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渺送进来一个大袋子,从里面拎出一条长裙递给身旁跟着的女仆,我见着女仆拉开防尘袋的拉链,小心翼翼将裙子取出来,感觉十分不妙。
“要我和你去什么地方吗?”我问。
真是明知故问,不然还能是干嘛呢?
累死了,既然还要出去,刚刚就不要和我做那种事啊。
好像是我先的……
不对,如果不是他买《金瓶梅》给我看,我怎么会……都怪他!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我只好认命地换上衣裳。这条裙子真是糟透了,胸口的设计让人完全没办法穿任何一款内衣,可这儿的天气非常热,乳贴贴上很快就会因身体渗出汗液而不稳,若是掉了,更加尴尬。
“你下次能不能不要买这种衣服啊。”我指着自己的胸口跟方刈抱怨,“这样的领口我好难穿内衣,一不小心就会被看到了。”
“嗯?那就不穿了啊。”方刈摸了摸下巴,盯着我看了几秒,“很好看,若隐若现的。”
我一撇嘴,“哼,高纬。”
“嗯,小怜。”
“你!你还有脸接!”我踮起脚捏住他的耳垂,“不许再买了,听到没有!”
他点点头算是答应,尽管我是不相信的,毕竟以前也和他说过不要给我买太清凉的衣服,他照样我行我素。
只是这件裙子的设计……上半身浅米色蕾丝配合着碎钻,明明遮住了身体,可因为太过贴身,尤其胸口的轮廓被细钢托重点勾勒,乍看之下,还不如不穿呢。
女仆很快地帮我整理好了头发,我将妆容加重了一些来与礼裙相协调,可横看竖看,还是觉这身打扮好危险。
“小怜穿起来比照片里的模特讨人喜欢多了……”
方刈将女仆赶出房间,轻巧地将我抱到镜前的化妆桌上,在我的脖颈间留了一片绯红。
“今晚不要乱跑。”
他宣誓主权的方式粗暴得甚至有些幼稚可爱,我的心情顿时变好,选起首饰来轻轻盈盈的,对他挑衣品味的怨念也消散不少。
方刈替我夹上了那只看起来并不出彩的随侯珠小蝴蝶,真是巧了,我就是想选它。
它应当是我最喜欢的首饰了,并非闪耀夺目,也非华丽斑斓,它很贵重,很有意义,乍看之下却尤为朴素。虽然已无力令华室生辉,但依然能在长夜中带来一抹清光,这样一来,反倒更加浪漫了——只有愿意经历黑暗的人,才能拥有它的美好。
今晚的宴会设在一家大酒店中,来宾不少,我跟在方刈身边悄悄打量着别人,不想方刈很快就发现了我的小动作,借着空隙问我是否在看美女。
我毫不避忌,爽快地承认了。
他好似犹豫了一下,说他忽然想起来一个人,可能会是我喜欢的类型,不过……
他的表情少见地踟蹰,这可完全不是他的一贯作风,我心中灵光一闪,问他是不是叶言的那位学妹。
方刈很惊讶,“你怎么知道。”
“猜的呀。”我朝他眨眨眼。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方刈松了口气,轻轻笑了笑,问:“那还要我给你介绍吗?”
我点点头,叶言的狷狂之中风雅又痞气,好似视一切都如草芥一般无谓,我很好奇能让他如此上心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何况方刈能主动提出来,想必这位学妹定然有会吸引我的地方,至于其他事——我并不在意。
我明白他是有意一路牵紧我的手,大概是潜意识里还是担心我多想,希望以此来安抚我。
宴会厅的甜点长桌边,我远远就看见一位身着绸缎长裙的女子手上掂着一枚橘色马卡龙,正小口品尝着,姿态优雅美艳而旁若无人,就像……像什么呢,呼之欲出的答案,我却始终拨不开那层迷雾。
直到我看清她脖子上戴着的那一串项链,红色的玛瑙,碧绿的松石,白腻的玉璜……她令我想起了——骊姬!
方刈感觉到我的脚步明显停滞,忙问我怎么了。
“你以前上人家的时候,没有觉得她好像一个人吗?”
方刈被我粗鲁的说法逗得失笑,“像谁?”
“晋国国君的夫人,那个名垂青史的大美人骊姬!”
“哈哈哈,名垂青史不是这个意思吧。”方刈一边吐槽,一边揽上我的腰,在我耳边压低了声音说:“小怜现在本事这么大的吗?她是当过国君夫人。”
方刈又给我讲了一个足以震掉人下巴的故事,还好我已经对这种怪力乱神的事习以为常了,“所以,你就是这样知道了那块缺了口的玉是真正和氏璧所琢的传国玉玺。”
宋蓁见到方刈的时候,远山青黛般的双蛾明显一拧。
“方先生,晚上好。”她声音里毫无感情,一副不想搭理方刈又不得不尽礼节的样子。
方刈应了一声,回头看了看我,无语地捏了捏我的手心。
这个大姐姐好像传说中会媚惑之术的倾城美人一样,令人完全移不开目光!
“找你有事,”方刈仿佛是在与她谈交易,却并非询问,而是直接给出了选择:“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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