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井边柔软的草地上跳起了芭蕾,尖着两只脚尖,伸着柔美的手掌,翩翩着柔美的腰肢……。
夕阳已敛去了余晖,飞鸟还巢,月亮悄悄爬上树梢。夜雾开始弥漫。
人们仍满脸喜色聚在井边看着一个小伙子用轱辘把摇上来一桶桶水,倒在旁边的一排排大盆小盆里,就像庆祝伟大而美好的节日一样,每个人脸上的笑容都是持久而热烈的。甚至连那个被蚊子叮咬的中了毒的小伙子也硬支持着出来了,他的鼻子被叮咬的奇大无比,所以看上去既可笑又透着古怪,他挺着肚子坐在一旁,几个少男少女相互追逐着打闹着,还有几个姑娘和小伙子彼此用美目传着情……。
久违了这种美好而安宁的感觉。我双手合十,像婆婆那样对月光祈祷:“感谢主,赞美主,赐予了我们平安与快乐,让我们有了水,有了生的希望,让我们能享受暖风拂面,沐浴月光。我们已经有了种白菜的方法,多么令人雀跃,一切都要好起来了,我的鹏鹏已有了音信,可是我的宏信呢?已经几天没有音信了,不知他是否安好,我们已经有了净水,我们这里多么快乐……但愿我主保佑宏信一行人平平安安,今夜归来”我的泪水潸然而下,慢慢走到别墅的后面,去看望丰城的方向。
天黑的很快,蚊子的身影在薄暮里随处可见,于是回别墅的哨子声响起来了。我没有回别墅。
月光下,我站在楼檐下的栏杆内,倚着栏杆痴望丰城,去丰城的路面是破碎的,在月光下,显得宽广而无垠,仿佛到处都是路,又仿佛到处都不是路,目光所及丰城的方向,到处都是一样的疮痍。
脚下的海面已开始波涛涌动了,海风阵阵吹来,带来一股股咸腥味,腐臭味。幸亏我们的别墅高于海平面三十几米,我淡淡的看着浩淼的海平面,昏黑一片,黑色的泡沫黑色的死亡海洋生物被波浪推向岸边,想着鹏鹏的计划。觉得有些不靠谱了,我担心海里的生物不是变种就是死亡了,我们还能利用他们吗?我们因为鹏鹏走时有话交代过我们,不要轻易去外面,以防新生物种,变种物种对我们造成伤害,所以我们连海边也还没有去过,只有人龙带小赵去过海边,可是我们从人龙的嘴里也问不出什么,因为他对大海是没有印象的,他不知道大海从前的样子,他甚至连螃蟹的名字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吃。
因为我是不招蚊子的,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被蚊子叮咬过,所以我不怕。即使是现在,夜色越来越浓,我也要再等一会儿红信,变种的蚊子,我轻轻扭动身体,只要我动他就不能落到我的身上。远处传来大青蛙们的蹦跳声,和一些从未听见过的动物的低低怪叫声,我紧张起来,双手抱肩,将自己的身体贴到了墙上,心内暗暗祈祷:“愿主保佑我,我与主同在,同在……”。
夜色萌动,圆月便愈加光华,一只不知名的大鸟从我的头上飞过去,黑黑的身影一掠而过,我又壮着胆子,慢慢摇动着身体,目送大鸟的身影渐渐消失……远远地,仿佛有一些声音若有若无的传了过来,类是脚步声,我的神经马上就绷紧了,是宏信吗?难道是宏信回来了?我亟不可待的迎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