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米商确实不同,我家卖米冬季卖的是大米,来年卖的还是大米,东西没有变化,能在一两大米六十文的时候赚,启有压制到明年挣一两六文的事?更何况这米会变陈甚至变质?”
见他如此说,便知道是替家中的粮食铺子找借口呢。若是真让他随心涨价,刚才对点心铺做的规划都要付诸东流了。那少年也知道这些商人虽然好利,却也不敢和王府硬碰,但却不愿意用王府的名来压他们。
“不知阁下经营粮食铺子这么多年?可真有坐地起价过?粮价可能翻上三番?”
“你别乱扣帽子,我家铺子还是很讲道理的,虽偶有浮动,却不到三番之多!正常年景若涨了八倍谁还买你家大米!即使荒年,也不能这样涨价,难道你以为我们是话本子里的奸商吗?况且我家年下还会去育幼堂施粥施米哩!”见他急着辩白,那少年笑到:“那你刚才所说,冬季里米价贵上十倍之事也是有的吧?”
“有是有,但绝不是我家铺子!”
“是是是,自然不是人人都像仁兄这般慷慨大义!由此可以看出米市的价格不能只靠商户自己约束。且我们大敬各府道都是有规定的,粮食的定价是由各府道根据自身情况定的,经我调查我们江南道颇丰稔,定价是米斗十五钱。一斤一钱多,一两六文多。往年不过也就在这个价格浮动。”众人便觉得这少年虽然打扮的稍富贵却不是那不知柴米油盐的纨绔,便继续听他说道:“因此,我们便可双管齐下,这其一嘛,便是粮食铺每几日施一次粥,周济多少人派人一一记录,以作明年减税的标准。但是呢估计这一条还不足以打动他们。所以便要这第二条,但查有人米价上浮超过二成便罚银50两,超过四成罚银150两,以此类推。且一旦发现便停业半年予以整顿,若想再入江南道的米市还得再缴纳入市诚信保障金。”
那座下的米商想,你这方法一个让利些许,一个处罚严厉。从心里上谁都会选那有些小利的吧。但嘴上仍是问到:“小友,若是这大米收成不好,供应不足也不肯涨么?”“仁兄,你这话就是欺我了,今年的光景也算正常,我这江南两道的粮食多的亩产三百斤,少的也有一百七八十斤。只怕今年朝廷还要从我们这里往外调粮呢。”
正说笑间有人又问到,“这住的地方可怎么解决呢?”
惠王摸了摸下巴说道:“这本王刚才已经想过,首先是派出胥吏去城中城外排查,看谁家住处无法遮风挡雨,理出一批名单来。并派泥瓦匠帮忙补齐。接着本王会腾出闲置的庄子,供附近的百姓晚间休息。白日他们自去做活。不过也是要收他们费用的,比如来我庄上住的人须每日提供柴火,或者帮忙做浆补活计等等。”惠亲王顿了顿,似是在等诸人表态。
见无人发声,思及众人庄上也是有不小产业的。该是怕鱼龙混杂,有人浑水摸鱼,才不敢一口应允。
“我知道诸位心中所忧,是怕私产不得保存?”云锦衫子的少年说到:“首先将贵重的东西能收的能挪的先收好。接着让那里的百姓每夜五人值夜。但凡有人进出必得通报。若真有人偷盗,一经查实,举报者奖赏,偷盗者全城贴榜通告。其一家人都不得再入庄子过冬。具体的措施明日父王便会找人罗列。诸位放心”
众人心道:“这位哥儿平日里没有见过,难不成是那庶出的三公子?”
“诸公见笑!我那两个儿子现今都去了地方上。这是我那嫡女!平日里是有些小主意的。”
那少年打扮的姐儿也大大方方抱了拳:“小女楚璠凝,字斫芜,诸位有礼了!”这大敬民风开放,各行各业有能者皆可任之,女子皆可做买卖生意,还开了女子做官的渠道。且王府里的两个哥儿现出去办事,这嫡出的姐儿总比庶出的人要上台面许多。座中诸人便也还了礼。
楚璠凝道:“诸位,如若愿意,希望也能挪出闲置的庄子,好提供一个温暖住处。还有就是,这冬季保暖就靠衣裳,但是江南道北至淮州南至荃州,家家户户都不会备下特厚的冬衣,虽然桑蚕丝发达,但是却不保暖。我觉得得想个法子,即得家家户户都有都穿得起,又得能赶得上今年的冬季,最重要的是比往常的衣服得更暖和。我听闻云依国有一种动物毛织成的衣衫,只薄薄一件却十分暖和。但是这制衣的方法却掌握在云依朝廷手中。这衣服不贵但却从不肯和我们大敬交易。诸位可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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