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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不知道的,我心中之人,从来都是你,不管过去,还是现在”
“哈哈——!”徐卿文的笑声尖锐而怪谲。
她暗含讽刺地说着:“当日你与她同在药王谷时,你就和我说过,与她不过兄妹情深。”
“你不信我?”
“信!谢梅,我从来不愿相信人的,可是你,我却信得彻底。”徐卿文似乎哭起来,骄傲如她,竟也肯在人前恸哭。
“可她在大岳之时,你为何连性命也不顾地一定要救她?当日若不是我,你早已经被荣靖捉住,死在他的手里,何谈后来还千方百计地为洛娥重塑骨肉?”
“你不肯娶我——我明白你的苦衷,你不愿意连累徐家和北竞王府,你怕谢煜起疑心,疑心你有造反的心思,我有这样的顽疾,也自然不肯拖累于你。”
“可是,你为什么要娶她?”徐卿文陡然桀桀地怪笑,让人听得头皮发麻,“我恨呐——凭什么都是瞎子,她却可以和你琴瑟和鸣,而我却只能苦苦藏着这个秘密,生怕别人发觉自己是个怪物,一到夜间就成个瞎子?”
“还要听着北竞王爷如何宠爱他的王妃,新婚闭门谢客一月谢梅,你扪心自问,你对她当真半分感情都没有吗?”
谢梅有霎时间的沉默。
这沉默的时候,我才迟迟反应过来。
他们——在为了我而争执。
谢梅心中有人,那人竟是徐卿文。
简直匪夷所思。
荣靖揽着我的肩头,语调不复温柔,取而代之的,是他的疑窦:“在想什么?”
“在想他会如何回答吗?洛娥,你希望听到他怎样回答呢?是丝毫也没有,那样你会伤心吗?还是说,你愿他在对徐卿文有着承诺的同时,还对你有着非分之想?”
肩上的手力气加重,疼得我禁不住轻哼一声。
“你弄疼我了。”我不答,只觉得他这样的问题毫无意义。
谢梅之于我的意义,从来没有他们眼里的看到的那样简单。
无条件的信任与庇护,世间人千千万万,却难得有人能做到如此。
可谢梅却做到了。
他从来不怀疑我的目的与原因,只是相信我,只为我能畅快舒心。
谢梅的声音传入耳中:“这都不是你处处陷害于她的理由。”
含糊其辞,有些粉饰的意思。
“素衣,美人骨一事,我已不再追究,至少她还活着,可我千万没有想到,你会利用文昌,多次想要取她的性命。”
“那是谢萍萍自己蠢,分明恨极了人,却连杀人也不敢她既然不敢,我为什么不推一把,让她知道手刃仇人的滋味儿。”
“”
两人一言一语,相执不下。
我这才知道,从我与谢梅相识开始,到大岳、苗疆,及至如今的赤国,徐卿文将我的行踪与一切都了解得清清楚楚。
自然,美人骨一事,祭拜海神遭人劫持坠海,更甚此次吴国公六公子一事
竟都是徐卿文一手谋划。
杀人折磨,收买利用。
就因她为谢梅牺牲多年青春,因她一到夜间就会失明的夜眠症,更是因为——谢梅他全心全意,将我看得太重。
我正沉思着,尚未从这一堆杂乱的因缘中走出,荣靖却猛地一把推开了窗,带着我便直接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