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犯了罪大恶极之事,一般都不会用此等伤及发肤的恶毒刑罚。
虽则我脸上的痕迹是用簪子刺出来的,但到底被人刺了这么大个明晃晃的字,又能是什么好人呢?
世间向来不乏看热闹的人群。
他这一吆喝,众人就如发现了什么宝贝疙瘩一般,纷纷聚拢过来。
我能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呼吸被剥夺,人越来越多,呼吸便越来越困难。
浑身像是被人再次拿针扎一般的难受。
男人肆意地狂笑,似乎这样,能使他获得极大的满足感似的:“我看上你,是你的福分,还敢当众给我卸面子?”
他揪着我的头发,迫使我将那半张脸展露给他人看。
我不住地挣扎着,抬手去捂着自己的脸,却被他制住,更加猖狂地掐着我的脸,让我反抗不能。
港良城没人会认得我。
可如今,我是谢梅的妻子,终究不可能一直躲在清阁当中,与世人会面之时,会有人认出今日狼狈如斯的人,就是我。
那个传言被北竞王爱护十分的北竞王妃。
我总是这样,似乎生来就是拖累谢梅用的。
“住手!”
一道厉喝声传来,止了周遭所有的谈论声。
男子不满的问:“你是何人?难不成,是和这娼妇一路的?”
来人好教养,并不与她计较,反而问向了我:“姑娘,我家姑娘请您过去。”
我在这港良城内并不识得人。
该有的警惕心思还是要有的:“抱歉,我并不认得你家姑娘。”
我不想体验刚出狼窝,又入虎口的滋味儿。
那姑娘轻轻一笑,仿佛早料到了我会这样说,于是听她道:“但姑娘一定认得文昌公主,我家主子是文昌公主的好友。”
后来那女子又与男子说了些什么,男子便迅速地松开了手,匆匆地走了。
那女子接过我的手,也不问我的意愿,便带着我要向前走:“王妃只管和奴婢走罢,我家姑娘是徐尚书的嫡女。”
徐尚书嫡女?谢萍萍的好友?
那她应当是晓得谢萍萍素来不喜我的。
只是如今她既帮了我,我没有理由再拒绝,只能小心防备着。
至少,得和人家道了谢,再看她究竟想做什么,静观其变。
“王妃,请上马车,我家姑娘在马车里头。”说着,她小心扶着我上车去。
甫上马车,便有一双玉手牵住了我。
我道:“多谢。”便顺着她的牵引进去坐下。
“多谢姑娘出手相救。”
对方不言,但我是深知自己的目的,是以提前开口,打破了车厢内的静默。
过了良久后,才听得对方回道:“王妃客气了,举手之劳。”
声音清婉,带着几分的疏离与冷意,却不让人觉得冒犯。
然后便是沉默。
我瞧不见,但是总觉得对方是在打量我,一双目光紧紧落在我的身上。
又或许是我自己敏感了,但总归是十分的不自在。
蓦然间,马车启动了。
她似是看出了我的不安,出言说道:“就由小女送王妃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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