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上刚刚投下第一缕晨光。
远处几只野兔警惕地活动着,苍鹰不时盘旋。
衰草连天,零星分布的树还倔强地挂着最后几片叶。
两个人影突然出现在旷野中,一高一低,由远及近走来。
高个的拿着一只杖,上面似有铃铛,铃音跳跃。
干瘦冷峻的高个男人率先开口:“天地初生之时,清气上浊气下,而总有清浊之气交汇之处,成为了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只能通过神话的只言片语留给后人无限遐想,殊不知,所有的神话都是先祖的记忆。”
他说话时的神情像极了篝火旁回忆起战事的老兵。
旁边圆脸的男人,和干瘦男不同的是,他脸上多了几分平和:“可是先祖的记忆就像是一道光,终会汇聚成银河。传说也好、故事也罢,只要还在人心里跳跃着火苗,先祖的意志也就不灭。”
......
“圣族的族长有行踪么?”
“快三万年了,多深的执念也都被时间冲淡了吧。”
......
“那,还要不要再去观察一下那个女孩子?”
“天命难违,世人不知这天命竟由自己一手造就,即使这天命违了,终会有新的天命,周而复始,不得要领,徒增岁月罢了。”
“这一次,也许会不同吧。”
......
人声渐渐消散,他俩也在大地的尽头分别,连句道别似乎也吝啬到省略。
光彻底充盈这片土地的时候,天地肃穆,只余下大地的警惕,仿佛溺水一般的,永远抓不住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