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能同时被州和联邦检察官盯上,两条线同时下手,这种事情可不多见。
而且,露丝伯格副教授刚讲过一案不能二审的课程,这就碰上了?
一个案子同时由州联邦检察官介入,然后同时在州联邦的初级法院进行上诉,然后再先后宣判?
这尼玛看起来就极其复杂啊,不能沾手,绝对不能沾手!要躲得远远的,绝对不能被蹭到,对方是有备而来!自己作为一个年轻人,必须耗子尾汁!
打定主意后,他说到“对不起,我爱莫能助。”
“艾德……”伯格曼继续说到“这个案子,其实和谢尔顿那个很类似,都是执法者不兑现承诺,使得被告独自承担他们造成的损失,这不公平。”
“废话,你丫开养老院赚黑心钱那就公平了?”爱德华心里鄙视道,但嘴里还是在推辞。
米兹拉西拉比倒也信守承诺,尽管伯格曼频频朝他使眼色,他也装着没看到,反而闭目养神起来,一派事不关己的样子。
“哎,早知道我就该听露丝伯格女士的建议,就不应该去搞什么庭外和解!”伯格曼眼见说服无效,开始自我埋怨起来。
“那我们先走了,等……等……,你说你的初审辩护律师是谁?”爱德华一个机灵。
“露丝伯格女士,她是耶鲁法学院的法学教授,是个小个子的漂亮犹太姑娘,也是布鲁克林出去的。”
“呃……”爱德华的心脏开始不争气的跳动起来。
“那我问问,听你的意思好像对露丝伯格挺满意,那为什么不请她继续担任你的上诉律师呢?她既然之前就劝你不接受和解,那说明她是有底气的。”
“哎……”伯格曼有些扭捏最后还是说了实话“她说下半年的教学任务很重,没法再有太多精力用来当律师,当然还有个小的因素,因为,因为,我说她不接受庭外和解是为了从我这儿赚更多的律师费,我发誓,我是无意中说的,我没有要冒犯的意思。”
“嘶”听到这儿,爱德华头皮一麻,露丝伯格咄咄逼人的性格与言辞,他已经在课堂上充分领教了,自己还是和她没有任何冤仇的学生哦,刻薄话就和机枪扫射似的。
面对伯格曼这种无礼的冒犯……
呵呵,老家伙竟然全胳膊全腿的活着,足见露丝伯格的涵养深厚,心地善良。
“这个啊……”爱德华开始挠头。
他真不想插手。
案子过于蹊跷。
伯格曼拿出的那份国会记录复印件应该是真货,这种稍微花点心思就能查到原始记录的玩意还造假的话,未免就太愚蠢了,一个蠢货是无法拥有那么大身家的。
也就是说他确实结识了很多政要,也获得很多嘉奖,拥有很高的社会地位和名誉;虽然这些玩意是花了钱的,但绿油油的票子砸出去可不光是为了换这些证书照片,能给政客捐款,就能得到政客一定程度上的“照顾”。
这样一个人哪怕有些污点,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样子-几乎成了全米国的公敌,这里面肯定有隐情。
西方有句谚语叫“壁橱里的骷髅”,意思指每个人都有些要隐藏起来的见不得人的秘密。
爱德华琢磨自己倒是不用费尽心机去伯格曼的壁橱里去找尸骸,只要一开伯府大门,估计就会被整整一房间的碎骨头活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