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窦豆把嘴巴贴到梅时雪耳朵跟前说,“他妈妈把她寄存在银行里的保险柜钥匙都给了我。”
梅时雪点点头,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这是认可了你这个儿媳妇。”
窦豆知道,作为母亲很是在乎女儿的婚姻大事,所以才把这事说给梅时雪听,好让她放心。
“那个黑人小姑娘,叫阿依丹丹,也是他妈妈帮我选的,是保镖培训基地最能打的姑娘。”
梅时雪说,“那妈就放心了,有人贴身保护你,你会更安全。”
窦豆问道,“妈妈,你高兴吧?不仅他否极泰来,我们家也会好事不断。
你跟爸就不要再过的抠抠搜搜的了,你得学会享受,挣钱的事,你交给女儿来做。”
梅时雪脸上的笑就没断过,“嗯,你爸正学开车呢,等你爸学会开车,我们老两口就可以到处玩玩了。”
窦豆道,“近的地方,你们自己开车,远的地方,就坐飞机。”
梅时雪点头,眼睛特别亮,“嗯,带着咱家小美卡。”
卧在一边的美卡赶紧站起来,拿头来蹭梅时雪。
梅时雪喜笑颜开道,“你放心,到哪都带着你,我的小卡卡,你姐姐升职了,你高兴不高兴啊?”
美卡起身跑了出去,又把窦豆买的小鞋子给叼了进来。
梅时雪笑道,“知道了,你喜欢姐姐,喜欢姐姐买的鞋子。”
窦豆撸了一把美卡的头,“以后还会你买,买多多的。”
梅时雪小声道,“心里可有数了,动不动就去窦家庄看他,可会操心了。
可中用了,我做点好吃的,都是让美卡带过去。”
窦豆抱着美卡的狗脸亲了一口,“美卡,谢谢你!”
美卡是有点怕窦豆的。试探着把自己的狗脸轻轻放到窦豆膝盖上,转着一双四眼看着窦豆的脸色。
如果窦豆不喜欢,牠随时把脸拿来。
牠的小表情窦豆看得一清二楚,笑着拍了拍牠的头。
美卡放心了,索性把头往前又送了送。
梅时雪说道,“美卡,一边待着去,我跟你姐姐叙话呢。”
美卡听话地就地卧倒,乖乖地听她们说话。
窦豆又跟梅时雪说到老姑奶奶的情况。
梅时雪叹了口气道,“早几天就说不行了,拖到现在不咽气,老辈子说,还有没了的心事。
你表大姑问她,她也不说。”
窦豆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她是告诉老妈双生子的事,还是不告诉?
“妈妈,假如当初我那个双胞胎姐姐还活着,你跟老爸一下子要养两个孩子,会不会更累啊?”
梅时雪说道,“小不点的时候,可能会累点。大了两个孩子一起玩,就不那么累了。”
窦豆又道,“妈,我们在上海曾见过一个女孩子,长得跟我几乎一模一样。”
窦豆瞥眼看着梅时雪的反应,又道,“我们都怀疑她跟我是双胞胎姐妹,被你们弄丢一个。
或者是被人贩子给偷走了。”
梅时雪笑道,“哪有那么巧的事,你姐姐生下来就没气了。”
窦豆再次问道,“妈,你亲眼看到姐姐没气了吗?”
梅时雪道,“我没有,你爸见到了,生你们时,你爸一直在产房里。”
窦豆咬牙道,“不知道老妈知道了这件事也有老爸的份,会不会跟他离婚。
难怪提起这事,老爸就跟滴到鼻子里醋似的黑脸!
可怜的老妈,从头到脚,就她一个人被蒙骗。
窦豆继续问道,“妈,假如您的孩子是被我爸送人了,在其他人家长大,突然有一天上门质问您,为什么不要她,把她送给别人,您怎么办?”
梅时雪白了窦豆一眼,“你这孩子怎么了?怎么老是纠结这事?
上次过年的时候,你就纠结这事,把你爸都气得不愿意吃饭了。
你是听说什么了吗?
“我就喜欢钻牛角尖,我就想刨根问底,为什么会有那么一个人,跟我长得一样。
连爱好、甚至喜欢吃的东西都一样。”
梅时雪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
窦豆说道,“妈,您就假设这件事是真的,当您的另一个女儿站在你面前时,您该如何?
已经长大,跟你没有任感情的女儿,还能再要回来吗?
尤其是这个女儿并不是您亲自扶养成人,品行、三观都不是按照您的理念养大的。
您再假设,这个女儿就是被老爸给送人的,被老爸欺骗一辈子,您跟老爸还能再接着过下去吗?”
梅时雪一时间有些错乱,“真的跟你长得很像,连爱好习惯都一样?”
窦豆点头,“真的都一样,就是脾气不一样。她比我健壮,身体底子明显比我好。
她的家庭比我们家优越,是在国外长大的。”
窦豆不能太具体化了,让老妈自己去猜测,自己去消化吧,别到时候被真相打的措手不及!
