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越听齐夫人说侯夫人越是心里有火,不说还罢了,一说起就恼火,一开始,自己同那位侄女就从来都是不对眼的,也不知道问题是出在了哪里,第一次见面她就好像对自己有着敌意。
她也曾想过要同她搞好关系的,可是她却不给自己半分的机会,拒人于千里之外,更可气的是,她却是一向对丈夫彬彬有礼,二人有说有笑,很是和谐。
“夫人,此话过了。”镇南候听到侯夫人这番的话脸色竟是变得铁青,一时间没有忍住,低沉的吼出来。
“我又没有说错…”见在外人面前镇南候竟然博自己的面子,侯夫人心里的火更是往上窜,正要狡辩。
“祸从口出,夫人慎言。”见她还要说话,镇南候又瞪了她一眼,侯夫人心里一惊,在看看四周在座的宾客,陡然清醒一般,那股火竟是一下如冷水浇熄了一般,消了。
对,对,对,祸从口出,这些人道貌岸然的坐在这里,谁又知道哪些人在瞪眼看笑话,等着背后插刀,她瞬间背脊有些发凉。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提到长公主就这般大的气性,压也压不住,休怒,休怒,她调整着气息提醒着自己,这才又笑着开口:
“玩笑话而已,各位休得当真了,我那侄女就是任性了些,想来也是想来看个热闹的,她一向不爱到处凑热闹,我也就忘了请她了,这到成了我这当姑姑的不是了。”
“哪里的话,侯夫人怎么也是长辈,公主一向是极为敬重的,公主也只是担心表弟心切了,派人传话却是鲁莽了些,晋风那孩子一人孤身来京城,作为姐姐自然是格外担心的。”定远侯夫人却是不着痕迹的的接过话去,将先前有些尴尬的场面抹了过去。
“是这么说的,您身份如此贵重,公主来府上请安也是受得起的,小辈儿的事情就让小辈儿自去就是了,您只管喝茶赏花便是了。”
那忠勇候夫人生怕在言语上落了下风,忙接上去,镇南候侯夫人也只是瞟了她一眼,说起这番话来,论分量,定远侯夫人的话是绝对要比她的话顶用万分的。
那长公主在京城中如此的目中无人,却是十分的敬重定远侯一家的,她的生母为定远侯府的外甥女,如今的定远侯乃是她的亲表舅,定远侯夫人是她的舅母。
对于这舅舅和舅母,她一向是走的极为亲密,虽然定远侯府败落,这也让旁人不敢怠慢轻视了定远侯夫妇。
“夫人这舅母说话可是比我这姑母说话顶用的,那孩子打小就和您亲近些,也是我的疏忽,对她少了关切,当是我的不是,不怪孩子的。”镇南候夫人看着定远侯夫人,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
“夫人莫怪便好,那孩子自小就没了娘,也是可怜的。”
定远侯夫人说着神色便是黯然下来,引得一屋子的人都不好在说什么,只得是跟着略略点头称是,那镇南候和定远侯更是面色难看,似乎同时忆起些什么事情来,思绪追溯到了那岁月的流光中去了。
“长公主驾到!”此时,一道长长的声音从前厅传来,所有人都不禁抬起头来望向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