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酒席过后,又看了出歌舞表演。
或许是照顾虞寒卿这个特殊情况,西门夫人也真是煞费苦心。特别情况特别对待,因为虞寒卿看不见,所以这歌舞表演的最大亮点并不在舞蹈上,而是在歌女的歌声,和琴师的乐曲演奏上。
舞者确实很美,婀娜多姿,都是皮白如雪,扭着纤细的水蛇腰。相比之下,做一抹鲜红的朱砂痣还是绰绰有余的。在场的男宾客各个都看的眼睛都直了,女宾客其实也差不到哪去,也十分惊艳。
看到这样有趣的景象,凌江篱更是惊叹西门夫人的特别情况特别对待的区别对待。她想,现场这么多男宾客,除了虞寒卿无缘欣赏到如此香艳的场景,还有哪个男宾客是认真欣赏了这首来之不易的琴曲呢?
高山流水,难遇知音。
饶是虞寒卿听得挺认真的,但是全程下来别说一绝话了,就是连一个多余的表情都不愿意多给。要是搁在现代,那些出名的音乐家可是一个比一个有脾气,有个性。要是知道自己台下的观众都是这个样,还不得直接气的吐血身亡啊?
挨到结束,凌江篱才觉得是解放了。
古代人的宴会真的很沓长无聊。
吃东西的时候虽然有的没的都聊了聊,但是古人说话总有些文绉绉的。特别是这些有权有势的人家,基本都是当官的人家。京中当官的,有那个不是十年寒窗苦读,终于功成名就有了今天?都是些文化人,说话别提有多酸了。
有时候凌江篱都有点受不了,这样聊天聊八卦,也不嫌累得慌?
秋水推着虞寒卿走在前面,凌江篱就跟在后面,越走越慢。虞寒卿刚刚在宴席上可真的是一句话都没说,也没发出一点儿声响。这会儿结束了,才说了第一句。
“不早了。”
虞寒卿让秋水停下步子等凌江篱,转过头张了张唇欲言又止。凌江篱还以为他能说出怎样一句惊世骇俗的话呢,期待了半天,就这么一句?
凌江篱有些语塞,她一个健全的人,自己看的出来不早了,用得着他来提醒吗?
然后想了想,虞寒卿的意思大概是嫌弃她走的太慢了吧。
于是,凌江篱只得大步跨出去,三步并称两步,一下就站在了虞寒卿的身边。二人从刚才的一前一后转换成了并肩而行。虞寒卿才觉得满意,于是又相继无言。不过这回没走出几步,又被另一个人给打断了。
“皇嫂!”
一个少女从身后急匆匆的追赶着二人的脚步,提着裙角向着凌江篱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喊着。凌江篱今天已经是第二次被这少女音以这样的称呼给叫停了,她一脸疑惑的转过头去,果然是寒荻公主。
其实刚才在宴席上的时候,凌江篱就已经注意过,没看见寒荻的身影了。宴席快结束的时候,也不见寒荻回来,凌江篱还以为是有什么事情着急去办,所以她就自己一个人提前走了。
再后来的表演,因为人多热闹又遮挡视线,凌江篱没怎么留心,所以记不起那时候寒荻在不在了。
“公主怎么在这?我还以为你已经一个人走了呢。刚才在宴席上也没瞧见你。”
寒荻笑了笑:“那宴席太无趣了,都在聊嫂嫂的香。我不想跟他们一起起哄,显得我也太跟风了,一点儿个性都没有!”
凌江篱听了这话,顿时无语了。什么叫跟风,明明是她自己先把这件事情给挑起来的,最先开始提到定制香粉的,就是寒荻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