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在后面追打哥哥,鸟儿在后面噔噔噔的跟着。他们三个很快就来到了半山腰,在半山腰有一个背风向阳的洼兜,洼兜里面居然有一小片高大的树林,树木粗壮高大,直入云天
此时已是夜幕降临,小树林里昏暗一片,但是有一点灯光从里面发出来,这点灯光立刻吸引了两个孩子的注意,他们站住了脚步,不由细细的打量起这片树林来,在树林的下方,一个平坦的略微开阔的地方,居然有两间坍塌了的瓦屋,屋前的院落也有一些破瓦片,乱木杆,似乎是曾经的鸡舍猪圈之类的,只不过此时院落内没有猪,倒有七八只鸡蹲在倒塌的鸡舍上,伸着脖颈看着两个孩子,发出惊恐地咯嗒声音,在倒塌的房屋的后面,有两间新建起的木屋,依四棵形状并不太规则的大树干做房屋的四角立柱,然后用一些旧模板围成了四壁,屋顶是人字形的房脊,上面铺着油毡纸,很像咱中国人的建筑,窗户上钉着破朔料,灯光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两个孩稚一愣神儿的功夫也就看完了这些简单的建筑,刚想靠近去扒窗看个仔细,猛然房角窜出一条大黑狗訇訇叫着向两个人扑来,两个孩子抬腿就向前飞奔,鹏鹏边跑边回过神来,举起军-刀,停下脚步,预备和大狗搏杀,这时一幕奇迹出现了,有灵飞了起来,只飞到大狗的头部那么高,爪喙并用,抓咬大黑狗的头部,大黑狗呜呜叫着,夹着尾巴窜进了山林里,小海急忙过去抱起有灵,自己的脸贴在有灵的脖子上,激动又有些沙哑的低喊着:“有灵,好样的,来我看看你的伤口,是不是又大发了?一只神奇的鸟儿……”
鹏鹏不管小海对鸟儿的絮絮叨叨,他自己蹑手蹑脚来到窗下,借着塑料布上的小漏洞向屋子里看去,屋子里很昏暗,在一张破桌子上点然着一根蜡烛,烛光所及之处物品都很简单破旧,屋里是一种外国建筑,榻榻米上有一个妇人,看不清年龄,身上穿着一件花衣服,光着下身,似乎正在生孩子,昏暗的烛光下,汗水把她的头发都贴在额头上了,低低地呻吟着,旁边一个老妇在轻轻地叹息着,两只枯瘦的手正往下理着产妇的肚子,屋子里还有第三个人,是个矮小的男人,穿着肥大的灰色衣服,皱皱巴巴,头发像鸡窝一样乱糟糟的,瘦瘦的黑脸上布满了焦急,也许他等的太久了,也许他早就不耐烦了,蓦然他走过去拉开老妇,口里大声说着粗-硬的桑扶(桑扶,是我们的邻国)话:“躲开,我来弄……”,自己伸手按孕妇的肚子,孕妇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
鹏鹏急忙回过头来,拉着弟弟急忙走开了:“不好意思,我以为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儿呢,想趴窗瞅瞅,原来是人家在生孩子,没看头,走吧,进镇子”
两个人走到山脚处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因为已经没有路了,或则说路已经被某种自然灾害给切断了,横在两兄弟面前的是一条刚刚被海水冲刷过的沟壑,沟壑深约三十米,沟底是些大石头以及一些盆口粗的大树,然后下面就是镇子了。好在这条沟壑已有人走过了,一条斜斜的脚印很硬实的直通到了沟底,两兄弟回头瞅了瞅山坡上的那户人家,就小心的向下走去,军-刀拎在鹏鹏的手里,偶尔的磕到路边的石头上发出铿锵的金属声音。“小心点,别惊着人”小海呲责哥哥。
鹏鹏对弟弟做了个鬼脸,迈起了猫步,弓着身形,向前走。
两人刚刚进镇子,就有一股腐尸的味道迎面熏来,然后发现前边有一具尸体,两个人又停下了脚步,小海抱着有灵紧张地躲在小哥的后面,鹏鹏掏出了背包里的手电,向地上的死尸照去,那是一个年轻的姑娘,穿着粉红色的裙子,斜背着挎包,挎包是灰白色的,赤着脚,并且其中的一只脚被淤泥埋上了,还有她的半边脸也埋在淤泥里,曾经很美丽的长头发上挂满了海沙,她的雪样白的脸上已开始膀肿腐坏……。
鹏鹏叹了口气,向整个镇子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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