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是真的听了我的话,自己一个人脱身了呢?
可明知我不会纠缠着他,让他带着我走,又为何要将我的穴位点住?
难道是怕我让他出手救娄高远?
只是娄高远却是大岳与苗疆保持和平的一个重要枢纽,荣靖岂会这样容易就放弃他呢?
不安的无尽等待之中,我做出了无数的猜测。
但没有哪一个猜测是站得稳脚跟的。
体内蛊虫在毒雾吸入之后,有如神助,加剧了感官的混沌。
但浑身上下都因荣靖的点穴,而不能动弹半分。
我只得不断地用脑袋将一桩桩事情都想起来,然后竭力让自己保持着清醒。
也不知究竟等了多久,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药王谷夜间甚寒,如今还是冬末初春之际,昼夜温差更是可怖。
只是天色彻底黑了下来之后没多久,便感觉到一股子彻骨的寒意袭透周身。
而此时,脑子已全然的没有了意识,对外界的感觉除了冷还是冷。
冷得彷若已经进入极冰之地,让人疑觉是地狱,若否,也不会有那么绝望的感觉。
只是本能地睁大了眼睛,仿佛一定要等到一个结果。
然而可惜——
及至体内蛊虫将我折磨得晕厥,僵硬的身躯倒下的那一刻。
还是没有等到荣靖归来。
他或真是因为听了我的话,所以独身离开。
我该庆幸,他至少,信了我这么一次。
“洛娥!洛娥!谁让你睡过去的?”
身上骤然一暖,落入一个结识温暖的怀抱当中,便听得一声盖过一声的喝问。
只是空能听得人声,闻得很是浓重的血腥味道,却不能做出任何的应答。
但闻那人说:“洛娥,你还没和我解释这一次的因由,你若胆敢睡过去,我一定让你生生世世都受着人世最为恶毒的诅咒。”
双手被他紧握着揉搓,揉得都发了疼,才勉强有了些许暖意。
手上一暖,身子也就活泛起来。
不自禁的,便往温暖处靠了靠。
“娥娥?”惊喜的声音传来。
我闷哼一声,嘴上动了动,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嗓子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涩涩的,喊不出声来,却也咽不下去。
荣靖的声音终于和缓了些许:“别怕,我马上带你离开。”
一路狂奔。
荣靖带着我骑马赶了回去。
记忆停留在上马之时,便再没有任何的意识。
也就不知道,我们是何时回来的。
醒过来之时,人就已经躺在了柔而软的床榻之上。
荣靖伏在我的榻前。
容颜憔悴,下巴生了好多的青色胡茬,又许是才刚醒过来,眼睛看不太明白,竟隐约觉得,他的脸颊微微地凹陷了些下去。
瘦了。
我刚待要起来,门却已经被人推开了。
白子墨很是自然地走了进来,脚步闲适:“姑娘叫不醒圣上的,饮了微臣特制的药,就算再怎么厉害,也得睡上一个一天一夜,若否,真是对不起微臣那么辛苦的配药熬制。”
听得我更是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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