将是死路一条。”
“是认为灯下黑,再要不就是对自己过于自信。”郑广明说:“小生推测,齐可非对捕蜂行动多半有所感觉。为了逞能显摆,他不惜铤而走险,选择高难度高风险,但得手后却足以震动江湖,扫尽侠义道颜面的目标来干。陈燕君是最符合这个标准之一的人。”
“谁料到三位大侠早有预料,预先派高手先行潜伏。”徐翡想象说:“故齐可非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一下自投罗网,送掉了自己性命。”
“说三位大侠有所防范,小生相信,但早有预料,小生不敢附和。”郑广明说:“因为三位
大侠人选似乎有些问题。”
赞同郑广明说法,道理非常简单。若是仓云抱石奇梦石料到齐可非选择陈燕君可能性较大时,一定会亲自来对付,不会派自己来,傅三江想,仓云当时本不同意派人保护陈燕君,后来因为是派自己,才同意了。
“什么问题?”徐蔚饶有兴趣。
“这位保护者似乎与天心阁有过节。”郑广明说。
有过节,造谣吧!就算八荒傅与天心阁有关系,可我和陈燕君什么关系没有!傅三江愤怒想,这个小白脸造谣!
“为什么这么说?”徐蔚瞪大眼。
“是啊!”徐翡说:“没凭没据,不可乱说。能接三位大侠侠义帖的,可没有一个是平常人物。”
“小生当然有根据,你们听这一句就明白了。”郑广明笑说:“齐兄,即有如此手段,因何选错目标!”
“什么?这么说!”徐翡眼睛瞪得比灯笼还圆。
“真的吗?不会吧!”徐蔚不太相信自己耳朵。
“齐兄,即有如此手段,因何选错目标!”郑广明将腔调都学了个七分似说:“一字不假!”
当然不假,傅三江自己讲过的话,岂会忘了。不过,他不明白就这么一句感慨之话,会有什么问题。
“因何选错目标!哈哈哈!”徐翡笑得前仰后翻差点摔下马去。
“话说得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说!”徐蔚笑意盈然。
“现在这句话已成了洛阳城里最出名的笑话!恐怕陈燕君至出道以来从未受过如此羞辱!”
郑广明笑说:“你们知道吗?昨天陈燕君一改平日里素雅形象,打扮得非常艳丽,在洛阳城里走动,她受此话刺激之深,可见一斑。”
傅三江呆住了,因何选错目标,他当时讲话时是感于齐可非选择了自己潜伏保护的陈燕君,故发如此感慨,并非针对陈燕君。但是,话确实容易让人误解,特别是天下武林中人对天心阁又爱又恨又怕的思想下。
说那话时声音格外响亮!傅三江想起,丁家酒店老板一句“都一百年的陈芝麻烂谷子,为什么老要去翻呢!”;陈燕君一身艳丽服饰,且在山道上骤然的彩带袭击,那句“妾身愚笨,不知公子昨晚感慨因何而发!”;还有仓云道长看自己那不可思议的眼神。
深深的懊悔,傅三江知道他无意思行为给陈燕君身心造成了深深的伤害。没有女人不在乎自己容颜,没有少女不在意自己品貌,纵使是才女,也一样有着自尊和矜持。何况陈燕君这个才女,长相虽不及武林四大美女那么惊艳动人,却有着独特的气质清秀的相貌苗条的身材,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少女。那轻率愚蠢的话语一定如刀似剑在她心灵上刻上印记!
“谁叫一天到晚装高雅充纯洁!”徐翡大笑说:“一副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样子。这回,哈哈!”
“五妹,不可如此话…”徐蔚制止,将自身快乐建立在她人痛苦上显然是不道德。
“轰!”
傅三江脑袋一下炸开了,为什么总会这样,为什么我无意间总会伤害人!
脑海里混混沌沌,傅三江一时间失去了思考判断控制能力,他木然坐在马上,眼睛里全是空洞和茫然。
“傅公子。”徐萍从马车里探出头来惊讶说:“有什么事吗?”
“没有。”傅三江才发现自己失魂落魄间,人马都留在原地没有动。
“傅公子,你可能疲倦了,请至车上休息一下如何。”老于世故的徐萍建议说。
傅三江摇摇头,用力挟了一下马。**马受惊,撒开蹄子往前赶。
“小生却认为不太可能是八荒傅门人做此事。千年的武林世家从发根到发梢,每一丝里都充满骨子里的狂傲。”郑广明笑说:“真要寻天心阁的事,根本就不会用这种手段。”
“师兄,我觉得你说得话对。”徐蔚若有所思说:“据说,天心阁和八荒傅门有很深的瓜葛纠纷。”
“真的吗?”徐翡惊讶说:“是什么关系啊!”
“不太清楚。”徐蔚说:“师兄,你呢。”
看郑广明吞吞吐吐犹豫不决的样子,就知道他不会知道。
“师兄,算了,我也不想知道这些。”话虽如此,徐蔚神情可泄她的底。
“是啊,留着告诉舒惠小姐。”徐翡火上烧油。
“不是,不是。”郑广明差点坐不住马背。
“五姐,我们去前面看看。”徐翡一催马,拉徐蔚就要往前去。
一些武林旧事,有什么好隐瞒的,郑广明感情的浪潮迅速击破理智的防线。
“师妹,七小姐,一百多年的武林典故,小生也不是非常清楚,只是听人偶尔提起。”郑广明陪着笑脸说:“天心阁创始人陈宝秋原本是八荒傅门异姓弟子,在一百多年前八荒傅最后一次争霸武林中,陈宝秋是派到中原武林的卧底。八荒傅始料不及的是,陈宝秋不仅没有发挥卧底作用,反而联合当时武林奇才周统,一举粉碎了八荒傅的计划,让八荒傅死伤惨重,从此再无能力向中原扩展。”
“啊!”徐蔚徐翡同时惊叫。
“过去一百多年了,其中有很多隐情细节,如今无已无法得知。不过,前辈们大多认为陈宝秋所作所为从某种意义上讲,正是挽救了八荒傅,使之逃过了灭亡的命运。”郑广明说:“当然,八荒傅并不这么认为,他们立下誓言永不饶怒陈家人。陈宝秋曾三次去八荒傅负荆请罪,都没上八荒岛被赶了回来。陈宝秋死时,留下遗言,陈氏后辈弟子任何时刻任何情况,都不伤八荒弟子一丝一毫。”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傅三江内心狂叫,一切都有了解释!一切都有了答案!但这解释这答案除了加深他内心的负疚感外,毫无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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