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铖儿呢?”
“回陛下,二殿下说他丢了一件重要物件已归途去寻了。”刘公公忙替着打掩护。
“什么物件不能找下面的人去找了!”皇帝狠狠地甩了把袖子。
“回陛下,二殿下并未言明。”
“陛下,想必那物件对二殿下来说意义非凡,你看大家还都蹲着呢。”容妃在他跟前小声言道。
他扫视一眼然后方移步席位行免礼。
“容妃你坐这来。”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座椅与她对视。
她故作为难地推托:“陛下,臣妾不敢。”
“你大病初愈理应如此。”
遂也不待皇后是否落座或是众人有什么惊愕之意一把将她扶着坐了下来。
彼时宫中之人面面相觑,难以置信原来陛下和皇后娘娘之间的嫌隙竟也如此颇深。
“此次平定边境绝非铖儿一人之力,众将士辛苦,该有的赏赐自是不会少了大家的,今日之宴席也不必拘礼。”
言毕往面前的杯盏掷了满满一杯薄酒,递到自己胸前。
“永夜能有今日之太平盛世与诸位将士的誓死孝忠密不可分,这第一杯酒朕敬在战乱中牺牲的所有将士,愿他们泉下得知能够安息。”
然后一杯薄酒便倾泻而下。
遂又往自己的杯子掷了一杯:“这杯朕敬来访的每一位爱卿。”
“陛下厚爱,臣等愧不敢当!”众人齐声一片。
也不管此刻酒温几许便一饮而尽,再倒了第三杯。
“这一杯朕要敬昨日替太后和容妃施诊的几位医官,多亏了诸位超群的医术,方使亲人们平安。”
遂含笑着朝洛梓林他们那个方向敬了一杯,又命底下继续进行歌舞表演。
“皇后,进展如何了?”
“这世间一切都归陛下所有,臣妾不敢擅自揣测。”
“既然铖儿已经来过,可有什么中意的人选?”
“铖儿这孩子自幼聪敏得很,定不会辜负陛下的一片用心。”然故意瞥过头望向陈媛媛那一边。
皇帝扫视一眼,眉头紧促似有些许不满。
“啊!”
云潇正全神贯注地听着台上的戏突觉脚下有湿答答的粘液感,还以为是沾了露水便伸手去够,谁料抹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她慌了神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喊了出来。
“何人喧哗!”皇帝本就对今日宴席颇为不满,如今有一个这么不通世故的人在一旁捣乱,自是有种提刀来见的感觉。
叶战乔也吓得忙起身赔礼。
“带那丫头过来!”皇帝指着云潇呵道。
洛梓林朝云潇使了个眼神示意不要惊慌,然便陪着徒儿上前面圣。
“刘公公,去看看是什么东西。”洛晨吩咐去查看一下情况。
“你是何人?”皇帝见她这身行头不似宫外之人的打扮,而又面像生疏免不得多问一句。
“回…陛下…我是……是……”
云潇吓得腿都快软了,紧握的拳头也已被汗水濡湿。
“父皇,这位是儿臣的朋友,刚从临渊回来的,对宫里规矩一向不知,还请父皇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