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死鱼眼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语气平静,明明该是充满喜庆气氛的缔结婚姻的事宜,居然也是一副讲课般严肃的态度。
“毕竟现在你我还是师生关系,入籍还是等你毕业。”
“我知道了。”意料之中的解答,现在入籍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
“还有时间,仪式想怎么办可以慢慢想。”男人话说得随意。
这倒是让凛久有点意外了,她以为他们这种情况办婚礼只剩尴尬,何况相泽消太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会在意这种东西的人。
于是她老实答,“也可以不办。”
相泽顿了一下,语气依然没有破绽,“走个形式而已,顶多叫几个熟人,随你怎么玩。”
“哦,”少女对仪式本身兴致缺缺,然后想起什么似的,“还不用找花童,有现成的了,”这话听起来像自嘲,其实只是比起打扮自己她对打扮她的小公主们更感兴趣。
相泽消太放在桌下的手不自觉握了握,事情早已脱轨,只能越奔越远,拉不回来就干脆错到底。
总有人,甚至是不少人的经历会跌宕起伏不比电视剧演的差。
“对了,现在无所谓,以后孩子大点还是换个房子吧,这里太小了。”凛久切换话题,既然都说到入籍了迟早也得考虑搬家的事。
“你想买房?”这只是陈述句,一直租也不是不行总会有合适的,不过长期下来也不一定比直接买便宜,相泽知道她会做出合理判断。
毕竟钱长在相泽老师身上,虽然卡在她手里也不能擅自决定,“老师喜欢公寓还是独栋的?”
“你决定吧,我去联系。”男人要求不多,以妻女需求为主。雄英附近其实学校不少,特别是中小学,像是建得近点就能考的上似的,多年以来也形成的完备的圈子,“最好这个假期能定下来,开学事情多。”
“好。”凛久应声,就算又落定一件事。
一阵沉默过后,一直维持着正经姿态的相泽消太忽然开口,“还有一件事。”
少女也维持着原本的姿态继续听,谁知相泽消太语出惊人。
“和我做。”
这这这是什么暴言!尾巴顿时炸毛的凛久惊惧的看着面前面不改色的某人,老师是被人假冒了吗??
缓了好几秒女孩才回神,眼神警戒毫不犹豫,“不行。”
相泽消太也不恼,丝毫没觉得自己在说什么惊人之语,表情都没有变化,他陈述事实,“不过是正常生理需求,我总不会想结了婚以后还得自己解决,这不合理。”
对方坦坦荡荡的模样让凛久一时噎住,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可这本来也没什么可避讳的,在一起生活迟早要碰到这个问题……她脑子转得很快,却还是有点磕磕巴巴,“您可以…找别人……嗯…别给雪華她们搞出弟妹就好…嗯…也别来打搅我们的生活。”
她说的“我们”显然没包括相泽消太在内。
“太麻烦,我也没有不伦的爱好。”相泽消太脑子转得也快,没空为她话语中的疏离感慨。
这是一场博弈。
“……”凛久心想是谁之前说她有需要可以出去找的,这句没敢说出来。她抬头,试图从某人的脸色中找出蛛丝马迹。
奈何老男人脸皮够厚,端的是一副认真严谨,同上课教学没什么两样,硬是将这种下半身话题带进会议室般放在桌面上讨论。
这让凛久甚至生出一种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对方只是在以商量讨论的态度对自己的未婚妻提出合理要求。
“你很讨厌我?”他忽然问,一如既往的颓散。
“不讨厌。”亲情总还是有的,这个她可以回答。
“那就是觉得恶心。”相泽消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少女被这突如其来的骚操作打得措手不及,何况对方的审讯本就是职业的。她感觉有点头疼,却也没撒谎,她的抗拒太明显被看穿只是迟早。
于是只得硬着头皮答,“…也不至于。”
“那就先试试,慢慢来,”他放下杯子,得到的回答比想象中的好,此刻倒也慢条斯理,“我不会强迫,你随时可以叫停。”
凛久震惊的看着这个三言两语就将事情决定下来的男人,一下陷入混乱中。才想起这是个不知破了多少大小案件的职业英雄,以往只是他懒得计较。
但这真的是相泽老师??一脸性冷淡的合理性狂魔相泽消太??整天未成年挂在嘴边把她当小孩的相泽消太???
相泽消太任由打量面色如常,这点养气功夫他还是有的,不然岂不是白白多混那么些年,此刻连呼吸都丝毫不乱。
眼见着客厅没了声音,凛久赶在相泽消太再度开口前遁入房门并上了锁,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我们今天就圆房”之类的暴言。
而头次占了上风的老男人看着卷着尾巴落荒而逃的小未婚妻心情颇好,黑眸幽幽,声音恢复到没精神的低丧,调子慢悠悠,“晚安。”
他知道她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