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睁开眼睛,眨了眨眼,太阳柔和的光芒从窗户纸上透过了,照耀在炕上,就像铺上了一层闪烁的金子。
她懒懒地缩了个脖子,正待发愣时,双眼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个魁梧的人影,再仔细一看,不就是那虬髯大汉??
卢月咕噜噜一下子爬了起来,“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四下警觉地望望,不见红娘的人影,门大开,屋子里只站着虬髯大汉一人。
“我来看小娘子。”那人眼睛泛着绿光,就像一匹饿狼,眼神炙热地盯着卢月。
卢月差点一个没绷住,就要大爆粗口,谁是你的小娘子?!
淡淡酒味充斥着卢月的鼻孔,那人嘴角荡开一丝笑意,朝卢月慢悠悠走来。
卢月一见这架势,心中微怵,这人不会是想……来一个霸王硬上弓吧?
眼见那人几步就到了炕头。
卢月心下几跳,她眉头微蹙,掌心直冒冷汗,深呼吸,心中默念:冷静,冷静~
她粗略估计,自己一脚放倒这虬髯大汉,然后逃出去的的几率有多大?
可惜卢月暗自摇了摇头,她这关了一天多,自己连这房门都未出去过,更别说这外头是个什么情景。
这万一出去没逃成,反而打草惊蛇那就坏事了。
“哟,小娘子睡得可好啊?”那虬髯大汉目光在卢月雪白的脖颈上打转,这小娘子生得真是肤如凝脂。
那雪白的皮肤,虬髯大汉忽觉得他嗓子有些发干,“咕咚~”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那异常灼热的视线,卢月不是瞎子,自己就能感觉到,那种黏在自己皮肤的感觉,让卢月很不舒服,此刻却不得不赔笑道:“多谢大王关怀,当然睡得很好~”
那色眯眯的眼神,咧开的嘴角,让卢月后背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虬髯大汉笑得眼神邪恶地抓卢月胳膊之际,卢月眼神微微一闪,主动头贴在那人胸口,柔声细语道:“大王,你回来了?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人家真是好想你~”
那虬髯大汉显然是被卢月的谄媚语气惊到了,整个人身体僵硬如顽石,还微微往后退了一步。
待反应过来,他一把抓住卢月的胳膊,“你这是作何?”
卢月瞬间乖觉,眨着无辜可怜的杏眸一脸害羞道:“你这不是要娶人家吗?”
那虬髯大汉先是一愣,然后眸子泛起惊喜,“你愿意?”
卢月脸上神色不变,轻哼了一声。
只见那虬髯大汉眉头一皱,变了脸色,道:“哼什么?爷爷我既然抢了你,你就要给我当压寨夫人。”
卢月只听“啪”的一声,整个扇木门被关上了。
虬髯大汉居然上前一把抓起卢月的袖子把人甩在了床上,整个人欺身压了上来。
卢月被摔得整个脑子发懵,回过神她磨了磨牙,真想一脚踹上要了这流氓土匪的子孙根,她娘的,她卢月还从未受过这种气。
“哎哎,大王且慢。”卢月强忍着嫌恶双手赶紧撑住那人的胸口,一脸赔笑。
那虬髯大汉瞧着卢月似是被吓得小脸微白,眼神得意,微微抬起脑袋调笑,“怎么?小娘子等不及了?”
“哎~”虬髯大汉一不留神忽地被一把推开,卢月身姿轻巧地滚了一圈稳稳站在了地上。
卢月不顾那虬髯大汉惊异的神色,她慢悠悠地整理了一下衣裳,笑道:“大王何必这么饥色,我们过几日可就成亲了,况且我....”
虬髯大汉脸色微沉,不过却顺着卢月话接上,嘴里念叨“况且什么?”
卢月忽地神情一变,面容伤感地拭了拭眼角,“我不过是一介小女子,身世凄惨,从未想过成亲这等幸事,不过我从小听人说,那种事自然是要等到洞房花烛夜,这才能得月神护佑,白头偕老。”
“小娘子~这等儿戏之言怎能当真,我们快来好好快活,快活~”那虬髯大汉眼中带邪笑,说着就冲卢月扑了过来。
卢月当即一闪,躲开,义正言辞道:“大王何必强人所难?我这迟早都是你的人,大王还如此逼迫我,我还不如去死。”
说罢,卢月整个人就要去撞墙,那虬髯大汉一听面色一惊,当下一把把卢月拽了回来,怒气冲冲地捏着卢月的下巴,“你竟然敢寻死?”
那虬髯大汉整张脸黑沉沉的,看着无比可怖,可卢月岂是能被他吓住的,“大王,我都说了等洞房花烛才可,这样我才能心甘情愿,如果大王现在要了我去,我宁可一死,总比这么不清不白地活着。”
卢月一双杏眸泪眼闪闪,那可怜的小模样,看着就让人无比心疼,想要用心呵护。
那虬髯大汉先是一愣,手上力道一松,那卢月整个人就滑了出去,正待他怒声呵斥时,只见那卢月忽地趴在炕头呜呜地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