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烤鱼,以后天天都吃烤鱼好不好?”
老嫲嫲一边擦眼泪一边连连应道:“好,好,天天吃烤鱼。”
晚上,全部落的人聚在一起吃烤鱼。用树枝把处理好的鱼穿上,上面涂抹一些盐,烤一会儿便香味四溢,引得人直流口水。
部落里很久没有这样热闹了,大家吃饱了之后就围着篝火跳舞,跳累了才去睡觉。
晚上老嫲嫲兴奋的睡不着,拉着林北的手慈爱地道:“林北,给你搭一个架子吧,不能总让你和我睡在一起啊。你为部落做了这么多事情,该给你搭一个最高、最大的架子。”
林北翻了个身,面朝这老嫲嫲,“嫲嫲,我就喜欢和你睡在一起,您让我单独去睡,是不是嫌弃我了?”
她像个小姑娘似的跟老嫲嫲撒娇,老嫲嫲被她逗笑,借着柔和的月光,伸手抚上她的发顶,一下一下顺着她的头发。
“好孩子,嫲嫲怎么会嫌弃你呢?嫲嫲是怕你嫌弃咱们部落啊。你这么聪明,这么能干,去到哪一个部落都比留在临水部落好,嫲嫲怕啊。”老嫲嫲粗噶着声音说道。
“嫲嫲,您不要这么说,没有哪一个部落的嫲嫲会像您这样对我好了,也没有哪个部落的人会像临水部落的人这样全心全意的信任我。嫲嫲,从我到临水部落的那天起,我就是临水部落的人。”这是林北第一次这般直接的表态。
她说完,老嫲嫲沉默了很久,最后也只轻轻说了句,“好孩子,临水部落的人都会记着你的好。”
然后,老嫲嫲转过身去,只留给林北一个苍老佝偻的后背。
林北不知道,此时老嫲嫲的脸上已经满是泪痕,她更加无法体会此时听到她那番话的临水部落人的复杂心情。
第二天,林北发现部落里的人都在对她笑,直笑的她头皮发麻。
阿芒用昨晚剩下的鱼,加上一些野菜煮了一大陶罐的汤,大家就着果子吃了早饭,凫游便拉着林北和薄骨去河边网鱼。
这一次他们拿了三个大陶罐,林北估计,一上午的时间他们差不多就能网三大陶罐的鱼。
果然,太阳升到头顶的时候,三个陶罐已经装的满满当当。
三个人喜气洋洋的往部落走,薄骨抱着沉重的陶罐,不大一会儿步子就慢了下来。
陶罐本身就沉,再加上鱼放进去之后带了些水,这样整个陶罐就更沉了。
“要是陶罐能漏水就好了,薄骨抱着陶罐也不会这么辛苦。”凫游停下脚步,先把自己的陶罐放下,又去接薄骨的陶罐,示意薄骨坐下休息一会儿。
说到漏水的陶罐,林北灵机一动,想到一个东西来。她四下看了一眼,并没有柳树,只看到一丛随风摇曳的蒿草。
她走过去折了几把,拿过来去掉杈叶,以三跟光秃秃的蒿条为一组,分成几组,一组搭一组编起来,然后再把蒿条一根一根缠上去。
凫游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正要问林北这是在做什么,薄骨突然惊呼了一声,夸赞道:“林北,你真聪明,这样的办法都能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