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在这方面都做的不错。”
谢尔顿的故事
谢尔顿来是个胆小懦弱的年轻人,对犹太复国主义也没有太大兴趣,对他而言布鲁克林波罗公园才是自己的家乡。
至于遥远的以色列,听起来很美好,也许将来有钱了会去旅游,甚至住上一段时间,但,家依然只能在米国。
去年也就是1967年的秋天,他出于好玩的目的加入了保卫犹太人同盟,在里面认识了漂亮的托娃·凯斯勒,双方一见钟情。
和谢尔顿恰恰相反,托娃是个坚定的犹太主义者,谢尔顿为了讨她欢心,也开始逐渐接受犹太复国主义思想,并使出浑身解数利用自己在机械电子方面的天赋,很快成为了同盟中首屈一指的军械专家。
这也亏了米国那宽松的市场经济,只要有钱,并且懂一点技术,很方便的就能制造出想要的炸弹或者燃烧弹来,原材料甚至可以在社区杂货店里买齐。
除了TNT炸药麻烦些,但对于一个右翼组织而言,尤其是处在风起云涌时代的右翼组织,别说tnt了就是黑索金或者放射性材料也有各种渠道入手,前提是你有钱,或者你背后有金主。
1968年2月1号俄国驻米国文化办事处爆炸案,是谢尔顿工作成果的一次重要展示,充分证明了经爱情滋润后的阿宅所具有的创造性与破坏力。
下午时分办事处收到电话称,大楼被安放了炸弹,随后警察赶来,最终一枚被拆除,而另一枚提前引爆,所幸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然而在长岛这种地方发生爆炸案,根本就是在抽纽约警方的耳光,还不止一下,而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来回来回来回抽。
于是全纽约的警察蜂拥而出,大有把全城翻个底朝天的气概,想尽办法要找出罪犯。
这不光是市长和州长的要求,警察局长更是暴跳如雷“要是你们找不到那个混球,那就是给FBI一个充分插手的借口!明白嘛?纽约将被胡佛那个混蛋统治,你们都会被他窃听,然后你们背着我收的黑钱、干的那些好事全部会被曝光!到时候我可保不了你们!要想继续干下去就他们的给我动起来!动起来!”
局长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谁还敢偷懒?
但办案毕竟是技术活儿,不是人多就能搞定的。
在大佬们的高度重视下,桑托·帕梅拉探长接手了这个麻烦的差事。
从各方面来看,他都是最优人选。
出生在波罗公园附近,意大利人,能打,脑子也不坏,正义感爆棚,从小就想当警察,后来参加陆军,去越南和查理们斗了几年,获得好几枚勋章,退役后进入纽约警察局。
这样的人天生就是为了当警察的,很快他就混的风生水起,由于有军队经历,对爆炸案的处理是拿手强项。
桑托也不负众望,很快厘清到了案子的线头。
从爆炸残留物中还原出炸弹的原始形态-典型的手工作坊产品,从专业角度说乏善可陈,优点是简单可靠,价廉物美,在资金充足的条件下一个人一天就能组装好几个-这对警方而言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炸弹残骸其中的定时器引起了警方专家的重视。
一只这个时代常见的厨房用定时器,但牌子很特别“麦昆”牌。
警方调查后发现,这个牌子的定时器在一般商店中并没有出售,这是大型连锁商“麦昆无线电和五金连锁店”向厂家定制的贴牌产品,只在自己的店内销售。
随后警方跑遍了全纽约的“麦昆无线电和五金连锁店”发现波罗公园店在爆炸案发生前一个礼拜卖出了三个定时器和一卷铜丝,还有一打联合碳化物公司生产的价值89美分的1.3V电池,这些玩意都是制作炸弹的必备材料。
而那个警告电话以“不可再犯”作为结语,这是保卫犹太人同盟的口号,而同盟的主要成员都在波罗公园附近。
榫头就这样对上了。
但依然没有直接证据锁定是同盟的人制造了这起爆炸案。
毕竟这个时代,每个激进组织都以炸大楼为自己的主要业绩,炸一座,一年的kpi就算完成了。
怎么也算是弄个大新闻啊,如此对外可以作为招(hu)募(you)新血,对内可以向金主爸爸交差,尤其是后者,实在是炸弹一响,黄金万两的好买卖。
话是如此,但考虑问题也要周全,毕竟这个时代大部分组织都有搞爆炸的能力,万一是同盟的敌人栽赃嫁祸呢?
作为警察是要讲证据的,否则上法庭对上奸诈的律师,三两下就能把案子翻过来,自己就要被警察局长和检察官骂死,必须有实锤才能彻底钉死对方。
桑托决定耐心点,他吩咐商店老板,如果下次看到那个买定时器的家伙记得及时通报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