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脸色沉郁,愁眉不展。
阿五跪在堂中,默默流着眼泪。
老夫人看得心烦,怫然大怒道:“哭哭哭,你有什么脸哭,让你照顾你们公子,你就是这么照顾的?没有的东西,白费了我苏家的银米,你但凡及时跟上去,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害的我们无从下手!”
阿五愧疚的无以复加,砰砰砰的往地上磕头。
他们公子对他好,他恨不得自己代替公子,也不愿公子被抓的啊!
“现在来说这些,已经毫无用处,眼下最重要的,是要证明二哥,他是被人冤枉的。”苏玉昭沉声开口。
老夫人虚弱的靠着引枕,恹恹说道:“我难道能不知道,那你来说,这事该怎么办?啊?”
“母亲,我的儿子我知道,他绝不可能做杀人这种事。”苏明远满脸正色。
老夫人叹气,揉着有些泛疼的胸口,略显浑浊的眼睛扫过众人,语气隐有无奈:“我们自家人,自然是相信景言的,可外面的人信吗?京兆府的人信吗?”
苏玉昭冷静道:“所以,咱们绝不能只靠京兆府。”
苏玉仪闻言,扶着裙摆的指尖微顿,接着轻柔的眼神看过去,用荏弱的语气说道:“二妹你不是对太子殿下有恩么,只要你开一开金口,二哥明日就能出来呢。”
一时间,其他几人纷纷向苏玉昭看去。
显然这个念头,他们不是没有,只是没好意思说出来。
苏玉昭冷冷回视:“大姑娘这是在教唆我以权谋私?”
苏玉仪垂下眼眸,轻扯唇角道:“我不过是提一个法子,二妹不愿意就算了,何必这样冷嘲热讽呢。”
这个时候,老夫人和苏明远的脸色,已经都有些不好看了,觉得苏玉昭明明有办法,却硬是不愿意使,对自己亲兄长都这样冷漠,可见是个刻薄寡恩的。
苏玉昭看出来了,不过是不在意罢了。
“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法子,大姑娘还是少说为妙。”
她像是冷笑了一声,在说这话的时候,盯着苏玉仪的眼神都没错开一下,“不然让外人听见,还以为咱们苏家,都是些违法乱纪的人呢。”
她二哥明明是遭人陷害,现在要做的,是洗清他身上的冤屈,而不是着急慌忙的,以权压人迫使京兆府放人。
这事一旦做了,就是一桩把柄。
不管是对太子也好,还是对她二哥也罢,都是一个不稳定隐患。
要不然,你明明没杀人,为何请太子救你出来,这是不是就是心虚?
所有人都会这样想。
苏明嵘轻咳一声,警告地看大女儿一眼,“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
苏玉仪背脊一僵,缓缓低下头去。
老夫人瞪大儿子一眼,心疼的拍了拍大孙女,“阿仪哪里说错了,这满京城的勋贵,谁家不是这样的......不管怎么样,先把人弄出来再说,那牢房里面,是人能待的地方吗?”
说着,不满地拿眼睛刮苏玉昭,“你们不心疼景言,我还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