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便亲自找关家长老,取消了婚事,成全二位就是!”
孟勿拂袖而去。
“哎!你慢着……”景浪便要去追,可低头一看自己未穿好的衣衫,和一旁低头忍泪的关红儿,还有门外看热闹的一众下人,不禁一阵头大。
……
“……关大长老,这才几日未见,你怎竟成了这副样子!”风风火火闯到长老院的孟勿,看到关亭在下人搀扶下勉强见客的模样,刚酝酿半天的“火气”,一下子不知道怎样发出来了。
关大长老满脸苦色,叹气道:“客院发生的事我已知晓,说起来,这桩姻缘本就是吾等一时头昏犯的错,和孟公子有姻缘的本就另有他人,也许,一切都是神上冥冥中的旨意。关红儿吾等定会发落,给孟家一个交代,至于与孟家的联姻,改为原定的关家嫡长女关荆儿,不知孟公子意下如何?”
孟勿眨了眨眼,险些控制不住装出来的怒容:“如此……甚好。”
关亭叹了口气,衰老的身体愈发地摇摇欲坠,喃喃道:“只望如此一来,能求得神上的原谅就好了……”
……
“今天长老院派人来通知婚讯,吓我一跳,怎么变成这样的?!”
湖边,关荆儿坐在原来那处枝头,惊讶地问下头的孟勿。
孟勿抱歉地笑着,有些慌乱地解释道:“我也是赶鸭子上架,今天一早,景浪和关红儿被好多人围观,我这个‘苦主’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啊,就硬着头皮去跟关家长老抗议,结果那长老不知怎的,突然老了几十岁一样,见了我就战战兢兢的,我什么话还没说,就直接改了婚讯,真奇怪,关家长老到底怎么了啊?”
“咳,谁知道,可能做了坏事遭天罚了吧。”关荆儿转移话题,看向湖面,因此没看到孟勿眼中淡淡的揶揄:“就算不换婚配,回头关红儿也没法嫁给你,如今这样,不是摆明了让景浪怀疑你么,凭空多生事端。长老院好像派人将关红儿押走了,也不知要如何处置。”
虽然平时关家对自家女子做这种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今事关孟家和景家,轻轻放下是不可能的,肯定要重罚关红儿,以给孟勿交代。
“可惜不是呢。”孟勿奇妙地笑着,“关红儿刚被押走,景浪就找到长老院去了,我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景浪将关红儿带回来,貌似要收了她带在身边。”
关荆儿睁圆了眼睛,刷地转头看过来:“不会吧!真的假的!?那你怎么办?”这简直就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孟勿的脸啊。
孟勿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道:“我本来就是孟家最不被看好的,早就习惯了别人的欺侮,还能怎样,我早习惯了,只是一想到可能连累未婚妻也一并被人看不起,更让我坐卧不安。”
话音刚落,孟勿跟前的湖边跳出一尾鲤鱼,伸尾巴朝孟勿的脸打了过来,孟勿反应极快,立马闪开,鲤鱼却正好调转过头来,朝孟勿喷了一口水,落回水中。
孟勿顶着一脸水,有点发懵。
关荆儿深深看着孟勿,许久,叹了口气:“先说好,这不是我干的哦,应该是我师傅。”
“还有,”关荆儿眯眼,“我虽然不及师傅,但我对人的心音波动也是有些感应的,再加上师傅都对我耳提面命地警示过,我怎么可能还被你骗啊,你能不能收收这副窝囊嘴脸,别再装了。”
孟勿用袖子擦了脸,抬起头,对着关荆儿露出无奈的笑容,本应是温柔的表情,但他眼中锐利自信的光芒,一下子吸引了关荆儿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