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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柔和得透过松柏林间枝叶洒在傅三江身上。
“啊!”
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傅三江哆喽从寒冷潮湿地上挺起半边身子。
“谁!”
隐约的人影让傅三江吓了一大跳,他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全力戒备。
“傅兄早安,武当抱石门下六徒魏流云见过八荒傅门傅兄。”
一个英俊少年彬彬有礼问候,他坚毅刚强有如青松般。
傅三江扫了周围一眼,看到他周围至少有三十名以上武当弟子守着他。所有武当弟子都与他保持着五丈以上距离,个个神情肃然面无表情。
“好!好!”傅三江冲魏流云点点头。
昨天,傅三江用身体冲撞战术迫使守玉枢宫的乙木道长自行认败后,傅三江本来是打算一股做气赶到上清宫挑战抱石道长。只是,走到半路上看到天已黑,加上连战之下又疲又倦,傅三江决定稍为休息一下。不料的是,他竟然在松柏林里一觉睡到了天亮。
傅三江眼睛注意到每个武当弟子身边松柏树上或左或右都挂着一个熄灭了的火把。且他们个个身上都有被晨露打湿了痕迹。
难道他们昨天上半夜就发现了我,在这守了半夜?傅三江吃惊想。
傅三江根本没想到他为武当派添下了多大的麻烦。当他在松柏林里睡得正香时,早已被飞鹰四恶弄的杯弓蛇影的武当五老紧急招集所有武当弟子,对武当山进行了一次地毯式的搜索。
一个能连冲四关的八荒傅门弟子潜入武当心脏地带,万一有什么歹意,能造成多大的危害,武当中人谁心里也没底,谁也担不起这个天大的责任。那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找到他,抓住制服控制他。
魏流云率队在上半夜很有幸在分管的范围搜查到了傅三江,不过面对的却是呼呼大睡毫无戒奋的傅三江。
下达了包围封堵的命令后,魏流云岩石般立在傅三江边再没有任何举动,甚至也没有及时向武当五老报告消息。直到天快亮时,魏流云才派出了人报信。
拍拍身上的尘土,傅三江发现武当弟子的包围圈很严密,封死了每一条逃走的路线。看来,一番恶战是少不了的。
“傅兄,在下久闻贵门武功精妙绝伦,常以不能见识为憾。今日傅兄荣至武当,还望不吝赐教。”
魏流云长施一礼,态度诚恳之致。
傅三江苦笑一下,显然不打是不行的。咦,剑呢?哦,昨天抢了玉珠子的剑扔在了玉枢宫了。
“所有人解下佩剑,送到傅兄面前。”魏流云下令说,并且他带头解下佩剑。
一时间傅三江眼前多了三十多把佩剑。
“请傅兄挑剑。”魏流云说。
“多谢!”傅三江顺手拔了一把剑,根本看也没看那堆剑一眼。
魏流云怔了一下,也随手拿起一把剑。
傅三江闭上眼,平静得调节了一下心态,事己到此,想什么都是多的,尽力而为吧!
“无论我与傅兄比较中出现任何情况,任何人不可出声,更不可出手相助,违令者将严处,听明白不?”
魏流云厉声说。
“是!”
三十多人发出齐齐的一声是。
“请!”魏流云摆了一个起手势。
傅三江挥剑主攻。
魏流云稳住脚步,先行防守观察傅三江武功底细。
傅三江攻势看上去十分凶猛,他以剑代刀狂砍乱杀,口里还不住发出喊杀声。
魏流云横挡竖拦,化解他的攻击并不怎么费力。
倒霉的是傅三江魏流云两人所持剑的主人,他们心爱的佩剑在这种砍杀碰撞中铁定会很快的变成废铁。
打了半柱香功夫,魏流云纳闷起来,难道傅三江就是靠这种三脚猫的功夫连破四关的?他的攻击漏洞百出,功力也不深,怎么可能击败南天三剑和乙木道长呢?
“砰!砰!”
