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流血不止直到死亡,原路宁真得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接受这个事实。
宇文公主不太明白他们为何如此激动,她咬着手指,奇怪的望着他们,然后嘻嘻一笑,从口袋里拿出她最爱吃的零食,全都塞进了他们的嘴里。
“路宁,看看马车外面有没有人。”宇文如豫先恢复了镇定,发生在宇文公主奇怪的事,不只这一件,多一件,也不是坏事。
但他清楚,人类的贪婪和可怕。只要世人发现宇文公主有着异于常人的能力,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将她抢走,并且利用她来满足自己的贪欲。
他必须保护她,不受任何人的伤害。
原路宁点点头,掀起车帘,与齐真真一起下了马车,假装看风景似的,在附近走了一圈。
因为众人都知道,文姬夫人和原伯中在马车里诉衷情,所以都善意的避开了他们。看守马车的车夫们,怕打扰了主人的好事,故意躲在丛林里,对外面任何动静都不予理会。
因此,这片草地上,并无其它人。
所有人,都围在远处的戏台附近,专心看戏。
原路宁和齐真真巡视一番之后,这才放心下来。
“原大哥,我想回山里一趟。”齐真真自认为自己医术高明,仅次于父亲齐儒文之下。
这次不能成功的替宇文公主止血,令她很受挫。尽管她知道,不能止血的原因,不仅限于医术问题,但她还是想回山里,再翻找一些医书,希望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原路宁点头,说:“我陪你回去吧。虽说你从小都住在山里,但你一个女子来来回回的,不安全。”
齐真真害羞的点点头,抿嘴不语。但她没有拒绝,就表示她答应了。
宇文如豫半躺在马车里,宇文公主咬着手指,趴在他的旁边,昏昏欲睡。
宇文如豫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低声哼着小曲,见她睡着了,这才在她的额间烙下一个浅浅的吻。
“可儿,你到底是谁?你的爹娘又是谁?”宇文如豫若有所思,自言自语:“你明明会说话,为什么就是不肯开口说话?你这么小,你爹娘就把你扔到磐石山脚下……他们不会想你么?”
宇文公主仿佛听到他的问话,轻轻的动了动身体,在睡梦中嘻嘻笑了两下,然后举起自己的小手,缓缓张开十指,在半空挥舞着。
她滑嫩的小手,愈合的伤口没有半点疤痕。
她总是这样的洁净,淡淡的奶香藏着清香,手指一如她那样柔软,指尖微甜,指腹有肉,指甲不长不短,干净整齐。
这么漂亮的手指上,怎么能留下伤疤呢。
喜笑霖在台上唱完戏之后,下台休息片刻。他们已经在鲁河边唱了整整一天,鲁河附近的百姓几乎全都跑来看戏,喜笑霖也唱得特别卖力,满头大汗,一直唱到结尾休息时,才发觉自己已经累得快要虚脱。
戏班的人见他这样卖力,劝他:“笑霖先生这是何苦,主人家一个都没来看戏,应付应付就行了。”
“此话差矣,这世上请戏班的人家,有几个是自己真正想看戏的。拿人钱财,自然要尽心尽力才对。”喜笑霖摇头叹道:“虽说主人家没有来看,但这鲁河边的百姓都来看了,笑霖唱得心甘情愿。”
戏班的人都知道他这性情,多劝无益,只是跟着叹气。
他们到达鲁河时,太阳高照,现在夕阳西下,已经是连续不断的唱了四个时辰。尽管事先他们就分了两个班来轮流上台,但还是很辛苦,每个人都筋疲力尽。
文姬夫人中途只出来了小半个时辰,与客人们打了声招呼,坐在那里意思意思的听了一小场戏,便回马车里休息了。
宇文如豫压根就没有出来,整日的窝在马车里面,听说是宇文公主身体不好,怕下了马车吹了风会生病,所以都没来看戏。
客人们听了一整天的戏,也都乏了。
可是,主人家不出声,他们又不好意思说回去的事。戏班也累了,但没人敢去问文姬夫人,是不是可以停戏,打道回府。
“你们且坚持坚持,我去问问。”喜笑霖远远的看见檀香站在那一动不动的,便想请她帮忙去问文姬夫人的意思。他安抚好戏班之后,快速的卸下脸上的油彩,往檀香那边走去。
檀香见有原伯中陪着文姬夫人,知道自己在身边就碍事了,所以她把马车收拾好之后,便找了个僻静之处,倚靠在树干上,静静的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