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白月薇,双双飞身离去。
萧君楚连看都没再看一眼,只望着镜湖,狼眸微眯。
“臣来迟,令陛下受惊。”
商天行屈膝下拜。
“你我之间,无需多礼。”
“陛下……”商天行迟疑了一下,“小九她……,你们……”
萧君楚嗤地一笑,“呵,你今晚来,到底是为了你的小师妹,还是朕这个皇帝?”
怎么每个男人都惦记着他的苏包子?
狼是护食的,没人知道?
他不悦。
“臣不敢。”
商天行眸子暗了暗,低头不语。
“早点回去歇着,朕还有很多事指望你。”萧君楚懒洋洋道。
“是,臣告退。”
商天行起身,临行跃下琉璃瓦,没忍住,还是朝窗口望了一眼,瞥见苏瓷露着两只雪白的手臂,被用红绸绑在床头,极为安静,应该是已经睡着了。
他一走就是十年,如今再见,小女孩已经长大,而且,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了……
他白衣猎猎,倒提长戟,飞身远去,身形孤绝。
萧君楚一直坐在屋脊上没动,眼睛死死盯着远方的水面,没动。
直等到确定周围再无旁人,一直被死死压住的手,才剧烈颤抖着抓起一片碎瓦砸了出去,用尽最后力气,“重华——!”
一时间,碧海潮生楼中,门窗紧闭,里面上上下下,忙成一团。
狼主重伤!
胸.前伤口渗出的血,已经将半件袍子都浸透了。
若是再拖一时三刻,人怕是就坐着死在上面了!
他就那么硬生生用命撑着,不但用一把破刀强行胜了谢无极,而且,完全没给楼顶上接二连三出现的高手看出任何破绽。
疯皇,还是疯皇!
你大爷,还是你大爷!
他从头到尾保持极度地清醒,任由重华处置了崩裂的伤口,缝了针,上了药,包扎好,又灌了几大碗补血养伤的猛药。
“陛下,莫要强撑。若是累了,合会儿眼。”重华是看着他长大的,太了解他的性格。
他不管在怒雪川上身陷绝境,还是成了这上华京的人间帝王,始终都是一头孤狼。
永远不会信任任何人,也永远不会让自己失控。
琅琊跪在榻边,心疼地直掉眼泪。
“都怪那姓苏的祸胎!我去杀了她!”
萧君楚听了,猛地一股急火攻心,又吼不出来,扬手将榻边小几上一堆瓶瓶罐罐全部推到地上,摔得稀烂。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