傅三江专门用手中剑狂击魏流云手中剑,猛烈的撞击使剑上火星四溅。
他在干什么?耍我玩吗?魏流云动气了,不管他,我来攻,让他为了保命把压箱底的货色拿出来,否则,这样打下去,非成为武当上下的笑话不可。
“傅兄,小心!”
魏流云低喝了一声,剑走中宫疾攻傅三江。
傅三江回防极快,迅速封住他的攻势。
攻守瞬间易位。
魏流云剑式一展开,攻势极为严密,招招式式不离傅三江的要害,尽现武当剑法缠绵二要决的精髓。
傅三江防守情况与他进攻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他十次有九次能在魏流云剑式发挥最大攻击力前封死角度,迫使魏流云变招。而封不住那一次,他又能险险在仅差毫厘的位置闪过。
魏流云刚开始是攻七守三,留有余力防范傅三江反击。而越打越觉得傅三江防御无懈可击难以攻破,手上便情不自禁加力进攻,由于傅三江始终未有一招反击,最后竟变成了魏流云全力进攻了。
满天的剑影,满天是魏流云在空中飞舞的身影。傅三江被压缩在一个极小的角落里极力挥剑自保。
每一个武当弟子开始欣喜看到他们抱石师叔的弟子果然不同凡响,一出手就把连闯四关的八荒傅门子弟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可看着看着,武功高点和聪明点的就觉得不对劲了,同门师兄弟比试,也没有谁光守不攻的。光守不攻那只有师父喂招时才会这样!
魏流云有段时间杀得舒畅无比,对方当缩头乌龟,光守不攻,那好办,全力施展就是了,看他能撑多久,练功房的靶子也没有这么畅过,平时一些剑法疑点难点也在实战中得到了答案。哦,难怪师父说“白鹤展翅”和“青松傲立”不能连着用,剑式往上一翘,不就给对手那么一瞬间喘息的功夫。相反如果是用“雪压松枝”,那么不仅一气呵成,而且可……
直到魏流云瞟到一眼傅三江神情,他脸色轻松毫无任何败相或窘态。
发现自己攻了许久,傅三江只守不攻应付从容,魏流云立刻想到师父喂徒弟招,随即莫大的耻辱感涌上心头。
围观的武当弟子忽看见魏流云剑法越来越凶险狠毒,甚至时不时有玉石俱焚两败俱伤的招式出现。似与傅三江有不共戴天之仇恨,不杀他势不甘休。而傅三江应付起来反而越轻松。
完了,完了,魏流云败得一塌涂地!道家剑法最讲平心静气心态平和。象魏流云这样疯了般进攻拼命拉傅三江垫背根本就违了武当剑法的宗旨,岂能不败!武当弟子心里重重为魏流云叹着气,魏流云之败虽有气争强好胜的一面,但主要责任还在于傅三江太过分,较量武功怎么能只攻不守呢!
“住手!”
随着一声断喝,一位四十岁左右长相不俗的道长眼里闪着愤怒的寒光缓步走进松柏林。
“见过抱石师叔!”
所有弟子齐身施礼。
抱石!武当第一剑!
傅三江很轻松一跃,脱离了魏流云攻击范围。
“师父!弟子无能,有辱师父名誉,请师父责罚!”魏流云“扑”一下跪在地下,他双手成拳,身体不住颤抖眼睛有泪珠滚动。
“蠢才,我没有你这样的徒弟!”抱石极为愤怒说“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的徒弟了。”
驱出师门,是无论任何门派对弟子最严厉的惩罚。
魏流云脸色惨白没有一丝人色,他无比凄惨说:“弟子无能导致师父受辱,愿以死谢罪,望师父收回成命!”
抓起剑,魏流云住脖子上就抹。
“拍!”
