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剑灵长河4

    所以那一刻开始，长河决定，自己要保护傲因仅余的一缕残魂，直到他的执念消散。

    所以，他努力地在空间里聚集灵气，为了有朝一日能重新聚灵成功。

    长河在做出决定之后的第两万五千年的某一天，傲因带一把被刻了白鹭的琉璃琴进来了。

    破琴和傲因结识后，傲因很开心。

    破琴也是有心事的。

    长河知道，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因为心事太重而寸步难行，心甘情愿作茧自缚。

    长河还是挺想有朋友的，也就不排斥琉璃和傲因，因为他们都是执念者，至少引起他们之间的执念，是和同一件事情有关，无形中让长河觉得无边孤寂有了一丁点儿的尽头。

    ......

    那天，破琴喊得很用力，显然是有麻烦，即使喊得是退魔，长河也决定拼上快要聚灵成功的修为帮上一帮。

    他知道前两天，傲因的执念散去了，圣君回来了。

    即使，长河的名字，只有启和圣君知道，即使，他作为退魔剑灵，已经没有名字许多年了。

    ......

    穷桑灵族，生于穷桑，长于穷桑，是整个隐秘大陆灵气最强大的圣族灵物穷桑树上生存的灵族，生而和穷桑一体，对天地万物皆有感应。

    就连该族群幻出的桑葚，都来自穷桑树实，食之有病医病，无病可增灵力，长智慧。

    长河作为唯一活跃的穷桑灵族，因为九尾狐族包容的重商文化，他们只在乎美貌、金钱、智慧，不问出处，所以幻出的桑葚受欢迎也未招祸患。

    只是那天，他感应到人间将有长达两万年的浩劫，所以不忍，和君上陈说了所见。

    彼时人间并无生命迹象。

    传说老祖和混沌大战，混沌胜，称人间，隐秘大陆和人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圣君听到长河说的关于穷桑树的预言，震惊不已。

    做出了一个改变了一切的决定。

    ......

    长河陷入回忆，想的有点多了，一时间，关于他不愿提及的大战，也有了眉目出现在记忆中。

    他会选择性的失忆，有些东西回忆起来，就是一次次对心智和身体的摧残，他所以选择忘掉。

    而现在，长河无比确信，圣君愿意帮他重组聚灵，要么是原谅了他三万年里一直未对召唤有所回应；要么就是圣君已经准备好了，在他当初做出选择的时候未给自己留退路，孤注一掷。

    有些事情要离远点看，跳开了看，才能清楚。

    长河想，现在就是这样，即使这三万年里，他努力了，回应召唤都是于彼时的他而言难于登天的。

    三万年前，他不顾一切冲出去，化作一道光。

    在茶余饭后人人口中的谈资里，只知道启随着一道光消逝了，地上是弃琴琉璃，周围的黑袍在看见光的时候自动停止了攻击消失了。

    随着光渐渐消散，巫族神女启的肉身从空中落下来，漫天白雪，一袭红衣。

    ......

    长河知道，是他救了启。

    穷桑灵族在关键时候，可以转移瞬移对象，一切有生命的，都能被抽取灵魂实行瞬移。

    代价是，施此法者，灰飞烟灭......

    而他活下来，是因为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