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你,不找你麻烦便是...”
萧仲彦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堂堂萧家的一家之主,当朝权巨萧伯彦的亲弟弟,一个先天境的强者,居然会被这样一个毛头小子给拿捏得死死的。
“小九不得胡闹,萧家主一言九鼎,还不快放了萧大公子!”
程岳的喝斥,自然有庇护之意。若真逼着萧仲彦发了毒誓,只怕十个陈九歌都不够砍了。
陈九歌见程岳已经出面,算是吃下了定心丸,将萧胜扔给了萧家人,然后退到了程岳身边。
“哼...!”萧仲彦瞪了陈九歌一眼,然后飞身下了擂台,领着儿子和萧家武侍迅速退去。
今天生死擂台之上,确实如同一部精彩的大戏,一波三折,让人大叫过瘾!就是太过血腥了些...
台下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陈九歌再次跳上擂台,将景云的头颅割了下来。
他立过誓,要拿景云的头颅来祭奠猎人大叔,今天他终于做到了...
“想不到老夫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先天不到,居然不动用真气就能控物,真是闻所未闻...”
程岳原以为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子,只不过是天生力气大了些。
想不到仅仅四五个月,他就已经能搏杀后天巅峰境的景云,这景云可是先天境之下的佼佼者啊。
如此天赋异禀,?心性犹佳者,只怕是百年也难得一遇了。
“小九...!”
是张全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被两个衙役抬着来到了擂台下方。
“张大哥...!”
陈九歌激动不已,一时语塞,眼泪禁不住直往下掉。
“好样的小九...哈...哈!酒...有酒吗?”
张全开怀大笑了起来,觉得自己应该喝酒庆祝一番。
“有...!”
一名衙役从自己的腰间解下酒囊,然后喂了他几口。
“咳...咳!”张全喝得很急促,呛得满脸通红。然后顺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小九,你也喝两口!”
陈九歌接过酒囊,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好...不愧是我张全的好兄弟!”
张全满眼泪光,继续说道:
“只是张大哥现在已经沦为废人,日后再也不能与你切磋武艺了!”
“张大哥,你不要灰心。小九看过一些医书和江湖...”
陈九歌的话没说完,就被张全打断。
“那些只是江湖传说并不可信,义父已经为我请来了郡城六扇门的姜神医。能续筋接骨,只是日后再也不能习武而已!”
张全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还有...这隐山境内...那萧家之人手眼通天,怕是已经容不下你了...!”
随后将目光看向程岳,应该是在请求自己的义父给小九指一条生路。
他的担心,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因为每年的冬月底腊月初,就会有来自万安城的萧家之人回到隐山城,不乏达官显贵与先天强者。
若是存心要寻仇,到时候程岳这个小小的县衙捕头可庇护不了他,甚至还会被牵连。
而且,十天前那几个萧家武侍的失踪,他们应该早就猜到是陈九歌所为。
所以,小九是越早离开就会越安全。
程岳似乎也早作好了准备,从身上摸出一个玉牌,递给了陈九歌,说道:
“老夫原本想收你为徒,也好百年之后多个人送终。只是想不到...你拿着这枚玉牌,前往江陵郡西境苍驼山,去找我师兄云不归吧!”
“小子,谢过程大人!”
陈九歌双手接过玉牌,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蒹儿缓缓地走了过来,一边哭一边擦拭着他身上的伤口,清理干净之后上药包扎好,然后给他穿好衣服。
“小九哥哥,记得到了那边给我们写信...!”
傻子都能看出来,这小丫头早就喜欢上他了。而他,在情感方面似乎比傻子还要傻。
午时之初,寒风更盛,天空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
那个少年背上黑铁阔刀,带着小白鼠,从西门而出,消失在了这片白茫茫的山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