一块石子准确打中魏流云手腕,他手一软,剑掉了下来。
“掌门,请赐弟子以死谢罪。”魏流云整个人伏在地下。
啊!又来个大人物,武当掌门。傅三江连忙看。
武当掌门青木比抱石略微年长几岁,平凡的相貌透着一股威严。
“武林岂有不败的高手,个个败了自杀,恐怕武林中人早死光了。”一个稍稍发富一身紫色道袍的财主样中年道士开口说。
“错了,流云。你大错特错了,你师父责怪的原因是你不是败在他人之手,而是败在自己之身啊!”一个枯瘦脸色深黄的道士接着说:“武当之学重在意而不在于形。”
“神定气闲虽败而不辱,意乱情迷虽胜而不荣。”一个弥陀佛胖胖的中年道士最后总结性发言。
“弟子多谢紫木师伯,枯木师伯,巨石师伯教诲。”魏流云流泪说:“弟子已酿成大错,无可挽回。然弟子即入师父门墙,若被逐出师门,有何面目以见世人,求各位师伯赐弟子一死。”
“蠢才,难道你要逼掌门逐你出武当?”枯木厉喝说:“你虽出师弟之门,但仍为武当弟子,它日若能为武当建功立业,自有生入师门之日。”
“弟子愚昧,不能明了掌门师父师伯苦心,还请恕罪。”魏流云大喜,枯木的话为他指明了一条路。
青木忽往前一步说;“魏流云,若你在一柱香功夫不能说出抱石师弟逐你出师门的三大理由,就不佩当武当弟子。”
“是,弟子定能说出。”魏流云坚定说。
“点香计时。”抱石沉声说。
三个理由?傅三江饶有兴趣猜测,不过他猜来猜去也只有魏流云战败一个理由。那两个理由不会是青木胡编吧?
香烧到了一半。
“理由之一,弟子求胜心切,弃本门武功宗旨于脑后,导致身败。”魏流云流利说。
这个理由人人都知道,故魏流云简单带过。
“理由之二,弟子自私贪婪,为求与傅兄一战,瞒而不报,致使本门上下受冷挨冻。”魏流云悔恨交加说:“为谋取一人之私利不顾师门大局,弟子实在罪孽深重。”
抱石点点头,脸色好看了一点。
第三!第三!第三点是什么?魏流云全力思索。
香一点点燃烧,眼见就要烧到底了。
傅三江搭着手看着这场面,十分同情魏流云,因为他不也被逐出傅门吗?同病相怜啊!魏流云不愧是武当抱石门下弟子,一旦平心静气下来,再急也脸不改色,只是额头上一滴滴蚕豆大的汗珠不断冒出来。
“蠢才,嵩阳铁剑啊!嵩阳铁剑啊!”枯木叹说。
这个家伙搞不好是魏流云的亲戚,不然为什么总适时开口。不过,也不一定,很多师门长辈是偏心的,爷爷们就十一爷爷傅卷湖对自己还好,其他的无不一见面就痛骂指责。而他们看到博群击浪却个个是眉开眼笑。傅三江想,嵩阳铁剑?嵩阳铁剑和魏流云有什么关系?
