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陈伟国这么说,神农县众人都大吃一惊。
“陈总,你没开玩笑吧?”甘泽晶问。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的吗?”陈伟国反问,“你们厂这些年一直都在亏损,都是靠着向银行贷款拆东墙补西墙的方式存活下来,而且还拿了不少官方的补贴。贵厂净资产多少,不用我提醒想必你心里面也有数吧。”
说着,陈伟国看向神农县的领导,说道:“领导,这炎林日化厂,目前是她甘厂长占了将近三成的股份,还有一位个人股东占了差不多两成,剩下的是贵县当地所持有。”
“可是据我了解,一直以来都是甘厂长和贵县当地在想方设法填补亏损,那剩下另外那名股东呢?难不成他就不用承担亏损吗?”陈伟国又问。
“关你屁事!”这时候一名炎林日化厂的中年男子冲着陈伟国吼道。
“说的什么混账话?”神农县的领导立马质问那中年男子,“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那中年男子低下头。
“甘厂长,对于陈总的疑问你有什么说的吗?”领导又接着问甘泽晶。
甘泽晶低下头,说道:“另外一名股东这几年也是周转困难,大家一直都在想办法让厂里渡过难关。”
陈伟国发出一声轻笑,眼中透着一丝讥讽,问道:“那陈某请教一下甘厂长,你所谓的办法是什么呢?难不成就是靠着县里输血?”
甘泽晶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对领导说道:“领导,看来陈总要跟我们合作的意向不是很强,要不就算了吧?”
神农县的领导怒哼了一声,紧接着拍着桌子说道:“你说算了就算了?真当这个厂是你的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甘泽晶一脸歉意道。
领导看向陈伟国,面露微笑道:“陈总,我们再商量商量吧。”
“好!”陈伟国没有驳领导的面子,“我接着说。去年冯老板在这边的时候,就对厂里的情况摸查得一清二楚,谁来上班谁吃空饷,我们这边大概有个数。可笑的是,有的人都死了几年了,而且都没来厂里上过一天班,居然还照常给他发工资。”
“所以我只能保证,等我们接手之后,只会在第一时间给正常上班的员工补发工资和补贴,其他的一律免谈。”
听到陈伟国这么说,日化厂那边便有人问道:“你怎么能确定谁来上班谁没来上班?”
“这个不用你操心。”陈伟国回应,“你们现在只需要决定要不要将这个厂转让给我。”
“做梦!”
“你叫什么名字?”神农县的领导这时候对着那人大声质问,“你在这厂里是做什么的?你有什么资格代表厂里说这种话。”
“领导,他是我们厂里的老职工了,人向来比较耿直,还请你见谅。”甘泽晶说道。
“我强调一遍,这是在开会,不是在吵架,如果待会谁还大吵大闹的或者说些没用的话,那就请你出去!”领导阴着脸道。
顿了顿,他看向甘泽晶:“也包括你在内,甘厂长!你们任何一个人在或不在,都对会议乃至最后的决定影响都不大。今天和陈总来这里跟大家谈,是对大家的尊重,希望大家能够珍惜别人对你的尊重!”
领导说完,会议室内顿时鸦雀无声。
“陈总,那之前厂里所欠的钱呢?如果我们答应你所提出的条件,你是否愿意替我们承担这些债务?”领导问陈伟国。
“首先,我们得了解一下厂里的负债情况;其次,我们可以承担这部分债务,但是,不是他们说多少我们就得承担多少,我们会请专业的财务审计人员来查账。一些跟经营完全无关的债务,我们是不可能负责的。”
“比如说他们平时到外面吃饭赊的帐、或者是超过报销额度的消费,还比如一些没法详细说明用处的银行借款等等。当然,像那些没来上班也发出的工资,以及停产的这两年发给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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