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荣靖满面只差明晃晃的写着不信了,“你这话当真吗?”
不知怎么的,看着他此刻的模样,我竟没良心的想要笑起来。
然后推着他起来,把头发衣服都理了理,呷了口茶,将心绪平复后,才对他说道:“我为什么要骗你?”
“荣靖,这是我苗疆的事了,我不能和你说太多,可是,你信我,也答应我,不要闯进苗王宫。”
以他的性子,我真的怕,他会闯进苗王宫里,只为向我讨一个说法。
我丝毫都不怀疑。
他如是问:“所以呢?洛娥,你就要自己一个人去涉险?”
语气笃定,已将我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你就不能够,什么事情都跟我说一下吗?”
他执起我的手,细细的摩挲着,指腹有些粗糙,磨得皮肉发疼,可又让人不舍。
我解释道:“没有,没有要涉险,不过就是替万俟焉养个蛊而已,我是圣女,这些是我的本分。”
“当真吗?洛娥,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他捧着我的脸颊,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紧了我的眼睛,生怕错漏了些什么。
我心里直打鼓,但心想娄高远定然也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与他坦白。
荣靖应当也理不清楚苗疆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更何况,我为娄高远拖延时间,为他争取到与那些党派对阵的机会,这些,荣靖也许乐见其成。
他没有再继续逼问我,但我清楚看得他眼中的失望,似乎,有什么东西瞬间灭了,那双充满光的眼睛,一下暗淡了下来。
他希望我对他坦白,可——
我苦笑,他对我也诸多隐瞒,如何就要求我将所有的尽数地袒露?
荣靖,你太过贪心了。
歇息了几日的功夫,娄高远便将我与依罗送到了苗王宫。
荣靖没有出现,抑或说,自那日后,他便开始躲我了。
其实惭愧,这是我第一次见万俟焉。
说来他也委实惨了一点儿,老苗王生生挨到了七十岁才离世,他继位的时候,已然五十岁,虽春秋正盛,但也即将一个甲子。
礼数尽到了,他便挥手将人都给驱散,只留下我一人,然后问我:“圣女果真有法子为孤王养出长生蛊来吗?”
长生蛊,可以延年益寿,食者长生不老。
我淡然的笑,平静地应对:“王上既然信不过我,何以又让大祭司将我寻回?”
万俟焉高坐在王座之上,神色中尚存有登基的喜悦,但看着我的目光却犹疑着:“圣女是为了他而来的?”
“不全是!”我坚定地回答,打消着他对娄高远的疑虑,“大岳的事情,王上多少也应有耳闻,我回到苗疆,应该是毫无疑问的事。”
“至于大祭司巫神殿不能没有人打理,王上说,是也不是?”
他还不能动娄高远。
巫神殿虽然渐渐衰落了下去,但是在苗疆,只怕比苗王室还要得人心得多,万俟焉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嘴角勾起淡笑,眼角的褶子便挤在了一起:“是啊!就请圣女,专心为孤王饲养长生蛊,要不然,欺君之罪,是谁也担当不起的,圣女也一样,是不是?”
“自然。”
我得回巫神殿,那里有着最好的蛊盒,最好的蛊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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