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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小天之所以一直在跑路,一方面是要看看那个镇压了柳永兴的断云山人的态度,另一方面是想知道除了血魔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人。若是有其他人在,罗小天说什么也不敢跟血魔硬拼。
那断云山人没有追上来,态度已经很明确,他是受人之托,来拖住柳永兴,好让血魔对自己下手。至于罗小天是生是死,他不管。
而飞了这么久,除了血魔之外再无其他人的气息,罗小天断定不会再有其他人会来追击。
“巨神……开天!”
一道巨人的身影走荒古走出来,走进罗小天的身躯中,合为一体,让罗小天化作一丈之高的巨人。一手抓着古朴的石斧,一手抓着铁棒,有如战神在世。
血魔冯英卓冷笑道:“雕虫小技。”
他一伸手,身后的血海中飞出七柄一模一样的血色飞剑,每一柄飞剑上都有着恐怖的气息。
“七血杀神!”
七柄血剑在空中转动,以玄妙的轨迹杀来,明明全部都是从正面杀来的,罗小天却是感觉自己所有的退路都被封死,只要自己退却,这七柄血剑就会从任何一个方向斩来,将自己灭杀。
咬破舌尖,让自己从那威慑中醒过来,低吼着,抡起石斧和铁棒与那七柄血剑颤抖在一处。
七柄血剑被冯英卓操纵着,从各个刁钻的角度杀来,全都被罗小天给挡下。
两人一时间斗的不分高低。
但罗小天心中却是知晓,自己已经落在下风,每一次与那血剑相抗击,他都感觉自己的血液要被引动,让他不得不分出几分精力要稳住自己体内的血液。
罗小天却是不知道,冯英卓心中大惊不已,他这七柄血剑,每一柄都是用强大的修士的精血炼制而成的,其锋芒能与灵器相比较。更是能腐蚀修士的法器,多次交锋之后,修士的法器便会被侵蚀,无人能抵挡。
但罗小天提着一锈迹斑斑的铁棒,一石斧,与七柄血剑交锋不下数百次,却没有半点被侵蚀的样子。
从七柄血剑上反馈给他的信息,石斧还好说,并非是真实的法器,而是凝聚了一丝天地意志而形成的伪法器。要想侵蚀天地意志,哪怕只有一丝,都不是冯英卓能做到的。
而那锈迹斑斑的铁棒……冯英卓感觉自己面对着广阔无比的海洋,自己是一滴能将一切法器腐蚀的污秽之物。但丢入大海中,半点浪花都溅不起来。
就好比一个笑话,一日,将一个鸡蛋打进海里,于是就成了世界上最大的一碗鸡蛋汤。
一个鸡蛋打进海里,会有什么变化?想要将这锈迹斑斑的铁棒给侵蚀,冯英卓还不够看的。
念至此,再看到铁棒上锈迹斑斑的痕迹,和那一小截没有铁锈的部位,冯英卓哪里看不出这铁棒原本并不是这样的。能将这铁棒给腐蚀成锈迹斑斑的模样,到底是怎样的力量才能做到的?
冯英卓心中惊叹,却也更加坚定要将罗小天灭杀的心。只要罗小天死了,这铁棒就是他的了,不说将这铁棒上的锈迹去除,露出其本来的模样,就凭铁棒现在展现出来的力量,就足以让他动心不已。
“镇!”
察觉到冯英卓一瞬间的走神,罗小天抓住机会,一棍将六柄血剑横扫出去,一个偌大的镇字出现在铁棒没有锈迹的一端,被罗小天一戳,便落在剩下的一柄血剑上。
冯英卓心中猛地一颤,感觉有一股伟力从那柄血剑上传来,随后,那柄血剑便与他断却了联系。
血剑并非是真正的法器,而是精血的凝练物,以冯英卓的意念凝成实体,才有如此神妙。
而在罗小天手中铁棒的镇压之下,血剑与冯英卓的联系被断开来,瞬间便化作一团精血。又在铁棒的镇压之威下,如同云烟一般的消散开来。
冯英卓面色变得很难看,他知道自己凝练了那么久的血剑,是要损失一柄了。那柄血剑中,自己留下的印记已经完全消散,没有恢复的可能。想要重新炼制出这样一柄血剑,所消耗的精血,即便是冯英卓,也很难收集齐。
“合!”
冯英卓恼怒至极,不想再拖延时间,剩下的六柄血剑被他合为一体,化作一柄,但其威势不如从前,因为第七柄已经消失。
冯英卓心中越发的恼怒,抓起血剑,身后的血海化作血色铠甲,披上身,一剑带着滔天的血气斩杀而来。
罗小天心中一凛,知道自己躲不开这一击,低吼一声,有一片广袤的黄土世界在他身前展开,融入古朴的巨斧中,让巨斧多了几分厚重之意。
“镇!”
铁棒上没有铁锈的一端再次浮现一个镇字,朝冯英卓镇压而去。
冯英卓恼怒至极,没有躲开的意思,抓起血剑,猛地劈在铁棒上。
罗小天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手上不稳,铁棒直接被打的重重砸在地上,连同着抓着铁棒的手都发麻,有血液顺着铁棒低落在地。
“死!”
冯英卓咆哮着,双目化作血色,血剑猛地斩落。
罗小天提起巨斧迎击,但不过一个交锋,斧头便在一声轰响之后炸了。
与此同时,被镇压着的柳永兴突然停下手,不再冲击镇压他的大山。
“你自己让开,还是要我动手?”
柳永兴的声音从山下传来。
山上的断云山人面色变幻,最终还是移开了大山。
“看来是老夫老眼昏花了,原来柳道友已经跨出那一步,要入炼心境,只差一念。”
柳永兴从山下出来,瞥了断云山人一眼,没有理睬他。
若不是他自己愿意,就凭这座山,还奈何不了他。也正是如此,他才能看到罗小天的实力。该说不愧是被小姐所看重的人么,果然不凡。
目光投向远处,交战的双方。
胜负已分,他也没必要在这里继续装作被镇压。
断云山人朝柳永兴拱了拱手,道:“是老夫多有得罪,还请柳道友不要见怪。”
柳永兴冷声道:“今日之事我不追究你,若在有下次,我定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