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么回事,你们认为那位郑法官为恶,所以对他实施报应。他妻子女儿都是无辜的,便不肯将郑法官所做的恶事牵连在她们身上。
只听得余长青继续道:“我们之所以会聚在一起,仅仅是因为共同的价值观念,因此虽然我是会里的会长,老高是会中理事,可没有丝毫特权,为俱乐部做事,也只是出于义务而已。你说的有理,别人就听了,说的无理,别人不理你也是正常的。”
许莫‘哦’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却觉得这个俱乐部的规矩真是相当特别。
余长青再次道:“我们做事一向比较机密,不过再机密也是会有一些影迹传出去的。前段时间,有个议员向当局建议,想要彻查临江仙大楼,捣毁善恶报应俱乐部的总部,多亏了许先生的命元水,我用这批命元水上下打点,贿赂了几个高官,才幸免于难。”
许莫听到这儿,不由心想:你们善恶报应,连当官的都敢报应,他们当然看你们不顺眼了,彻查善恶报应俱乐部是情理之中的事。
想了一想,又问道:“那他们说我一句话价值十亿是什么意思?”
余长青笑道:“是一个承诺价值十亿吧?看来许先生并不知道命元水的价值,一个壮年人一年寿命产生的命元水大约是10毫克,这十毫克命元水的价值则是两千万。许先生寄给老高的命元水,计算价值的话,差不多就是十亿的样子,因此他们说你一个承诺价值十亿。也幸好是许先生这样遵守诺言的人,换了别人的话,离开警局之后,只怕早就跑了。”
顿了一顿,继续道:“那时正值会中危难,当局当算彻查善恶报应俱乐部。我们想要贿赂当局一些重要人物,手头又没有足够打动人心的东西。会中的兄弟姐妹们都撤了回来,说起这事,人人忧心,却都束手无策。”
“老高提起许先生那儿有命元水的事情,和会里兄弟姐妹们说起和许先生之间发生的事。会里的兄弟姐妹都觉得老高太过鲁莽了,认为许先生既然离开警局,肯定会带着命元水找个地方躲藏起来。躲到天涯海角,让谁也没有办法找到。老高却力排众议,认为许先生绝对不是那样的人,结果没过几天,命元水果然寄到老高手里。”
“这批命元水价值十亿,价值倒也罢了,鄙人身家虽然不厚,区区十亿却也不怎么放在眼里,主要是这东西就算有钱也没地方买去。这批命元水一到手,立即就为我们解决了这次生死存亡的大难题,因此会里的兄弟姐妹们提到许先生,自是人人倾服感激,每个人都盼着能见你一面。”
许莫听他说到这儿,终于恍然,说句实话,命元水虽然珍贵,但对自己来说,却还不怎么放在眼里。他曾经亲口尝过从李鹤龄身上得来的那滴命元水,在自己身上,并未起到多大作用,真正说起来,似乎还不如自己酿造的红果酒对人的好处明显。
余长青向许莫笑了一笑,突然道:“许先生似乎并不是命元水组织的一员吧?”
许莫听了这话,不由再次吃了一惊。
余长青忙道:“许先生别急,我们没有恶意。”
许莫接着想到他先行将自己的秘密和盘托出,的确不像是有恶意的样子,心中稍定,追问道:“你怎么知道?”
余长青道:“说实话,我一直以为从活人身上收集命元水,有伤天和,和杀人一般无二。唯一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一个将人杀死,一个只将人杀了半死。但不管有没有杀死,都是作恶。”
许莫紧接着就联想到面前两人都是善恶报应俱乐部的一员,当然对从别人身上收取命元水这种事情不屑一顾。
接着问道:“你们所说的命元水组织,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余长青和高警长相视一眼,同时摇头道:“这个…说句实话,我们也不知道。”
许莫暗暗点头,同时心想:“如果你们知道,按照善恶报应俱乐部的宗旨,只怕就要对他们实施报应了吧。”
思索了一下,再次问道:“这命元水究竟有什么用?真的能增加人的生命么?我曾经尝过一滴,为什么感觉没起作用?”
余长青微笑道:“许先生正值壮年,服起来当然没有用了,其实增加生命,哪有想象中那么容易?不然的话,岂不是有钱人只要赚钱,就可以长生不老了?这命元水用到身体衰老,或者快死的人身上,倒是有用,在壮年人身上,意义却不大。至于增加生命,一百岁之前,倒还好说,用上几倍或者十几倍寿命的命元水,将生命增加上去还是可以做到的。一百岁之后,再想增加,那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