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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不高兴了,还可以随时再关上我一关。
仿佛我只是一个他所豢养的宠物似的。
不再禁我的足,自然是有荣靖他自己的考量,只是我千万没想到,他竟主动提出要带我出门游赏去。
“怎么?不乐意?”荣靖咳了一声,脸色稍有不自然,眼睫毛轻轻扫了扫,与我半对视着。
“妾身不敢,王爷要求,妾身还能有第二个选择吗?”
去年上元节,我沉浸在荣靖将我遗忘的悲伤中,绞尽脑汁想要他想起来,处处针对于赵婉婉,可换来的,只是他与赵婉婉的浓情蜜意,我独与小鸠儿两人,在这异乡,头一遭体会什么叫做每逢佳节倍思亲。
今朝,皇帝赐婚,他也要抱得美人归了,却忽然想起来自己有个妻子,这不能不说是讽刺得很。
我这样顺从的态度,竟又将他惹怒。荣靖横我一眼,冷冰冰扔下一句“但愿如此。”便拂袖而去。
小鸠儿松了一口气,跑上前来,急得掌心都发了冷汗:“我真怕王妃你日后少惹王爷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样好歹还能好过些。”
“傻丫头,我不惹他,咱们的日子就好过了吗?”
我不过就是在赌,赌荣靖还顾及岳苗两国,所以纵然他再如何地厌恶我,如何的看我不惯,至少,在我这样强硬而固执的态度下,能让荣靖明白,虽我力量微薄,撼动不了他们半分,但苗疆并非软弱可欺。
荣靖还是会有所忌惮。
收拾好一切之后,我便带着小鸠儿前往前院,路上途径荣靖的书房时,小福子怀里抱了一大摞的书籍走过去,见是我,停了下来:“王妃娘娘万福。”
我不得不面对,点点头,答应了一声,余光扫过去的时候,才发现那些书全是医书,一时忍不住多嘴问了句:“福总管抱这些书哪里去啊?”
“是王爷要的,前儿搜罗来的,王爷看了,说不好,再让我去多找些来。”他四周张望了下,有意讨好我的样子,“王妃身子向来不好,一年里不知道病了多少次,奴才瞧着啊,是王爷心疼王妃,所以这段时日,总是前去太医院,跟那些大夫讨教呢。”
小福子的话究竟不可信。
他是荣靖身边的人,打小就在宫里摸滚打爬过来的,一向懂得见人择言的道理,我尤原记得前些时候,赵婉婉病重的那段期间,光是小福子一人,就没少给鸣凤阁穿小鞋。
于是我微微笑了笑,不置可否,便挥手让他下去了。
小鸠儿心性还是依旧,听了小福子的话,小嘴儿一撇,很是自然的说道:“他这话说得漏洞百出的,说到底,王妃您身子不好,一大半的原因都是王爷引起的。说到真正是身子骨弱的,还是属王府里要过门的那位侧妃了。”
我默默然,整理了衣衽,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话。
小鸠儿似觉自己失了言,忙得道:“王妃您别怪奴婢多嘴,奴婢是怕啊,您又被人给骗了,现在听了这话是高兴不假,奴婢也真希望王爷开始待您好些,也算是苦尽甘来。可都说希望多大,失望便有多大”
“好啦!”我呼了一口气,笑她,“我自然是知道的,你作甚么都是为了我好,我都自有分寸,不会让有心人利用去的。”
小鸠儿说得不错,赵婉婉体弱,她要嫁过来,不免时常有个头疼脑热的,荣靖此时如斯恶补医术,想必也是为了她。
与我什么干系?
真是连自作多情的机会都不肯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