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柳笑前行的步履,乘客的脑袋逐一从座椅靠背上冒出来,他们投来的好奇目光却让柳笑冷静了下来,他压下愤怒一直走到车厢过道里,停在离厕所最近的地方,他假装排队等待方便,不经意的向103a座瞟着。
103a座上的乘客并不是之前他见过的取物灵能者余俊仁。这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脸上却有着许多老去的疤痕。在他右侧靠窗的位置果然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旅行包,如果内部空间全部都用来装钱的话可容纳现金千万不止。
在拥挤的厕所旁,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乘客,柳笑终于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他走到103排座位附近,故意提高音量说:“这位小哥,你身边放着的包好像是我的。”这时周围丢钱的人们都好奇的围了过来。
疤脸男下意识的护住了黑包:“别开玩笑了,你的包怎么会在我这儿?这是我上车就带着的包。”
柳笑心平气和地说:“我的包不见了,就跟你这个黑包一模一样,如果这个包是你的,请问,你的包里装着什么?”
“这……这里面都是我的衣裤。”疤脸男紧张得有些结巴了。
“我的包里装的都是重要文件,你打开给我看一眼,不是的话也好让我死心。”疤±,ww♂w.脸男很快陷入了柳笑的诡计,柳笑得意的笑着。
疤脸男有些急了,涨红了脸说:“这是我的私人物品,我为什么要给你看?”
看热闹的人群则纷纷赞同柳笑的要求,“你就打开让人看看会有什么损失?”“不就是衣物,有什么不能看的?”“快打开!越看你越可疑,大家的钱是不是你偷得!”
乘务员听到争吵的声音赶了过来,并带着两个列车警察挤入人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疤脸男抢先告状:“这些人硬要我打开我的衣物包给他们看,简直是强盗!”
乘务员了解状况后微笑着对疤脸男说:“这位先生,如果方便的话我觉得打开给大家看一眼是最好的办法,这样大家就不会怀疑你了。”
疤脸男怒了,拍桌喝到:“这是我的包!我有权利不让你们看!”
突然,刚刚为丢失一万块而哭泣的大叔,从他身后一把抽出了黑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开了包裹拉链,里面横七竖八的堆满了红票子,目测足有数百万现金。
大叔从钱堆中一把抽出了一张沾着暗黄色汤水印记的钞/票,他放在鼻子前嗅了嗅,激动万分地喊了起来:“是,这是我们的钱!这是我前几天不小心滴上去的酱油。”听到大叔的叫喊,众人纷纷拥到黑包前抢钱。
“你们干嘛!那是我的钱!”疤脸男愤怒的跳了起来,两位警察挤开乘客踩在座椅上,不由分说瞬间压制住了这个发狂的男子。
疤脸男在警察的手里仍未放弃挣扎,充满恨的眼神射向柳笑:“你怎么知道是我?”
柳笑看了看两位面带疑惑的警察,假装失望地说:“原来不是我的包啊。”
这时前后的车厢门涌入了大量乘客,“听说找到丢的钱了,在哪儿?在哪儿呢?”看到跪在地上拥作一团抢钱的人群,后入来的乘客不顾一切的涌了上去,整节车厢变得混乱无比。
“诶诶,你们别乱来啊,这是违法的。”现在对他们说什么都没用,两位警察已经完全控制不住现场了,忙拿起对讲机求助。
一位大叔被人踩住了胸口,他的手上仍攥着一把费尽千幸万苦抢到的钞/票,大叔的脸渐渐变成了紫色,柳笑慌忙上前抬起了那只压迫他胸腔的粗腿。
这时列车到站了,数十名列车警员赶来这节车厢,动用了警棍和手/铐才终于制止了这场抢钱风暴。
当大家回过神时,才发现刚刚的疤脸男已乘乱逃出了列车。几人还没走多远,就遇到了这么多怪事,看来阎王进入阳间引出的麻烦,远不止他们眼前看到的这么多。
下火车后,浆木把柳笑拉到一旁责备他身负重任不该多事。葡桃则掏出白色的手机直接拨通了云鹤的电话。
柳笑撇下还在训他话的浆木,悄悄来到了葡桃身后,侧着头将耳朵贴了上去,他心里犯着嘀咕:连手机号都有,难道葡桃姐对这个云鹤有什么……
对面的声音听不太清,但通过嘈杂的听筒完全可以感受到对方接到这通电话是有多么的激动、兴奋、饥渴。
“我想尽快跟你碰面。”葡桃说着会令任何男人想入非非地话:“呵呵,咖啡厅就算了吧,最好是在人少的地方。”
“嗯,流星公园对吗?好的。”葡桃挂断电话看见后面竖着耳朵的柳笑,轻轻戳了戳他的额头,“已经打完了。”
尽管闷闷不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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