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坐在了院中的椅子上,张大娘眼神闪了闪,朝四处望去。
没一会儿,那官兵就跑来汇报。
“大人,没有~”
“大人,这边也没有~”
眨眼的功夫,官兵全都站在了院中,领头站起来扫了一眼院子,喃喃道:“没有啊~”
“你这后院是什么?”领头说着抬脚就往后院走去。
张大娘脸上堆满笑意,道:“大人啊,这后院只是养了几只鸡~”
“鸡啊?”那领头眼神里露出垂涎的目光,搓了搓手。
张大娘暗叫一声不好,急忙跟过去。
一群官兵就跟没吃过肉似的,个个目光盯着撒欢跑的鸡,眼睛都快冒出绿光了。
那领头的大人眼睛也望着那栅栏中的鸡,目光在干草上面扫过,张大娘的心都快冻嗓子眼跳出来了。
“你这干草是干什么的?”
“嘿,这干草就是用来烧的,点火的~”张大娘笑了几声,见那些人目光灼灼盯着鸡。
张大娘灵机一动,顿时心中有了主意,大喊她家儿子:“娃子,你快去给大人们捉鸡~”
张大娘的儿子显得比张大娘还要淡定,伸手去抓鸡,结果那鸡飞快地蹿了出去,和张大娘的儿子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上蹿下跳。
天上鸡毛乱飞,人是追得气喘吁吁,结果这鸡却怎么也找不到。
不过林大娘看得着急,菜窖里的三人更是着急,这要是万一有人翻过栅栏进来抓鸡,那很快就会察觉到菜窖,发现他们。
很快,那等着领头就不高兴了,骂道:“连一只鸡都抓不住,来人,你们几个去抓~”
“是~”
张大娘赶紧上前拦住,笑道:“诸位大人,你们瞧瞧,这里面脏得很,全是鸡屎,小心脏了你们的鞋子~”
正说着,那鸡“咯咯哒~”飞得一下摔倒在地?。
张大娘的儿子一下子扑上前,手忙脚乱地抓住了乱飞的鸡。
菜窖内李虎收回了手,卢月和李石都松了一口气。
张大娘笑呵呵地接过鸡,送给了那领头的,“大人您抓好了~”
“哼~”那领头的大人冷哼了一声,转头看了一眼其他还不够塞牙缝的瘦鸡,转身道:“走~”
那些官兵跟着哗啦全走完了,远远还能听见那跟来的老头还在嚷嚷:“大人,我说得是实话,大人~”
那老伯却被官兵推了一把,推得差点摔在了地上,吓得那孩子哇哇大哭。
张大娘叹了一口,关上了大门,这才跑到后院,急忙把三人从菜窖里放了出来,几人都是一脸劫后余生的庆幸。
李虎几下收拾包袱,要带着卢月和李石离开,却被张大娘拦住,“李虎啊,都现在这个时候,你要带他们去哪里?再说这姑娘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你们放心,这一片他们查过了,肯定不会再查的。”
卢月听了点了点,一脸认同道:“对,张大娘说得没错,这些官兵一天跑得既辛苦又累,这一片定是没有功夫再查,再说我们什么都没有准备,不如就在这里再缓两日,再做打算。”
既然卢月都开口了,李虎只好作罢,把收拾好的行礼又放了回去。
众人都经过了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现在再互相瞧着,都不由嘴角露出了笑。
卢月对着张大娘行了礼,眼睛明亮道“今日多谢大娘~”
“哎呀,姑娘啊,这可万万使不得,你这样不是折煞我吗?”张大娘急忙把卢月扶了起来,这样的大礼她可受不起。
卢月却笑着摇了摇头,笑道:“大娘,应该的~”
李虎、李石兄弟二人,也对张大娘恭敬地道了一声谢。
“哎,我说你们啊,怎么这么客气?”张大娘摆了摆手。
众人脸上不露出笑意。
过了两日,卢月身上的外伤差不多都好了,整个胸腔也没有那么疼了。
本来老早说好今日动身的,结果大夫给卢月开得药还剩最后一副药,这路上哪有功夫熬药啊?
于是卢月李虎等人,又被张大娘
说得留了一日。
张大娘特意一早起来叫她儿子杀了一只鸡,还揪了点新鲜的野菜,说要给卢月他们做点路上吃的菜饼子。
一早上,众人忙忙碌碌,卢月挑拣新鲜的野菜叶,张大娘在厨房里和面,李虎力气大,专门劈柴。
还有那李石和张大娘的儿子两个人去抓鸡,结果毫无防备的两人,一人被挠了一爪子。
不知是那鸡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好一阵鸡飞狗跳,两人顶着鸡爪印的脸,围追堵截,逗得几人哈哈大笑。
李石羞得头红脖子粗,最后连轻功都用上了,在众人的哄笑中终于擒住了鸡。
卢月好笑地瞅着炸毛的鸡,一脸揶揄道:“鸡啊鸡,你怎么这么调皮?”
“……”李石头垂得恨不得原地找个缝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