嵩阳铁剑郭家和连城快刀萧家原本是武林两大世家,嵩阳铁剑以防守之密闻名于江湖,连城快刀以攻击之强称雄于武林。由于后代弟子一味追求所谓本门特色,最后嵩阳铁剑只守不攻,而连城快刀只攻不守。走了极端,落了武学下乘,百余年前这两个门派都灭亡了。引以为诫啊!引以为诫啊!八荒傅门通熟古今所有武林典故的十一爷爷傅卷湖总是如此对傅三江说。
傅三江对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半点兴趣没有。而在八荒傅门时三爷爷傅震江点拨拳脚功夫时,傅三江常被揍得半死;五爷爷傅勇河教习内功,他又是得坐四五个时辰动都不能动;十三爷爷傅宏海教兵器功夫更恐怖,他是真的拿刀拿剑追杀,几次都杀得傅三江鲜血淋漓一身伤痕。相比之下,听傅卷湖讲些武林典故是何等幸福之事。傅三江一有机会就会做最明智的选择。
香燃尽了。
魏流云是根骨奇佳悟性极高的天才一类,是被掌门师父师伯寄与厚望的下代弟子中的佼佼者,本身武功才智都属一流,枯木这么稍一点拨,利害之处豁然而通
“弟…弟…子…子…”魏流云悔恨得讲不出一句话来。
傅三江觉得魏流云初见师父时那是一种羞愧,好像他第一次比武时被傅博群打得大败,知道长辈们肯定会不满,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理等待处罚;而当魏流云听到逐出师门的处罚时,那种绝望和无助,傅三江经历过一次深有同感,只不过他不会傻到自杀而已;而魏流云现在神情好像当年傅博群难得故意让自己赢一次,却让三爷爷抓往作弊,一怒之下,三爷爷决定不传他后羿箭法时,傅博群后悔得嚎天嚎地,比他亲爸逞能去采千叶珊瑚珠被蛟龙咬死那次还伤心得多的多。
“明白不?”青木柔声问。
“弟子明白,弟子辜负掌门师父师伯们苦心,实在罪该万死。”魏流云极为诚恳说:“弟子愿受任何处罚,绝无怨言。”
“明白就好!”青门缓缓走到魏流云身边,轻轻摸了一下他的头说:“流云,你心已乱,无法在武当练剑,即刻收拾行李起程下山。待你心平静之时,再回武当从布衣弟子做起。”
“多谢掌门教诲!”魏流云恭敬说。
“记住,不可以武当弟子名义行走江湖,切记武当门规,若有违反。”抱石厉声说:“我必亲取你性命。”
“弟子谨道师父之命。”魏流云逐一向掌门师父师伯们行礼后悲伤而去。
当傅三江成为再度众目之焦点时,他隐约感到不太妙,天下没有不爱子女父母,也绝少不护短的师门。八荒傅门教不好傅三江,范平阳领去柳林范家调教。当傅震江到柳林范家做客时看到被范家小辈打得鼻青脸肿的傅三江时,全然忘了他们平时哪一次教训傅三江手上没轻过,当时就掀翻了桌子,和范平阳吹胡子瞪眼,五十年交情的生死兄弟二百年不断的姻亲关系也毫无用处。不是范白衣及时赶到,傅震江和范平阳百分百会打起来了。自知打不过小辈范白衣又在人家地头上,傅震江拉着傅三江就回八荒傅门。范平阳后来气得吐血。他是傅三江的亲外公,难道还会亏待自己外孙子?
“傅公子好,贫道青木。”青木先行自我介绍。
“掌门好。”傅三江连忙应。
“这位是本门抱石师弟,紫木师兄,枯木师兄,巨石师兄。”青木逐一介绍。
“各位道长好。”傅三江不失礼数。
抱石平静施礼,紫木傲然还礼,枯木面无表情还礼,巨石一笑回礼。
“带青灵子、玉珠子。”青木沉声说。
玉珠子是被两个人架着走了过来。他伤势不轻,每走一步,非常难受的样子。
青灵子则根本坐不起来。是被人用担架抬了过来。
哇!该算账了!打伤了两个人加上被逼逐出一个弟子,傅三江有点心惊肉跳,武当轻一点算也要打得自己躺在地下不能动弹,重的可能就要关他十年八载甚至要了小命也不奇怪。
“玉珠子青灵子,你俩还不向傅公子请罪?”青木轻哐一声。
“傅公子,我二人出言不逊辱及贵门声誉,请傅公子恕罪。”玉珠子重头丧气说。
“傅公子,我二人无端寻肆启事,更辱及贵门先人,实是罪大恶极,望傅公子海涵!”青灵子沮丧说。
傅三江有些发呆,不太适应这种未曾预料的局面。
“傅公子。本门管教不严,以致弟子狂妄无知,还望傅公子不要见怪。”青木说:“这两个孽徒,武当一定严惩不贷。”
终归是武林世家的子弟的出身,傅三江知道面子是互相给的。
一抱拳,傅三江万分诚恳说:“掌门,这言重了,实在三江初到武当不懂规矩,二位道长也并非恶意,且三江武功浅薄,不能自控轻重,导致二拉道长受伤,实在内心有愧。还望掌门从宽处置二位道长。”
“傅公子如此胸襟,贫道甚是佩服。”青木说:“即有傅公子为你二人求情,就从宽罚你二人面壁三年,你们可否心服?”
