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好枪!”赵铭崖赞不绝口,他仍然舞动着虎蛟枪不愿意停下来。
“给你这把枪,是让你破阵杀敌用的,不是拿来耍杂技的。”霍天息提点他道。
“这是自然,晚辈定然继承老师愿望,成为下一代枪仙。”赵铭崖看了看他,信誓旦旦道。话音还未落下,眼神就又打量起了虎蛟枪。
霍天息听了他的话语之后心里也是暖洋洋的,十分开心,但还是板起脸来,叮嘱道:“去了那边,要做一个好官,要是让我知道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莫说这虎蛟枪我会收回来,连你我也要好好收拾收拾。”
“那是自然,若是我真的做了伤天害理之事,不用老师亲自动手,我自己提着脑袋前来见老师。”赵铭崖由衷道,此时他已经不再舞动虎蛟枪,而是将枪尖放在怀中,反复用自己刚穿上的衣衫擦拭着。
“你此次前去,葛超会与你一起。”霍天息淡淡说道。
“什么?”赵铭崖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猛地抬起头来,一脸惊讶地看着霍天息。
“真的吗?”随后他又将头侧向葛超,期待着看到他点头承认的样子。
“嗯,难道你不乐意?”葛超此时也放松下来,半躺着坐在地上。
“当然乐意了,多了个小跟班我可真幸福。”赵铭崖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十分开心。
村长和霍天息看着二人,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第二天,太阳从东方高高的升起,给整片天空染上了漂亮的红色,在这片美丽的朝晖之下,三人站在山前,赵铭崖身后背着此时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虎蛟枪,冲着山间那恬静的庭院,不断招着自己的手。
庭院之外,霍天息站在门前,遥遥地望着三人,蒲瑗则一头扑在他的怀中,放声大哭着。霍天息搂住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好啦好啦,孩子总要出去闯荡的嘛,以后还能再见到的。”听了他的安慰,蒲瑗哭得更大声了。
三人行经下方的盘州城,此时天色尚早,就连城里的早市也是刚刚才摆出来,大多数人还在甜甜的梦乡之中,而很多百姓已经早早起床出门劳作了。
村长怕自己被人认出来,戴了一顶大大的斗笠,反而让刺眼的阳光无法照射到他的脸上。三人有说有笑地来到了城门口,赵铭崖抬头看了看那高高的城门,上面站着一个俏丽的人影,葛超显然也注意到了,也随着赵铭崖停住了脚步。
村长因为头戴斗笠的缘故并未观察到,还在闷头向前走着,边走嘴里还念叨个不停,“这么走可就累了,那源安城可是在朔北啊,依我看,不如一人买一匹马,赶上个十天八天的路就差不多到了。”
他看着二人停下了脚步,眼光有些异样,赵铭崖揪了揪他的袖子,他看着赵铭崖,赵铭崖则是仰着头看着城门的上方,他的目光也向城门之上投去,看到的是一道从天而降的黑影。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件鹅黄色镶金边袍子,而他的主人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的感觉。暗红色的头发随着身体的灵动而上下飞舞,十分潇洒飘逸。
“任疏?他来干什么?”赵铭崖看到这人邪魅的脸庞后,心中微动。
“几位可是要出城?”任疏热情地走来。
“是的,还请城主准许。”黑衣的村长躬下身子,压低声音道。
“因何出城?”任疏一只手指卷起了自己的一缕暗红色秀发,询问道。
“我们几个进城做生意,如今货物卖完了,准备返回家乡,家中尚有妻儿,等待着我们回去。”村长有条不紊地回答道。
“哦,这样啊,老人家生意可好?”任疏客套了起来。
“当然,在盘州城这种贸易繁荣整治有方的大城,货物格外的好卖,不出三天,便赚的盆满钵满,这不正准备衣锦还乡呢。”村长弯着身子说道。
“哈哈,老人家过奖了,那我便不留几位了,以后还要多多光顾啊。”任疏拍了拍手,城门应声而开。
几人表示感谢,随后径自向城门走去。
当赵铭崖经过任疏身边时,任疏拍了拍他,“小伙子很健硕嘛。”随后又把头伸到了他的耳边,“替我向我父亲问好。”
赵铭崖脸色大变,手指抬起来指着他,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说什么,任疏则是微笑着招手,静静看着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