看梅时雪陷入沉默中,窦豆起身出去,给在外面溜达的小郑打了个电话,让他回来时,到美食城捎几个熟菜回来。
窦豆拿着菜筐爬到三楼大阳台顶上,到老窦头的菜园里,摘了黄瓜、豆角、空心菜、韭菜等几种新鲜蔬菜。
就地摘好洗好,把洗菜水又倒回菜地里。老窦头在这里安装了一个小水塔,浇起地来非常方便。
窦豆拿着水管,把菜地浇了一遍。
蔬菜离不了水,尤其是黄瓜,正是结果的时候,一天要浇一次水。
爸妈这块菜地,足够他们两个每天都吃新鲜蔬菜的。
又给王昕养的花花草草浇浇水,这才下楼帮梅时雪做晚饭。
梅时雪抱着美卡的头,一动不动地想心事。
窦豆进来,她都没有多大反应。
窦豆笑道,“也许不是真的,就是巧合。
就是真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都二十多岁的人了,人家没准非常喜欢现在的家庭,不习惯或者看不上我们这样的家呢。
好了,咱就当个亲戚走。不好吗,咱就干干脆脆互不相干,也没必要纠结。
反正在您心里,您的那个孩子已经死了二十多年,已经重新投胎了。
咱就祝贺她投了个好胎吧,总比死掉了,要好吧。”
窦豆一边切菜,一边跟梅时雪絮叨。
梅时雪站起来,到洗菜池子里洗了洗手。
翻出大蒜头就剥起蒜来,“我买的有沙拉酱,一会儿用黄瓜和粉皮拌个凉菜。你爸种的荆芥你没摘点吗?
那玩意可是稀罕物,除了咱们这里,别的地方没有栽种的,给他们尝尝鲜。”
梅时雪说着起身,就朝楼上走去。
窦豆追出来说,“还是我去吧,三楼太高了,况且三楼也没焊个栏杆。”
梅时雪说,“没事的,我跟你爸每天都爬上爬下的。”
窦豆还是坚持自己去了,“妈,您烧八宝粥吧,多放点扁豆,这也是我们这里的特产呢。
对了,还有苔干嘛?泡一点。”
窦豆爬到三楼后,给火烈打了个电话,请他有空了,帮自己爸妈阳台上焊一圈栏杆。
火烈欲言又止,窦豆问道,“发生了什么?”
火烈小声道,“你那里方便说话吗?”
窦豆道,“可以,就我自己,在三楼菜地呢。”
火烈道,“今天咱们看到那辆车,是楚秉政的车。
他突然闯到你奶奶家,搞得他们猝不及防,大概看到那谁了。”
窦豆心说,楚秉政不正是楚君红她爹吗?
真是颖水地邪,说谁谁来,念叨了他们一下午啊。
窦豆问道,“可知道他现在来干嘛?”
火烈道,“他自己说,多年不曾拜见姑姑了,来看看姑姑。他去给你奶奶烧纸了。
又去看了老姑奶奶。”
窦豆很担心他接下来会到他们家来,“他现在人呢?”
火烈说,“走了。”
窦豆担心道,“他会不会暴露?会不会有危险?”
火烈道,“已经跟王强说过了,实在不行,就换个地方。”
窦豆“嗯”了一声,“多谢了,救命之恩。”
火烈道,“别废话,我要是出了同样的事,你也不会见死不救。”
窦豆道,“当然,必定是赴汤蹈火,我在上海遇到汤楠楠了。”
火烈问道,“在哪?”
窦豆道,“她去我的棠棣之华应聘管理岗位。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现在是棠棣之华的法人代表。
我亲自面试的她,她跟我套近乎,说跟我是老同学,我铁石心肠地拒绝了她!
无论是从公还是从私,我都不会要她,有本事,她就使劲蹦跶去。”
火烈道,“好!看她能蹦跶几天。不出去碰碰壁,她一直都以为自己委屈了、屈才了。
她不知道,其实她就是一个废物,我养着她,供着她,她不仅不感激,还对我怨恨交加。”
窦豆道,“所以,你就庆幸吧,她如果不主动离开你,你的灾难可能就是一辈子的,感谢她抛弃之恩吧。”
火烈笑得很开心,“嗯嗯嗯,感谢感谢。
你放心吧,明天我就让人去焊栏杆,都怪我失察,我从来没去过三楼,哪知道三楼还存在这样的隐患啊。”
窦豆道,“不是今天想起来去摘菜,我也不知道啊。这个菜地也是今年过罢年刚弄的。
一定是我妈舍不得花钱,才弄成这样的,万一一个没站稳,菜地一浇水,湿答答的,再被滑了一跤,那后果都是让人害怕的事。”
火烈道,“没事,明早就让人去,一天就差不多焊好了。你们今晚回去,我就不送了。”
窦豆道,“嗯嗯嗯,告诉王强和你家火叔他们,今年八月中旬,我请你们大家到楚晋和丽江旅游,包吃包住包玩。
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把那几天给我空出来。”
火烈道,“真的要请他们去玩?”
窦豆道,“真的,我把福满楼给包下,不让砂哥再往里面塞人。
到时候,我请老人家们,天天泡温泉。”
火烈道,“好吧,钱不够的话,我这里有,跟我说。”
窦豆道,“好的,我会的,就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