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
“左翼战斗群报告,现塔米拉人舰队本阵,他们用了特殊力场屏蔽雷达,我们是用光学仪器观测的。
“真在这里打上了,都疯了么?”老人狠狠的咒骂了一句。
“收拢左右翼,向塔米拉本阵位置移动。”老人长叹一声。
“准备投入战斗么?理事长阁下?”有指挥人在通讯里提出疑问。
“胡扯,我们是去看热闹。我们也只能看热闹,顺便做个样子。”老人骂了一句。
“任何人不许动攻击。违者军法从事。”从老人的表情上,你依稀能看出一点,一点铁血军人的风采。
“谁能想到会这样”老人抬眼向天,声音哽咽了。
“他们来了。”塔米拉飞行员一声喊,标志着双方的实力都呈现在彼此的眼前。
艾克自治领所属h19星域注定要登上历史,公元2623年4月5日晚8时54分,爆了昔日兄弟间最大的流血撕杀。观战的,是与两个兄弟国家间颇有渊源的第三方,艾克自治领。
当塔米拉人为数不多的特种防空舰后撤,同样为数不多的光子鱼雷舰顶上阵列的攻击前端后,双方对对手的实力都了然于胸。
双方都没有飞机掩护,塔米拉的飞机惶惶的飞过自己的本阵去航母落脚,飞行员已经精疲力尽,他们无法评价这一场原本开局很好的战斗。而沃林的战斗机则没有投入战场,不知什么原因。
在塔米拉导引舰停止了力场屏蔽后,艾克人和沃林人的雷达上光芒一片,塔米拉人的阵列严谨的布成了一个有四层纵深的弯月阵型。
沃林联邦的斯巴达长枪舰阵仅仅调整了一下前进角度便继续以追击塔米拉战斗机的度冲刺。
所有人都沉默了,包括艾克人。
如同每个故事都有一个结局一样,结局是每个人心里的哀伤。
在艾克人的眼中,眼前仿佛上演的是一幕黑白的老胶片电影。
无声的,黑白电影。
沃林人的勇猛,深深的震撼着每个人。他们像无知又无畏的古代骑士一样撞进了塔米拉人的
阵列,战舰的强大防护使他们得一承受了长达一分钟的塔米拉舰队最初的炮火直击。
人们惊讶的看到,沃林人的战舰竟然推着,挤着友军战舰的残骸疯狂推进。
塔米拉人汗流满面的射着自己战舰上的一切火力,试图融化眼前的敌人方阵,他们本占着一倍的数量优势。
但他们很快失望了,很多曾经追随龙三参加过西南战争的塔米拉人军人情不自禁的认为,他们的白统帅此刻就是敌人战舰的总指挥。
“就是那种,那种可以死,但不可以输的气势。”有的老兵开始在战斗中颤抖。
被巨大冲击力摔倒的金凯德少将呆呆的看着一艘沃林战舰的残骸直直的撞飞了他旗舰的一个炮塔,他沉默。
沉默,木然,惊讶,哀伤。一连串感情掠上金凯德少将的心头。
为敌人的度沉默,为敌人能承受如此的火力木然,为一切惊讶,为这场战争哀伤。
他甚至想为敌人鼓掌,叫好,并流泪。
就他在被情绪所左右的时候,他那倒在甲板上的参谋长一跃而起,声嘶力竭的下达了弯月阵合围的命令。
塔米拉人很快就将所剩不多的沃林战舰包裹了起来,整整两层。
“结束了。”艾克理事长闭上眼睛,他的身体晃了一下。
一片光芒从塔米拉人的包围阵列里射出来,摇晃了两下之后,喷射向遥远的宇宙空间。
“什么?”老人盯盯的看着光芒的起始点。
近百艘沃林战舰拱卫着一艘大型巡洋舰呈一个锥形穿透了塔米拉的战舰群,跌跌撞撞的冲出了包围网。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这支沃林人的战舰队列外层战舰又生了激烈的爆炸。
大型巡洋舰摇摇晃晃运动着,外层的密封防护板不断的脱落,火焰从密封板的缝隙里喷射出来。
一些已经面目全非的沃林战舰艰难的向这艘显眼的战舰靠拢,很多还在生着爆炸。
塔米拉人的战舰群一声不响的依旧猛烈开火,努力而残忍的消灭着包裹起来的沃林战舰。
几十秒后,这艘大型的沃林巡洋舰带领着十几艘布满了火焰和等离子气体的沃林战舰脱离战场。奇怪的是,塔米拉人依旧当做没看见。
“塔米拉人要留活口报信么?”艾克人判断得很准确。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战场上只剩下塔米拉人的战舰和艾克人的武装。
“一百防空舰无损失撤离,一百光子鱼雷舰全灭,五千阵列舰被摧毁了一千二百艘,五百艘受损需要维修”金凯德少将得到了报告。
“敌人的旗舰怎么样了?”金凯德问。
“‘天眼’搜索舰报告,敌人旗舰在撤退,护航战舰,不足六艘了。”
“唉,不管怎样,结束了。”金凯德摘下军帽,抹了一下头上的汗水。
“给艾克人消息,叫他们去救敌人的战斗机吧,没有母舰,飞行员在宇宙里只能等死。另外,炸掉无法航行的战舰,把人员转移到其他舰上。”金凯德少将颓然坐在椅子上。
战斗后的空虚感充斥着他的心灵。
“我们回家吧。”他说。
在旗舰开动的那一刻,金凯德突然想,也许远离战争,对他更合适。
沃林旗舰“朱诺号”上,医务官正在努力抢救着他们的指挥官,沙利文少将。
他的旗舰上层建筑被塔米拉战舰主炮击中,舰桥指挥室顶板严重受损,死伤人员很多,包括他的参谋长。
他也被塌落的合金材料砸中头部,血流如注。
他在朦胧中见到了他的“小兔子”,他笑了。
“什么时候回家,‘小牛’”。她抚mo着他的脸庞问。
“现在,就是现在。”他笑得很开心。
“我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