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何时多了一个俊秀的少年。
只见那少年微微一笑,露出两颗洁白的虎牙,意味深长道:“美女姐姐,少说点话,省些力气逃命吧。”
文萱不解,但她很快便理解少年所说的,省点力气逃命是什么意思。
因为那一团黑乎乎的毒蜂兽,一直紧追不舍。
一行人慌不择路的奔逃,待他们筋疲力尽之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开勺,我走不动了。”文萱靠在树上,气喘如牛,她望向身边气息沉稳的少年,没好气道,“你是谁?跟着我们做什么?”那警惕的眼神,恨不得在少年的脸上挖出一个窟窿来。
“小姐姐莫生气,我叫唐时玉,唐门宗弟子。”唐时玉相貌俊秀,笑起来时,脸颊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我看着你们往这边跑,没想那么多就跟上来了。”
文萱仔细地上下打量他,见他胸前的衣襟上用金线绣着一个‘唐’字,脸色缓和了一些。
“唐时玉?”沈清歌挑了挑俊秀的眉梢,冷笑一声,“难怪了。”
这个唐时玉可不是一个普通人,论起他的不凡,唐门宗上下一概避之不谈。究其原因,私下里都传言,唐时玉命里带煞,出生时就克死了自己的母亲,后来宗门专派来伺候他的下人,全部暴毙而亡。就连教他习武的师父,出外历练时险些丧命,但落下了一个终身残疾的下场。加上唐时玉的母亲出身低微,唐门宗的人对其更加不友好。庞大的宗门,谁会在意一个庶子的死活,久而久之,唐时玉就多了一个‘煞星’的称号。
“冰针的解药。”梅开勺推开靠在她身上的人,把瓷瓶塞进沈清歌的怀里。
身体骤然失去了温暖的依靠,沈清歌眸色闪了闪,把瓷瓶里的解药丢进嘴里,“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好。”梅开勺随口应下了,玄门宗是大宗门,能得到玄门宗少主的允诺,日后若真遇上棘手的麻烦,兴许多一条活路。
哥图山的地理环境不同于其他的山域,这里遍地杂丛和毒兽,道路又陡又难行,一日的奔逃,实在是累得够呛。
梅开勺眉眼尽是疲态,其他人逃命时,都是一个人,就她背上还带着一个人,相当于一个人的内力分成两个人用。她盘膝坐下,吞了一颗聚灵丹,快速的调整内息。
倏地,手背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梅开勺睁开眼睛,看见宋瑶的手,搭在她的手背上,正源源不断地给她输送内力。
“哟,梅小姐的属下,真是体贴入微呢。”沈清歌的语气,说不出的怪异,她冷冷地睨着眼睛,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宋瑶恍若未闻,继续给梅开勺输送内力。
“不必,保存实力。”梅开勺不着痕迹的抽回手,宋瑶看她的目光,令她很不自在。尤其当沈清歌靠近的时候,宋瑶浑身散发出来的凌然气息,与那个人很像。
梅开勺转身抬眸望着远处漆黑的天际,她足尖一点,跃到树顶上去查看情况。
身边没了旁人,沈清歌嘴角的笑容冷了下来,她眸光森寒地看着近在眼前的宋瑶,说道:“别以为你动作快,就没人看清楚你用什么剑伤了莫候靳。你瞒得过他们,可瞒不过我。”
“沈少主还是先顾忌自己吧,连冰针这种小儿科的暗器都避不开,还有什么资格来多管闲事。”宋瑶冷笑,“还望沈少主拿捏好分寸,不要去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沈清歌眸色一沉,冷哼一声,傲然道:“喜欢谁,这是本少主自己的事情,旁人管不着。”
“但她,可不是你能碰的人。”宋瑶眸底,闪过一抹凌厉的杀气。
气氛,骤然降至冰点。
“哈,本少主就喜欢做有挑战性的事。”沈清歌目光挑衅,“怎么,心底气不过,也要刺我一剑?她是个极聪明的女子,若是你煞费苦心伪装之事败露,你觉得,她会待你如何?真是令人期待呢。”
“相比之下,我的下场会比沈少主好呢。”宋瑶抿唇一笑,“长得男生女相不是沈少主的错,但以此骗人,就是你的不是了。”
沈清歌眸色一深,袖下捏紧了拳头,隐忍着要将宋瑶那张看似得意的嘴脸,撕毁的冲动。抬眸,看见梅开勺从树顶跃了下来,她识趣地闭口不言,席地而坐,闭目养神。
宋瑶也走到一边,自顾自地看着前方,好似方才二人的对话,并未发生过。
“咦?这不是沈少主吗?几年未见,沈少主依然风采照人啊。”唐时玉忽然走了过来,对沈清歌狗腿地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