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说说具体情况。”
初景陈无法只得一五一十的交代。
鹿时深道:“溃烂,腐臭,赤鱬先交给我,你去翼泽看看。”
钟闻溪急了,手持羲岚剑道:“南蛮雨你让不让开?”
南蛮雨道:“你要持剑对付我?”
钟闻溪道:“我只是担心爹爹和泽儿,并不想跟你动手,你还是让开吧!”
鹿时深回来了,还一手拎着赤鱬,道:“他想去,就让他去,蛮雨跟我过来。”
看到鹿时深生气的模样,还有那只赤鱬,钟闻溪收了羲岚剑,跟上鹿时深和南蛮雨,钟闻溪明白了,道:“鹿兄,你知道疥疮的事了?!”
南蛮雨道:“赤鱬可治疥疮,小公子你爹爹那边的情况鹿神医悉数知晓了。”
鹿时深只是低头摆弄着赤鱬,道:“蛮雨,你说说为什么偏生在这个节骨眼上,白翼鸟族不掩痕迹的出现,赤鱬生变。”
南蛮雨道:“说明他们也知道晚棠国越发势微了,妖的本质是不会改的。”
初景陈回来瞪着南蛮雨,道:“溪儿都知道了。深深翼泽生有漆木最是忌讳殄荼藤,可是现在殄荼寄生漆木不像是一天两天了。”
鹿时深道:“本身赤鱬就不是人能随意捕捉的,殄荼寄生漆木,是想趁着小九昏迷,黎昀边关不敌打仗吗?!”
南蛮雨道:“如果说白翼鸟族早就种下殄荼就等今天了,那他们是怎样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的。”
钟闻溪道:“怎样知道的?白翼鸟族和赤童还有见冥花妖是一道的,赤童死后就开始了策划这一切,你说可不可能?”
鹿时深道:“当务之急还是解决疥疮之难吧!小九受到重创非我能治,需要生长在冥界的涎衍花,少不得还要闯一次冥界。”
初景陈道:“苍曦山有一种灵息果,有起死回生之效,也不能治小九吗?”
鹿时深道:“就像这次的疥疮非药石可医,只有赤鱬才行。”
英水翻腾,赤鱬本是不会主动攻击的,现在主动不说,还咬伤了不少狐妖。
师徒二人,双剑出击,这些只有獠牙的赤鱬怎么可能会是对手,况且怜华和羲岚又不是普通的剑。
虽然说现在的赤鱬无毒,但是扰乱了英水,也不能放任不管。
钟闻溪道:“师父,你带赤鱬去边关,我去翼泽除去殄荼藤。”
鹿时深妖力稍微恢复了些,看了九聿珏的情况没有恶化,就赶去了边关。
到了翼泽,钟闻溪就开始寻找殄荼藤的根。漆木本身十分高大,枝叶繁密,并且叶片中会分泌出乳白色的汁液,叶片承受不住它的重量就会下起‘牛奶雨’。
钟闻溪在这停不下来的‘牛奶雨’中转昏了头,没找到殄荼藤根不说,还出了幻觉进了幻境。
幻境之中的景色是钟闻溪所没见到过的,晚霞映红的半边天,接天的莲花池,都是绝色。
食了赤鱬,这疥疮传染才算是断了,边关将士的命总算护住了。
李苏泽听闻赤鱬一事本以为钟闻溪也会来,但找了一圈都没见到。
初景陈离开时对他说:“溪儿不忍看到你们受苦,所以托我来的。九皇子要快些成长起来啊!”又对钟北策说:“钟大将军边关辛苦,保重。”
初景陈道:“深深怎么没来?”
南蛮雨道:“本来是要来的,结果半路改了道。”
初景陈道:“算了,深深妖力恢复的差不多了,用不着担心,我们回去看看小九吧!”
堪称世间绝色的幻境,也会凋零残伤。祥和的景色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战火连天,哀嚎一片,鲜血映红了半边天。
钟闻溪看明白了,他不是皇天异象而是造成一切灾难的灾星黄象,他生来就是要被毁灭的,而能与他抗衡的只有皇天异象。
因为皇天异象的万鹿神君,所以万年间灾星黄象都没有出现过,但是如今两象聚首了。
想起这么多年让他引以为傲的称呼,还真是赤裸裸的讽刺,难怪自从下山以来祸事不断,原来全是自己带来的。
鹿时深紧赶慢赶,还是没能阻止,看着在牛奶雨中缩成一团的钟闻溪,他不能开口叫他,只能立在一旁静静陪着他。
良久,钟闻溪抬头对上鹿时深复杂的眼神,很认真地说:“神君,如果到了那一天,你就亲自杀了我吧。”
鹿时深看着他没有答话接话,抬手对准钟闻溪的脑门抽取他的这段记忆,将其捻成了齑粉。钟闻溪没有防备,记忆就直接被抽走了。
鹿时深抱着钟闻溪,理着他的头发,道:“溪儿,那本就不是你的记忆,凭什么让你来承担。那天来了又怎样,我就只想你是钟闻溪而已。”
初景陈看见湿漉漉还黏糊糊的鹿时深和钟闻溪道:“你们怎么回事啊?”
钟闻溪道:“翼泽漆木有着诡异的牛奶雨,为了铲除殄荼藤根,我们找了好久。”
鹿时深单独的时候,南蛮雨道:“我早说了,你不动手,也会有人动手。就算你这次抽取了他的记忆,你也防不住他再次想起来。”
鹿时深道:“这万年来大大小小的祸事也不少,现在发生的又怎么能归结到他身上。”
南蛮雨道:“如果这世不是‘甲子纪’,如果没有出现皇天异象,如果灾星黄象安分,那倒也没什么,可是皇天异象的动静让三十三重天不得不惮着。”
鹿时深道:“还是那句话,你让他知道的话,你就完了。”
“我也那句话,乱了世间,挡了你,我不会放过他的。”南蛮雨撂下这句话就气急败坏的离开了。
记忆抽取的很干净,钟闻溪一点都不记得了那个噩梦般的真像。
钟闻溪道:“休整了好几日了,小九也不能就这么吊着,我们去找涎衍花吧!”
鹿时深道:“小九确实不能耽搁了,今夜午时闯冥界。我自己去,你们全部留在这里。”不给反驳的机会,说完就离开了。
初景陈调侃道:“自打你们从翼泽回来,深深就不对劲了,溪儿你没对深深做什么吧?”
钟闻溪吓了跳道:“师父,你瞎说什么呢,我觉得鹿兄是嫌人多眼杂,误事。”
南蛮雨道:“对啊!误事,所以我们就老老实实等他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