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大门。”
因今日祖雍有意找了辆极普通的青呢蓬小车,所以当车远远停在擎荷楼对面的路边时,并无小厮和婆子前来招徕。
片刻之后一身便服的黄岐走了过来,很显然从他过来之后仍然没打听出有用的信息。
“倒是有个叫来财的,一见着咱们的人就躲,属下只好用了些强,让他老实了一会儿。”
祖雍心里想笑,来财贪钱,昨夜只说了自己知道的信息,今早见这么大张旗鼓地查又得不到有用的信息,定是以为自己要找他麻烦。
他从钱袋里取出些碎银子递给黄岐道:
“你去悄悄给来财,就说本公子赏的,将来他还有大用处呢——然后,你现在过去,就说‘人找到了’让咱们的人全部撤走回府。”
黄岐再次默默看了一眼车里坐着的宜秋,此时祖雍又吩咐道:
“黄队正,待会儿离开擎荷楼时麻烦藏身在附近,一会儿跟着我们的马车走。”
黄岐拱手领命,又转身走进了擎荷楼。
“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宜秋对祖雍今日的行为十分疑惑,懊悔自己错信了这纨绔,应该早点去卫府找费先生讨主意才是。
“鱼儿马上咬钩了。”
祖雍搓着手嘿嘿笑着,完全不在意她的恼怒,只将一双眼睛锁死在擎荷楼大门口。
宜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几个眼熟的林家亲兵以各色平民装扮出了擎荷楼陆续离去,最后黄岐也出来了,眼睛假装无意地掠过他们的马车,向另一个方向离去。
她心里疑惑更甚,待要扭头发问,祖雍眉毛一挑说道:
“来了!”
一辆毫不起眼的油布蓬马车停在擎荷楼门口,不一会儿便有个人探头探脑地出门上了马车。
“这不是那个,许婆子?”
祖雍示意车夫跟紧那许婆子的马车,将车帘拉严实了,才笑盈盈地看着宜秋问道:
“你说,要想将擎荷楼里一名顶顶当红的胡姬藏起来,需要怎么做?”
“这……很复杂。”
“那我这么问,若我们将蠕蠕姑娘藏起来,在何等情况下,伺候她的许婆子会对外说她生病了?”
“……你说许婆子是同伙?”
“当然,手里顶当红的摇钱树被藏起来了,许婆子一没报官,二没四处找人,三没有见钱眼开找蠕蠕出来见我们,竟然谎称病了替藏她的人掩饰。”
宜秋此时才开窍了,“没错,把蠕蠕姑娘藏起来的刘七是擎荷楼的人,也说明是擎荷楼内部的人刻意将她藏起的,若是有外人主谋,他们用自己的人岂不是更顺手更妥当,怎会用刘七?”
祖雍看向宜秋的目光温柔如水,“既然昨夜打听到刘七藏了蠕蠕姑娘,你的人又在擎荷楼大张旗鼓打听刘七这么大半晌,我让黄岐方才说人找到了,把你的人撤下,你猜许婆子怎么想?”
“她八成以为我们找到了刘七,马上就能找到蠕蠕,这才着急出门,要去蠕蠕藏身的地方查看,或者要将蠕蠕转走?”
宜秋顺着祖雍的话往下说,不由喜上眉梢,鼓掌笑道:
“哈,不曾想你这纨绔也有这么机敏的时候!”
祖雍浑不在意她讽刺自己纨绔,话里话外还低估自己智力,只眯着眼睛笑嘻嘻地接话:
“林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