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狐的思绪翩起,觉得自己已无可救药。
她此刻都已经沦落到地牢之中,居然还能听见老鼠叫声就想起韦斯利,是她的枪不够凶、还是她的刀不够锋利。
再不,就是她已经快要退化成一个陷入爱情陷阱中的蠢女人了?
“吱吱……”
老鼠的叫声再次打断了她的思路,甚至它还极为大胆地跑到了她的身边来。
“这是什么,对讲机?”
火狐吃惊地看着被绑在老鼠身上的对讲机,然后那只老鼠居然也在看着她。
是她出现了幻觉?
还是……
“喂,韦斯利?”
“是我,天呐,谢天谢地,那精神病还算靠谱,可算是找到你了火狐。”
“你怎么……是德国人,他是十字架的人!”
火狐聪明极了,她马上就联想到了德国人和十字架的关系,并通过韦斯利的冒险举动把他们串联了起来。
对讲机里韦斯利的声音传来:“是的,德国人就在我旁边,我很担心你火狐。”
火狐沉默了。
一句关心,让她的心也乱了。
这一刻,来自韦斯利的关心就像是一句导火索,十字架的话、斯隆的改动、命运的自我谴责全都一拥而上,她整个人完全的崩溃了。
摊坐在冰凉的地牢里,曾经坚定的信仰的塌崩,让她无所适从,耳边还有韦斯利急急地在说着什么的话,但她已经听不到了,只剩下那道模模糊糊的声音还提醒着她。
我的小福克斯,长大以后一定会是一位漂亮的美人,更是一个打击邪恶、英姿飒爽的小镇女警!
“福克斯…福克斯……”
“是的,我叫做福克斯,福克斯·辛迪雅特,我的父亲是一位受人尊敬的小镇警长,人们都很爱戴他。”
“他告诉我说,任何坏蛋都逃不过正义的审判!”
“但是他骗人了,那个人,那个拿着枪的人杀死了他,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白炽灯晃动着地上的影子影影绰绰,像是拉长了的恶魔的角在扭曲着引诱她沉沦,火狐的眼眸黯淡无光,整个人也一动不动,唯一的声音正从对讲机里传来。
“火狐!!你怎么了,说话啊……”
福克斯像是听不到了,她只是自己在怔怔发呆,回忆着那些记忆深刻的画面,那是她的父亲,遭遇枪击后躺在医院里挣扎求存的场景。
一间病房,有着人们送来的满是芬芳的鲜花。
她的父亲,那位受人尊敬的警长,却毫无知觉地躺在被鲜花包围的中央。
她只会哭泣着趴伏在病床边缘,小心翼翼地等待着她的父亲会醒来,会跟她说哪怕一个字眼的话,告诉她:“不要害怕,没有人会伤害你的,我的小福克斯。”
然后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
警长却一点清醒的征兆都没有,他就那么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像是个……已死了的人!
小福克斯也慢慢的不在流泪了,她开始恨!
恨那个摧毁了她唯一的依靠,恨那个让她的父亲成为植物人的凶手,更恨那些无能的大人们,你们为什么不去抓住那个凶手,我不需要你们的可怜。
她开始面无表情,像是被残酷现实打击到抑郁的小孩。
然后半年过去了,那些曾经一脸热心的大人也不再来了,她的世界只剩下躺在病床上无知觉的父亲,和那间已经枯萎了花朵的病房。
她开始越来越沉默,总是会一个人怔怔的看着父亲日渐消瘦的脸发呆,医生来了,告诉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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