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的。”
陈老大招呼周舒、王秦等人靠岸。
待见到周舒、王秦一伙约有一百人时,陈老大更加高兴。
他的队伍刚刚经历了一场血战,伤亡有些严重,若是周舒他们归顺于他,补充他损耗的兵力,对他来说,可是一件大好事。
“来人,快点去多准备些酒菜,兄弟们刚打了一场胜仗,得庆贺一番,同时给咱们新入伙的兄弟接风洗尘。”
陈老大热情的拍了拍周舒的肩膀,仿佛周舒就是他的亲人一般。
只有站在周舒身后的王秦,才看出陈老大的冷血和残酷。
按他的话,刚打了一场胜仗,庆贺是没错。
可那些为他战死的人,难得就不应该为他们处理好身后事吗?
陈老大却连半个字都没提及这些死去的人。
那些打扫战场的人,为了省事,直接将这些尸体,全部给丢进了大泽里。
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沉入水底,成为鱼虾的腹中餐。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杨光,是我手下最勇猛的大将,这位是戴鑫,同你一样,也是入伙不久的兄弟,还有这几位……”
陈老大拉着周舒的手,一一介绍他聚义堂的主要骨干。
大多头目,与周舒一样,都是入伙而来的,原先都有自己的队伍,这次盟会、宝藏的事情一出。
使他们意识到,势单力薄,在大泽里是无法生存的,只有加入更强大的队伍,才有一线生机。
“从今天起,你也是我聚义堂的大将,你带来的这些人,仍归你统领,不过咱丑话说在前面,若是打起仗来,出工不出力,可别怪我到时候翻脸无情。”
陈老大又拍了拍周舒的肩膀,语气生硬。
周舒连忙道:“陈老大请放心,我们既然加入了你们,从今以后,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我岂会不懂。”
“只要您一句话,我和我的兄弟,绝对豁出性命,和敌人干到底!”
“好好好,有你这句话就行。”
陈老大笑道。
“这两位是我的左膀右臂,一位是杜樵,另一位是王秦,你俩快点见过陈老大,从今天起,陈老大就是咱们的大当家了。”
周舒指着杜樵和王秦说道。
“都是自家兄弟,不用见外。”
陈老大摆摆手,笑道。
在陈老大的安排下,周舒、王秦一伙,在岛上一角正式落户。
随后,便有人送来了酒菜,有鱼有肉,十分丰盛。
周舒则被请去同陈老大等头目们一起饮酒。
王秦自然是要一同前往,留下杜樵看好营地,主要是看着大家,不要露出马脚,万一陈老大有派人监视,被一锅端的便是他们。
王秦私下叮嘱周舒,多多同陈老大打听大泽的情况和宝藏的事情。
聚义堂内,陈老大坐在主位,坐在他身旁的是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妇女。
妇女的脸上尽管涂了一层厚厚的粉脂,却依然让人觉得不能直视。
王秦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便是陈老大那个善妒的妻子,是个狠角色。
左右两旁已经坐满了人,皆是聚义堂大大小小的头目。
周舒因为初来乍到的缘故,被安排在了末位。
但陈老大很会笼络人心,热情的招呼周舒坐下后,还向众人隆重介绍了周舒,并带头向周舒敬酒。
这让周舒很是受宠若惊。
王秦坐在周舒身后,面前有酒食,但王秦心中有事,没有胃口,只是简单的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目光开始打量聚义堂内的人。
虽然宴席十分热闹,众人推杯换盏,看上去亲如一家人,但实际上,这些人各怀鬼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尤其是陈老大和陈妻,明面上恩爱无比,暗地里可能早就积怨成仇了。
酒过三巡,周舒与周围的人熟络后,话匣子便打开了。
关于今夜厮杀的疑问,终于被解开了。
原来,万帮的管峰原本是陈老大的一名得力干将,后来因为一些矛盾,愤而出走,并拉了一帮人,自立山头,从此,陈老大和管峰之间的矛盾更深。
此次盟会的主要发起人,是黄脸精,但她狡诈多变,既想整合大泽所有匪寇的力量,又想成为所有匪寇的头。
但大泽里,并不是她一家独大,陈老大和管峰都是可以与她相抗衡的力量,只要有一个反对,她的计划就实现不了。
所以,黄脸精决定利用管峰和陈老大之间的仇怨,先联合管峰,收拾陈老大,等陈老大被解决后,再对付管峰。
这是黄脸精和管峰早就定下的计划,准备借着盟会召开之际,打陈老大一个措手不及。
不曾想,盟会还没召开,便横生枝节,有人在一座无名小岛上,发现了一艘沉船。
这并不奇怪,大泽水位最高时,如汪洋湖泊,一望无际,水位最低时,连船都漂不起来。
这些人里,有个对历史颇懂的秀才,他上船搜寻一番后,在一个箱子里,竟然找到了一本古籍。
古籍上的字,并非现代的字体,而是虞朝之前,秦朝所使用的秦体字。
秀才勉强可以分辨这些字体,读懂大概意思。
原来这艘船是秦末时,王公贵族们逃难船队中的一艘。
秦末,义军首领虞骁率领三十万大军直逼西京,大秦败亡已成定局,那些奢靡无度的王公贵族们,知道继续待在西京,没有好果子吃。
便在虞骁大军没有彻底围困西京前,将全部身家打包带走,向当时虞骁大军尚未控制的南方逃亡。
据史料记载,这些大秦身上的吸血虫,在逃亡的时候,携带的金银珠宝不计其数。
如果他们肯在虞骁尚未成气候前,将这些几世积累而来的财富拿出来充实国库,替大秦招兵买马,消灭虞骁等义军,那么,大秦尚有一线生机。
但是,这些吸血虫没有,他们只顾一己私利,忘记了自身和大秦的联系。
以至于,在逃亡的时候,还在幻想,等逃到了南方,还可以继续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命运没有给他们机会,史料对他们最后的记载是,在渡江时,突遇百年难得一遇的暴风雨,这些人全都命丧苍江。
然而,如今却在大泽发现他们的踪迹。
纵然过去了三百年,但这些王公贵族们逃走时,所携带的惊人财富,仍使无数人念念不忘。
周舒听了同样十分心动,道:“那可有发现?”
“当然没有,那个小岛被翻了个底朝天,连个秦朝的铜钱都没有找到!”
“还有一些人水性好,潜进水底,搜寻了好几里,其中几个因为腿抽筋,当场溺死,但依然一无所获,事实证明,那艘船的发现,只是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