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办法。”
“那你快说给我听听。”蒲草好奇得仿似心里有小猫在抓一般,抱了方杰的胳膊摇晃。方杰笑嘻嘻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双唇,惹得蒲草红了脸瞪他,末了到底飞快吻了他一记,嗔怪道,“这样行了吧,快说。”
可惜方杰却是打定主意不肯提前透露,只说过几日她就知道了,气得蒲草抬手就去抹他的双唇,一定要把方才的吻收回来。当然,她这弱小女子如同以往一般又被“恶霸公子”镇压了。
两人笑闹了片刻,蒲草担心有人上门就撵了方杰回去。果然,他前脚刚走,后脚陈家婆媳、董家婆媳、刘老太太,还有几个平日交好的小媳妇都上门来劝慰。一众老少妇人们生怕她因为刚才那事儿想不开,七嘴八舌又把张二骂了个狗血喷头。
如此,一日很快就过去了,村民们躺在自家火炕上猜测几句也就倒头睡了。只有张二一家团团围坐一处,各个心惊不敢入睡。可是一家人左等右等,直到半夜也没听得什么动静,最后到底耐不得周公召唤昏昏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儿,隔壁的小媳妇儿早起抱柴烧饭,偶然扭头见得张家院门上挂了一个血淋淋之物,吓得魂飞魄散,于是整个南沟村就被一声凄厉的尖叫唤醒了。
各家老少披了件衣衫,拎着鞋子就跑去看热闹,自然都吓得不轻。结果一个老猎手拿着木棍挑下那物件儿细细分辨半晌,最后确定是一只剥了皮的刺猬,不是人头。张二本来吓得脸色苍白,手扶石墙才勉强站稳,听得这话之后也不觉腿软了,硬装了凶横模样说道,“不就是个死刺猬吗,吓唬谁呢,有能耐真杀个人扔来啊。”
村人瞧不起他这模样,各个带着一脸鄙夷之色,扭头走了个干净。
那老铁头不知是听到了张二这话,还是天生喜欢钝刀子割肉,所有心思都用来折腾张家了。
自此以后,张家院子再没安静过。不是鸡鸭被杀个干净,就是屋子里被放了两条拔去毒牙的大蛇。总之,每个早晨村人必定在尖叫中醒来,惹得村里几只公鸡都在抱怨被抢了差使。
一日如此,还能忍受,两日如此也能坚持,但是三日、四日过去,张二一家各个都是黑着眼圈儿脸色青白,彻底崩溃在了未知的恐惧里,也终于明白性命比银子重要的道理。
张二叔带了银子连滚带爬的跑去哭求里正,请他出面平息这场祸患。陈里正也是头疼他们一家惹得村里如此不太平,狠狠斥骂他半晌,到底带了他赶到王家屯。
王家屯的里正倒也没为难两人,帮忙从中说和求情,张二又磕了头奉还银子,铁老头这才点头算是把这事揭过去了。
两人告辞出门时,铁老头那紧锁的厢房里突然传出一声狗熊的嚎叫,吓得张二差点儿屎尿齐流。心里万分庆幸,若是今日没有把事情揭过,兴许晚上他们一家子就要葬身熊口了。
经过这场祸患的教训,张二一家着实安静了几日。村人每每背后谈及都忍不住笑言,恶人自有恶人磨,铁老头儿也算替南沟村做了件好事儿。
可是,众人这些闲话还没等说得厌烦。突然这一日早晨,张家门前就来了两辆马车,都是上好松木打制,黑漆平头,车身雕刻着繁复的花纹,看上起极是气派奢华。村人惊奇,张二一家更是摸不着头脑。
结果那车上跳下的青衣小管事,一问得张二名讳,立时带着那个小厮跪地磕头,口称老爷、夫人,就是一脸憨傻的黑娃和懵懂的秀儿都被他们唤作少爷小姐。
众人自然更是惊奇,催着张二开口问询这才得知,原来年前扬言出去闯荡的狗剩儿在西疆当真发了财,这些人是他派回来接爹娘弟妹一起去享福的。
那小管事极精明,不知是来前得了主子的吩咐,还是有心替主家长脸。当众就拿了一袋沉甸甸的银锞子捧给傻愣的张二,末了又从车上搬下几口木箱,里面装得尽皆都是绸缎衣衫。张家四口一人三套,从里到外全新,甚至连张二婶子母女的首饰都准备的齐全。
张二一家喜得傻了眼,村人也争相上前探看那白花花的银子和华丽的绸缎衣衫,各个都是又羡又疑。
那小管事末了又催促着张二一家赶紧拾掇行礼,因为狗剩儿“大少爷”在西疆开了间大酒楼,赶着接爹娘去帮忙坐镇。
张二两口子啃了啃银锞子,又换了绸缎衣衫,这才清楚不是做美梦。两人那鼻孔立时就晒起了太阳,张二婶子更是插得满头珠翠,恨不得挨家挨户都去显摆一遍才好。
(写着写着没收住啊,下章给张二一家的结局,我再琢磨一下。谢谢大家支持,继续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