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天行客栈一楼。
陈九歌点了两大碗加量的面食,还有一整只大烧鸡,正在和小白鼠一起吃早餐。
客栈的伙计对他的食量也是见怪不怪了,还客气地说了声若嫌不够,面食可以免费添加。
“一个人吃这么多,也不怕撑死!”
青芸下楼而来,坐到了他的对面,像看猴儿一样看着他在那儿海吃海喝。
陈九歌被她给盯得浑身不自在,于是停下了筷子站了起来拱手赔理:
“刚才实在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还请姑娘见谅!”
“呵...呵,没事没事,无须在意,无須在意!”
青芸怪笑着,顺便也叫了一碗清汤面,只是目光依旧停留在他身上。
“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呃,在下陈九歌,歌曲的歌,大家都叫我小九。还有,它叫小吃货...!”
江湖中人大多不拘小节,她都说没事了,自然也就没事。只是陈九歌有些莫名的拘谨,就坐之后一改之前的狼吞虎咽之势,变得细嚼慢咽起来。
“小吃货?”青芸有些意外,这不是自己给那个小家伙取的名字吗?
小白鼠听见青芸叫它,“吱吱”地回应了一声。
“这是我...我妹妹给它取的名字,感觉挺贴切的,也就都这么叫了...!”陈九歌回答道。
青芸一脸的古怪。眼前这位少年,相貌虽然俊朗,但是仔细一看又觉得实在很平常。她向来对自己的相人之术很自信,可是现在,连他是富贵贫穷是奷恶良善是憨傻精明,统统都看不出来。
“你还有个妹妹呀,那你家住何处?今年贵庚...”
青芸信口问了一句,似乎又觉得自己有些冒失,急忙又自我介绍了一番:
“本姑娘姓青名芸,千衍宗十五代真传弟子,过完年就十八岁了。”
“千衍宗?就是那个精通易术五行八卦,什么都能衍算出来的千衍宗?”陈九歌似乎有些意外地惊喜,继续问道:
“那你能不能算出来,我家在哪?我今年到底多大...”
“呃...”青芸被他的问话给雷到了,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十一号桌,清汤面一碗...”伙计将清汤面端了上来,然后高唱一声,正好打断了陈九歌的问话。
青芸随手拎起了筷子就往嘴里扒面食,然后边吃边说道:“先吃饭...吃完再说...!”
“哦...好!”陈九歌回应了一句,然后殷勤地夹了一个鸡腿,放到她的碗里:“来...吃个鸡腿!”
青芸暗自嘀咕:“这家伙...不会真是个傻子吧!?”
当然也不忘假意客气一番,嘴里一直说着:“谢谢,谢谢...”
虽然对面有个大美女,陈九歌却是再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两大碗面一只烧鸡迅速就被他给塞进了肚子,然后静静地等待着青芸吃完。
“九歌,应该改名叫九碗才对!大吃货养了个小吃货...”
青芸暗自腹诽着。
此时,客栈进来了一个身上脏兮兮,还用双手遮挡着面部的人。只见他鬼鬼祟祟地朝楼梯走去,生怕被别人给发现似的,却逃不过陈九歌的感知!
“萧兄弟,还没吃早餐吧?”
陈九歌回过头去看了他一眼。
“我吃...吃过了...!”
萧炎像只受惊的兔子,步伐反而加快了些。
“等等,你身上怎么这么脏?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陈九歌发现了异状。
“没...没事,就是...摔了一跤!”
萧炎停下脚步,收回了遮面的双手,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他印堂有一丝晦暗,鼻头青灰,看这副倒霉相,应该是破财了!”
青芸喝了一口面汤,然后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后说道。
“破财?”陈九歌不明所以,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将萧炎拉了过来一起坐下。很是关切地问道:
“萧兄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让人给欺负了?”
萧炎哭丧着脸,将事情的原委给详细地说了一遍。
原来他是因为炼丹买药材的钱不够,就拿着剩下的几百两银票进了赌坊。输了个精光不说,身上值钱的长剑玉佩都给输掉了。
关键是那件玉佩,是拜师的信物。如果没有了它,萧炎的拜师之行也就到此为止了!他一时心急,想讨要回来,赌坊的人哪会跟他客气,就将他扔出来了!
“怎么会这样?没钱也不能去赌啊...!”
陈九歌很是愧疚,没想到炼丹耗费会那么大,而大部分丹药他都给了自己。
他对赌博倒是不陌生,在隐山的时候就见过衙役们摇骰子。只是张全告诫过他,十赌九诈,不让他碰。????说实在的,他根本就瞧不上这种游戏,精神力一开,谁能赌得过他呀!
钱财倒是小事,那枚玉佩可关系着萧炎的前程!
“走,带我去赌坊看看!”
陈九歌打算,去赌场赢点钱,顺便将那枚玉佩给赎回来。
“不是吧,九哥你也要去赌?”萧炎吓了一大跳,要是他也输光了,兄弟俩就得吃草皮喝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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