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通传一声,我要见你们东家。”
门子撩眼皮扫了曹玉和蒋妩一眼,见他们二人都衣着普通,又没有带着什么值钱的配饰,就只当是上门来巴结的,哼了一声,“要见我们东家的人多的是呢,你们是什么东西,也敢上门来自讨没脸,还不滚开!”
曹玉一愣,随即难堪又抱歉的对蒋妩笑笑。想不到带她来,还累的她吃了一顿排头。
在看向门子时,曹玉的眼神已冷的如淬了冰一般,“在给你一次机会,去通传杨曦,就说曹某人求见。”
“嘿你这个不要脸的穷酸,我们东家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吗!你……”后头的话,被叠声呼痛取代。就在他伸出的手指险些就要指在蒋妩鼻梁之时,曹玉已愤然之下出手如电的卸了他的肩膀。
门子甩着不听使唤的膀子就往门里跑去,大声唤道:“来人啊!有人来上门衅事,快来人啊!”
曹玉懒得再与人周全,道了句:“得罪了。”就长臂一身夹着蒋妩一跃进了院门,随即施展轻功,闪转腾挪之间就到了上房所在院落。
他脚刚落地,上房的门帘就被撩起,一身红衣的俏丫头叉腰站着,见来人是他极为诧异:“曹公子?”
“红凤姑娘。”曹玉拱手。
许是听见“曹公子”三个字,门帘再一次被撩起,身着银白小袄,真红襕裙淡施脂粉的杨曦走了出来。
见了曹玉,笑意已盈满眼中,口上却不饶人:“感情我这里是随便就进得出得的?怎么曹公子前来,也不命人事先通传一声,也好觉小女子有个准备?”
“贸然进来,着实不该。”曹玉每次见到杨曦,都觉得被她好似能洞彻一切的尖锐眼神看的心里发慌,只得不与她对视,拱手道:“着实是在下的不该,只是发生了一些情况,夫人急需一个可以沐浴更衣的地儿,这里又比较近,我就先想到了你这里来。打扰之处,还望杨姑娘见谅。”
杨曦只顾着去看曹玉,这会子才注意到曹玉身后站着的娇小人影,一身狼藉不是蒋妩却是何人?
“锦宁侯夫人!”杨曦大惊失色,下了丹墀道:“您这是怎么了?”回头吩咐婢女:“快去预备热水,在预备干净的衣裳来。”
蒋妩抱歉的笑笑,“你别挨着我,我身上臭鸡蛋味儿大着呢。你的花露可不就可惜了。”
“不打紧的,东西买了来就是用的。”
“我是怕一碰上臭鸡蛋,叫你也跟着连续臭上好几日。没听说么,再好的香料也抵不过……”
“呸呸呸,夫人又不是那些污秽的,”杨曦担忧的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一言难尽,总归是发生了一些事。”蒋妩笑道:“多亏了你就在附近,我们就想着来求你帮忙。否则我还不是要一路臭回家去?不说别人,就是怕将我儿子熏傻了。”
杨曦能够成为首富,不只是因为家中的底子好,她的谋略出色,更是因为她很善于察言观色,在谈生意时才能够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一路走来无往不利。
她看蒋妩的样子分明是刚刚哭过,且她眼中的忧虑和委屈是未曾散去的。当下也不好多问旁人的私事,就只打定主意无论如何要提供帮助。
她先拉着蒋妩去浴室,留了大丫头伺候曹玉在前厅用茶。
曹玉眼瞧着蒋妩随杨曦进了里屋,只留下淡紫色的水晶帘子晃动争辉,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自曹玉与蒋妩进门来,裴红凤就一直观察两人,如今蒋妩进了里屋,曹玉一个人在此处还是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她禁不住嘲讽道:“曹公子,别看了。你就算功夫再好也是凡人肉胎,双眼难道还看得到锦宁侯夫人沐浴更衣不成?与我们家姑娘在一起,她又不会吃了亏!”
听着裴红凤挖苦的锐利言辞,曹玉白净的脸皮腾的一下又涨红了。
“你说的什么话!”他哪里是想要去看夫人沐浴更衣,他之是担心,心疼她!
裴红凤冷笑道:“你分明就是看上锦宁侯夫人了!偏偏人家对你还没意思,你自个儿在这里蠢到单相思罢了。”
“你!”曹玉豁然而起,若不是还记得这是在杨家,他差一点砸了手中的茶碗:“你诋毁我不打紧,你可不能乱说话污蔑夫人的清誉。夫人清清白白的一个正经女子,平白的遭受无妄之灾也就罢了,还轮到你一个下人来言语欺负不成!”
“欺负??”裴红凤冷笑:“这是动了你的心尖儿了不成?你看你焦急的,难不成我还伤害着你家夫人了?不过是两句话而已,你是自个儿心里有事儿,才会这般在意旁人说的话!”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