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萧君楚的声音。
他步子慵懒,进了屋,挑了珠帘,冲苏瓷一笑。
刚才在门口剁人头,因为菜刀太钝,脸上还迸了血点子,灯影之下,如魔艳的修罗。
“皇……皇上……,您……没死……!!!”
刘巧兰以前随她爹赴宫宴,曾经御前献过酒,企图露个脸,搏个机会,对萧君楚长什么样儿,相当印象深刻。
不过可惜,当时萧君楚压根就没看见她。
“朕没死,你很失望?”萧君楚一把带血的菜刀在修长的五根手指间转成了花儿,晃得刘巧兰抖如筛糠,身子一软,瘫了……
屋子里顿时弥漫开一股骚味……
苏瓷:哎耶呃……
她把人丢开,跳出老远。
萧君楚吩咐:“全都绑起来,关起来。一个也不能放走。”
“是。”玛瑙跟在后面应声进来,一记手刀一个人,挨个敲晕,之后,麻利往外拖。
显然这种事儿,她以前没少干。
萧君楚对地上的几个看都不看,随手掀了袍子,一只脚蹬在绣墩上,手里拎着砍了人头的菜刀,山贼一样的姿势,两眼只盯着苏瓷看。
苏瓷捂着鼻子往后躲,闷着声音,“你看我干嘛?你不是不想见我吗?”
“朕说的是,你不要去找朕,没说朕不来找你。”
“……”狡辩!无耻!不要脸!
“刚才你说,不指望谢无极,那……,你是指望着谁,才这么有恃无恐?”
萧君楚眉峰一挑,等她回答。
“我谁都不指望!”
苏瓷现在若是承认自己倚仗的是他,他不是更加想骂人就骂人了?
她怀疑刚才身上沾了刘巧兰的尿,转身去了里间换衣裳。
“你别跟来。”
萧君楚才不管,拎着菜刀就跟了进去,进屋回腿将门踢上,身子顺势懒懒往门上依靠,抱着手臂看她投在屏风上的身影。
牙牙说过什么来着?
胸大屁.股大,腰细!
嗯,好看。
“你刚才说,这宫里唯一的主子是谁?”
“忘了。”
苏瓷现在脱衣裳穿衣裳,已经比之前麻利多了,萧君楚竟然有点失望。
“你说,谢无极跟谁比,差了十万八千里?”
“跟猴子比!”
她没好气,换了身寝衣,将自己裹好,从屏风后面出来,下逐客令。
“我要睡觉了,你走吧。我现在不想见你!”
你说把我送人就送人。
你说不想见我就不见我。
我又不是你的物件儿,我是个有脾气的大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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