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鸢将东西置放好后,便带着一干人等下去了。
荣靖初时还摆着架子,严肃威严,吓得连栗鸢这样大胆的丫头都噤若寒蝉,只敢垂首干活,话匣子关了起来,不敢多说半句的话,唯恐惹怒了这位君主,只怕自己要倒大霉,遭了殃。
可等人都退个干净了以后,荣靖却将脸儿一松,自然而然地执起我的手,亲了亲:“今日有事耽搁,所以来得晚,要你多等了,是我不好。”
“那你要怎么补偿我啊?”
荣靖一面给我揉着手,一面问道:“听福如海说你今日在厨房里头忙了一下午?累不累?”
我笑着从他手里抽回了手,然后指着那一桌子的菜,也孩子气地撒娇:“那一桌子菜呢,你说累不累?”
荣靖倒也配合,揽我入怀,很是用心地夸赞了一句:“我的娥娥,果然是心灵手巧。看在娥娥如此用心的份上,那就只管凭娥娥索取,什么补偿都可,连命也给”
话未了,我已忙得止住了:“就你偏会哄人。”
但心底却似绽开了花儿,甜如花心里的蜜一般,甜丝丝的。
我让他坐下,指着桌上各色的菜色,吃吃笑道:“你若尝得出这里哪些是我亲手做的,我再告诉你,我要的是什么。”
荣靖挑眉,还是应下,但添了筹码:“若我猜得出完全,娥娥你不是还该奖励为夫一下的吗?”
“那你想要什么奖励?”
荣靖学得我那几分故弄玄虚的手段,也扯我坐在他腿上,然后下巴搁我脸颊擦过,只听耳边他的声音响起,温热的气息喷洒而出:“那就先等我猜出再说。”
略作思索,荣靖每猜出一道,便要我为他布菜,直至全部猜完,他的碗里已塞满了形状怪异的吃食。
荣靖夹了一块烧鹧鸪出来:“能做成这样,想来除了娥娥你,世上再没有人能够有此手艺了。”
我笑着问他:“那你吃是不吃?”
荣靖但笑不语,已将东西于口中咀嚼,吞咽了下去。
“所以我可是全都猜对了?”虽是问句,但荣靖说得肯定确信。
他确信自己对我的熟知。
其实他猜漏了一样,那是一道麻油猪耳,我从前在苗疆和依罗那丫头学的,那会儿都是依罗下厨,所以我一直没有机会尝试。
荣靖吃不出来,自然在情理之中。
可我还是假装生气,惩罚性地咬了口他的耳朵,气呼呼地道:“傻子,你输了。”
荣靖的鼻梁削直,顶了下我的鼻翼,然后轻笑:“那娥娥想要怎么惩罚我呢?”
嗓音已经低哑,呼吸渐渐地急促起来,腰上的手收紧,将我紧紧锢在他身前,然后俊俏的脸凑近,一呼一吸,都能明显看到那张脸上的绒毛轻颤。
我将唇送了上去,辗转轻磨,得空间咬了他一口,然后在他即将反客为主的瞬间离开,一把抱住了他的脖颈,于他耳畔细语:“你既然尝不出我做的猪耳朵,那我今夜就拿你的耳朵再做一次。”
话落的瞬间,荣靖已将我抱起,朝里间榻前走去。
身后层层幔帐翩然落下,栗鸢等人听了动静,早识趣儿进来,将烛火吹熄了,阖门静声离去。
黑暗中,只有熟悉的喘息声,温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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