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快来帮我……”
这些年的临渊深处每逢夜幕时分总会间隙传来几阵急切的呼唤,原本那一带是个偏远之地,虽谈不上无人问津,但委实少有人栖息此处。
只是听落脚于临渊附近的村民说十年前两个男子驾着一辆马车急匆匆地上了这个山头,之后就再也没下来过。
那两个男子看上去像有很要紧的事办,若非问路他们并不知道何时山头多出了这么些人,至于那马车里装的是什么,人们却无从知晓。
“你又做了什么好事?”
洛梓林正研习着最新得到的医书,看得正出神却听到自己的徒儿如打鸣公鸡般准时叫喊的声音,神色颇为不悦。
奈何又担心她会捅出什么大篓子,毕竟潇儿的破坏力不容小觑,还是闷闷地提着药箱出来了。
纵使旖旎风光终抵不过你的一瞬柔情,师父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对洛云潇还是很上心的,其实这俩年龄相差并不大与其称道是师徒倒不如说是兄妹。
“可是蘅瑶前辈当时把我捡回来就让我拜了他为师,我当时年少只觉得有人作伴高兴还来不及呢,便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可现在看来这生生被他占了一个辈分的便宜。”
后来云潇结交了不少新朋友,在她们提及师父的时候,她很不客气地宣泄出久积于心的不满,可她并没有留意那一抹淡淡的挂在嘴角的微笑。
“我被哩儿抓了。”
“哦。”
真是气死人不偿命,这语气敷衍的我真想……亏我还尊你一声师父你竟然……
“师父!”她嘟囔着小嘴巴死死地拉着他的袖子不肯松手。
我都这样了,你都不安慰一下我吗?
“第几次了?”
他冷冰冰的看着她,那犀利的眼神瞬间扼杀了正欲撒娇的幼苗,也吓得哩儿连猫叫都不敢了。
“让你不要带它回来,你偏不听,这东西生在山里岂能饿死,需要你天天把它捧在手心?”
“可是,师父,哩儿很可爱啊,它还能帮……”他冲她瞪了个白眼,可怜那剩下的半句话也没敢吐出来,“哩儿还能帮我们捉老鼠呢。”
她自己在心里默默地补全了这有头无尾的话。
搞不懂冰块师父为什么那么讨厌哩儿,他自己养的那些鸟天天到处乱窜,不是四处拉臭臭就是掉羽毛的,关键每次还得专门替它们抓小虫子,当然这遭罪的活还得由她这个可怜人来干。
之前有只受伤的小雀在给它喂食时猛地戳了她一口,针刺样疼得她忍不住都掉了好几滴泪,想想自己每天如伺候大爷般伺候这些鸟淤积于心的熊熊之火一下子被点燃了,于是她真的也没觉得残忍的把它给烤了。
那天他回来逗鸟,发现最爱的小雀不翼而飞便跑去问她,结果半路看到掉在地上的羽毛和还未明灭的火堆他彻悟了。
第一次地他做了根竹鞭狠狠地抽了她,可是打在她身上的每一鞭何尝又不牵动着他繁复的内心,这可是他从小看大的徒儿呀,“罚你不准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