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都尉立时各带了五百执法兵分队执黑白相间的水火棍向各营阵列中喧哗吵闹、队列不齐衣冠不整的士兵劈头盖脸的打去不过盏茶功夫便有数千人吃了棍子这场中顿时便安静许多待执法都尉们巡行一周虽有些新兵吃了棍子后疼痛不堪却是再也没有人敢出半丝声音了。
张伟见此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心中道:“记吃不记打棍棒底下出孝子……古人诚不欺我!什么爱兵如子无敌雄师是军纪加镐赏弄出来的。这还是打的轻了那古罗马人犯了军纪全营的人执棒子打他一直到打死为止还会剥夺其家产令其一辈子翻不了身。这样的军队才没有人敢犯军规!”
因又回头见三卫诸将见诸将都是脸露尴尬之色便笑道:“这不怪你们。两个月不到的功夫突然加了这么多新兵良莠不齐是难免的事。狠狠管表现好的也要赏再过一个月估摸着除了战斗经验之外基本的东西也便差不多了。”
周全斌领头躬身道:“是职部听从大人的教诲一定不敢怠慢敷衍。”
“很好开始大阅吧。”
周全斌躬身一退张伟身边站立的旗手们便挥旗指挥三万六千大军开始分操列队以营为单位演示诸船进攻及防御的阵法。虽然有着为数众多的老兵带队到底是训练时间过短大部阵法虽是勉强过关待演示到营纵队配合圆阵以抗骑兵的阵式时因匆忙间改变阵势大半新兵找不到队列场中一时混乱之极。
张伟见场上近万的军士没头苍蝇般寻找本队不自禁冷哼一声道:“抗骑兵?等着被踏死吧!”
颇为烦燥的站起身来转头向诸将道:“我原是想快些打到日本去看来是我心急了。再给两个月时间我再来看若还是不成那可是你们的责任我要罚的!”
说罢转身下台意兴索然离军营而去。一路上风光景致正是姹紫嫣红之时只是他心中有事却是懒怠欣赏。车至镇北街头之际他忽然将窗帘拉开召手向张瑞吩咐道:“你亲自去港口向施琅传话:你近日不是在收水引么?我上次令你封锁与郑氏有关的商船你怎的把人放到日本去了?我知道你手底战船不是很多现在水手不够。不过你可以让从福建出来的普通商船透消息么!手握巡海大权却也忒过老实了!你一句话还不知道多少船巴结你怎地这么一点手段都不知道使。为将者不但要善用兵阴谋诡诈政治角力也需要好生研习一下……”
见张瑞红头涨脸的细听知道自已的话重张瑞怕施琅脸皮上不好看便又笑道:“做大哥的说你几句甭不乐意!若以后还让我不省心我告诉你家娘子让她开导你几篾条!”
张瑞听他说到此处忍不住噗嗤一笑向张伟道:“就这些?”
“是快些去。一定要把郑家的商路给掐死!不然的话人家以为他死而未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与他暗通款曲什么的那我可不是白费劲了。”
见张瑞笑嘻嘻打马去了张伟方觉精神一阵松驰他总算想通了自已为何如此火大却原来是心底深处很是担心郑芝龙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此人现下居住福建又是掌兵的副总兵论起职位比自已还高上半截想彻底铲除他难底太大是以心里担心不已。听那吕唯风说起郑家有人至日本暗中捣乱不免让他担心不已。
自失一笑忍不住口中喃喃自语道:“内修政治外施威权辅以精兵强将怕他怎的。张伟啊张伟你近来展太快失了平常心了。哼若不是我对日后的历史展胸有成竹凭我的这点才干如何斗的过这些古人中的英杰……要切忌千万莫小瞧了天下人。”
待车行至台北指挥使衙门张伟却从车窗内远远觑见大门前聚集了数百台北巡捕营的巡兵各兵皆是一身武装手执刀枪棍棒一副杀气腾腾模样。张伟诧道:“高杰这厮要死了么聚集这些巡兵想谋反不成?”
张瑞被张伟差遣去传话此时负责张伟安全的却是两位飞骑都尉两人见不是事立刻并骑向前而去又命跟随的三百位飞骑卫围住张伟马车小心戒备。他二人骑马上前喝道:“你们是受谁的指挥怎地敢在指挥使衙门前会聚闹事?”
那些巡兵吃他二人一喝各人皆是左顾右盼却是寻不出一个做主之人两帮人马面面相觑却都不如如何是好。好在巡兵皆是眼前这些身着皮甲的骑兵皆是护卫张伟的飞骑见有长官来问各人都将手中兵器放下又老老实实列队站好。那两个都尉这才放心纵骑回到张伟车前道:“大人不知道是谁令巡兵们在此集合咱们还是先不进衙门先行回府如何?”
“无妨!借高杰十个胆他也不敢谋反况且就凭眼前这些巡兵三百飞骑一息间就能将他们斩杀干净。让他们让开我先进去。”
那两个都尉又返向而回喝令着巡兵们让开道路后又小心翼翼护卫着张伟下车进入大堂。正在此时那高杰却领着一帮巡捕营的哨长什长之类的小官儿快步向这边赶来。
张伟听得身边飞骑报告回头冷冷看那高杰一眼冷笑道:“好威风好杀气。快让那狗才解了刀进来!”
高杰此时却也知道巡兵们冲撞了张伟车驾正自吓的魂飞魄散听得张伟吩咐他解刀而进知道张伟对他起了疑心更是吓的心胆欲裂立时抖着手将佩刀解下跌跌撞撞的向指挥使衙门大堂内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