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不禁面面相觑。都觉这老道实在是不出言则以,出口便伤人。
“老杂毛,你......你竟敢......咒我......”那东方少卿此时已是气的说不出话来。本来随便吃个酒,没想到今日却遭如此大辱。他可是青木州的第一天才,哪里受过这等气。
这时众人眼里怪异的一幕出现,只见这东方家的少主突然双手手指快速舞动,一股森然的气势突然出现。正要向着那老道一指时,突然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此时那老道已是飘然而去。灰袍老者竟是抱着被自己打晕的少主,向着门外急追而去。
大厅里的众人都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那东方家的少主竟是被自家的长老打晕,也不知方才那东方少卿究竟是怎么了,难道是犯了什么病不成。
见那老道已走,众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都对方才的一幕议论纷纷。其中的一些人望向了无一几人,眼神中带着一些鄙夷。但也有一些少年男女,却满是好奇之色。
无一与小虎三人也回到了座位之上,看到此时的李夫子犹自脸色阴沉,小虎三人也不敢多言,便都乖乖的低头吃饭。
“李伯伯......方才无一鲁莽了,请李伯伯海涵。”无一感觉李夫子应不是在生那老道的气。若如此,方才就不会视而不见。但他也无从知晓李伯伯的心思。
“无妨,你们几人做的甚好。”
听得无一竟是在自责,李夫子方觉自己此时竟是有些失态,让这些少年们产生了误会。暗道修行多年,实不该为了些尘世中事乱了心境,而且还是在几个孩子面前。
此刻他的脸色顿时一缓,伸手捋了捋颌下三缕美髯,又道:“只不过今后要切记,天下不平事甚多。但有的时候,耳闻不一定为虚,眼见也不一定是真。”
几人听得是有些茫然,不知李夫子所指,但还是同时起身躬身一礼:“谨记先生教诲!”
而此时无一却发现,一缕青气竟是从李夫子的头顶升起,然后没入了自己的眉心。
大厅里吃酒的客人逐渐散去,无一几人随后也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李伯伯方才有些奇怪......”此刻盘膝坐在床榻上的无一,不禁想起来那方才的一幕,“难道李伯伯的心中有什么愧疚不成,人初经只吸收人中之正,难不成是为那老道所言......”
思来想去,无一又觉有些唐突。那老道之言暂且不提,而他又怎么可以怀疑爹爹和李伯伯所尊崇的儒学。
收起有些凌乱的思绪,无一渐渐定下心来,开始了每日的修炼。此刻的他心中已然释然,想不明白的就不要去枉费心思。这世间的很多事,都不是他现在这个年岁所能明白的。
长夜在无一的入定中缓缓度过。次日凌晨,无一几人在用过了早饭后便已开始赶路。
今日的官道上同行之人甚多,大多数都是些去那明德书院读书的学子。不过众人从中却是没有看到那东方世家的少主,那东方少卿与灰袍老者竟是一夜未归。
众人虽觉诧异,但事不关己,也只是相互问询几句。想必以那东方世家的名头,又会能出的什么事。
而今日的无一却成了众人谈论的对象。一路上,不时的有人对他指指点点。虽说无一自身根本就不会理会这些,但小虎却是忍耐不住,时不时的就对着那碎嘴之人骂上几句。
李夫子却是如若未闻,也没喝止小虎,只是带着几人加快脚步。尽快远离众人的视线。
就这样,在几人急速的赶路下,又行了多半日的时间。当翻过一座山脉后,一座庞大的城池豁然的出现在几人的视线中。
只见这城池坐落在一片不大的平原上,三面环山,一面临涧。中间竟有一条大河穿城而过,直入涧底。
举目眺望,这城池方圆竟有十几里许。周围一条宽大的护城河与那穿城之河融会贯通。河面上有一铁索吊桥,来来往往的行人就如蚂蚁般穿梭其上。那厚厚的城墙足有数丈之高,隐约可见城中楼阁林立,亭台琳琅。
“这便是那蛇吞郡了。”望着那远处的城池,李夫子的心情似乎也好转了许多。此时的他一手负背,一手捋着三缕美髯道。
身后的无一等人闻听,不禁上前一步,也随着李夫子的目光望向远处。想想那日后,三人就要在眼前这座庞大的郡城中读书,不禁都是目光灼灼。
而此时的贾天雷却与三人有些不同。他的眼中虽然也有好奇,但却是平静了许多,似乎眼前的这座城池在他的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
驻足片刻,几人便又继续赶路。此地距离那郡城已然很近,在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后,便已临近那护城河岸的铁索桥。
只见那铁索粗...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