“谢掌门法外开恩,谢傅公子不究之恩。”玉珠子青灵子齐声说。有什么办法,技不如人啊!事情起因是两人惹祸,不过要是有本事打傅三江屁滚尿流抱头鼠窜武当门都进不了,自然什么事都没有。可现在是两人被打得重伤加上傅三江一口气闯了四关又败了魏流云,武当丢尽了面子,严厉惩罚那是理所当然的。
“傅公子,为表武当之深切歉意。”青木道长挥了一下手。
一个道童捧着托盘走了过来。
“特赠傅公子龙虎金丹一枚。”青木道长悠长声音说。
龙虎金丹!
哗!
几乎在场所有人都露出震惊之色。
傅三江也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被誉为武林四大疗伤圣药之一的武当“龙虎金丹”,受种种限制一年一般只能炼制十颗,药效珍贵程度尤在另一疗伤圣药“少林大还丹”之上,在武当长老级人物都不能供应充分。一般来说,只要心脉未断,及时服下“龙虎金丹”就有起死回生之效。对于时常与人厮杀的武林中人来说,有一颗“龙虎金丹”等于多了一条命。
“这……”当“龙虎金丹”一点不假摆在傅三江面前时,他还是不太敢接受现实。
“还望傅公子接受武当之情。”青木由衷说。
“多谢掌门。”傅三江飞快收下了。
“即是武当门人惹事生非,引发傅公子闯山之举,此事过错皆在本门,傅公子如欲离开武当,贫道恭送。”青木继续说:“如傅公子愿与贫道师弟抱石切磋武功,抱石师弟乐于奉陪。傅公子若能十招不败,武当可将傅公子闯武当破五关之事传之江湖,以壮八荒傅门名声。若傅公子不幸失手,武当弟子将严守令日之事决不外泄,违者必受严处。”
“切磋武功点到为止,双方随时可以叫停!”抱石口说:“当然,一切由傅公子选择,武当绝不逼迫。”
紫木脸上露出极不以然的神情,青木抱石两人表现太过分了,完全被八荒傅门虚名所吓倒,对一个初出毛庐的小子优厚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于情于理无论从任何角度上谈,傅三江都没法拒绝和抱石切磋。你破了人家四关,又逼得人家逐走了一个弟子,这个场面找不回来,武当又怎么立足于江湖?单看武当五老的神情,傅三江知道硬着头皮也得把这一阵打下去。
其实对于任何一个江湖后辈来说,能与武当第一剑抱石道长过招那是天大的荣幸,更是难能可贵讨教和学习的机会。换了傅搏群傅击浪只怕早已欣喜若狂如获至宝,可惜站在松柏林里的是傅三江。
“能与抱石道长切磋武功,实在是晚辈无上荣幸。”傅三江任谁都看得出来有点勉强说:“晚辈本无意闯荡江湖更不好争名夺义,即是比武切磋,那敬请贵门无论成败,严守此秘,不要传之江湖。”
“一切就依傅公子之言。”青木回答得极快,有点怕傅三江反悔一样。
傻瓜!大多数武当弟子想,吃尽苦头修习开武功为什么?无论为财为色为报仇还是别的什么,有了上乘武功挺多是打下个根基,而一旦出名则是成功了一半。
“不过,掌门,晚辈还有个要求。”傅三江有些不好意思说。
还有要求?太过分了,武当大多数人想。
“傅公子请说。”青木说。
“晚辈自昨日午时上山至今滴水未进…嘿嘿,不知道掌门可否…”傅三江捂着肚子很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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