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这......”
那九泉山上,平日里儒雅的李夫子,此刻一脸的呆滞,他很难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虽说他也是一名守界人,对于这世间很多奇异也非常的了解,可眼下实在是让他匪夷所思。
此时他的身边已不见了青梅的踪影,山上只剩下他与牧羊老人。
“你这酸儒大惊小怪什么,这世间离奇之事多的很呐!”
此时的牧羊老人,正望着手里一小块灰色圆形的石头。只见此石晶莹而不透,细腻而又非玉。细看之下,那灰色中隐隐的还有两条黑线,把那石头一分为三。而两条黑线间还有一个手指粗细的圆孔。
“前辈,无一那孩子难道与那青梅有什么渊源不成......”李夫子也不在意那牧羊老人的嘲讽,当下有些惊讶的道。
“具体我老人家也不是很清楚......当年我老人家第一次见到那孩子,就看出了端倪。非人之身却有人之魂,气息中又让我感觉有些熟悉。对无一那娃儿又是痴心一片,老道我才没加理会。具体我想那任天玄应是清楚的很,不然他也不会放心而去。”
说着,那牧羊老人的双眼中,此时忽然有了一丝欣慰且意味深长的目光。
李夫子觉察牧羊老人似是讳莫如深不愿多说,当下按下心中的惊奇,也不在此事上多问。当下双手作揖躬下身来,
“此次多谢前辈及时出手,才让无一那孩儿幸免......”
牧羊老人闻听,斜撇了一眼李夫子,不置可否的捋了捋颌下白须。
“我说李长兴,你这酸儒是在讥讽老夫么......”
“前辈此言何出.......晚生哪敢......”李夫子躬着的腰似乎又弯了些。
牧羊老人收回了撇向李夫子的目光,这时仰头望天轻轻的叹息一声,似是想到了一些就连他自己也觉得惋惜的事。
“我知你和那任天玄昔年就是莫逆的好友。他一家妻离子散,你对老夫当日没有出手,一直是耿耿于怀。”
闻听牧羊老人说的伤感,李夫子正要答话,这时的牧羊老人向他摆了摆手似是又有了些追忆。
“当年他夫妻二人一来到这九水村我就发觉了,我在那任天玄身上察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而且看他根骨奇佳,所以一时兴起,就想收他为徒。”
那李夫子似是早已知晓此事也不答话,站直了身子,手捋三缕美髯也望向了天空。
“哼!没想到这小子竟也是像你一样,一身酸腐。说什么要专心圣贤之道,一心学那济世的学问,真是一个书呆子。还说我道家乃方外之士,儒家是不论怪力乱神的。”
牧羊老人说到这里,竟是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这时扭头撇了一眼李夫子,“李长兴,那时他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吧.....”
李夫子闻言无奈的点了点头道:“我二人弱冠时便是好友,一起游历天下,只谈那儒学经典济世之道。直到他遇到那异族女子,被父亲赶出。无处可去之下,我便让他夫妇随我来到了这九水村......”
“老道我也是有些偏激了.......总以为是因那异族女子,那任天玄才诸多借口不肯拜我为师......我老人家也没说让他盘髻做个道士......”
牧羊老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又道:“当年那晚,他们母子二人被劫持时,我老人家是有所察觉的......一来我道家讲究个缘法,一切皆有那因果;二来却有我老道的一点私心.......再三犹豫之下,那些人却是已经跑的远了......”
李夫子见那牧羊老人一副悔恨不已的模样,心下也是有所了然。多年的心结今日也是尽数解开。
“事已至此,前辈不必太过自责!当年因我突破那真婴境,恰在紧要关头,等的发觉时也是晚了。赶去时也只发现了那昏倒在地的天玄兄。”
“不过是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呐!那任天玄还真不愧是我老人家看中的奇才,妻离子散下竟自悟一道。说也奇怪,老道感知下竟不像你们儒家的啊!”
牧羊老人说着,此时眼中似乎蕴含了一抹神光。有点洋洋自得,又似乎有点促狭。
“前辈说的是......我儒家历代圣贤修的都是武道,以那天地六气为根本,修出那浩然之气.......可我那天玄兄的浩然之气与我儒家的浩然之气,似乎又完全不同......”李夫子双眼疑惑的望着牧羊老人,似有请教之意。
“你们儒家......一群酸儒罢了......什么浩然正气......多数人干的都是些欺世盗名的勾当.......整天的读万卷书......就想着那功名利禄......勾心斗角的......弯弯肠子真多!”
牧羊老人似乎对这儒家门生有着极其独到的看不顺眼,当下就一顿牢骚。
“那个......那个前辈说的是.......世俗中的一些俗子们是有些辱没了我儒家圣贤......”李夫子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他没想到老前辈对儒家的成见是如此之深,不过老人家似乎说的还在理。
牧羊老人见那李长兴被自己教训的点头称是,当下心中敞亮无比,心中暗自得意。
“哼!.....让你平日里把我那无一孩儿教的一副酸样......害的我老人家有时也得装模做样......”
牧羊老人精神一振,手捋白须双眼炯炯,摇头晃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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